第30章 偶遇

秋雨绵绵,雨水一滴滴的落在南宫嫚的脸上。

她从昏厥中惊醒,立刻坐起来握紧手中的勾魂笔。

她浑身是血,血迹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让原本漆黑的夜看起来诡异万分。

“这是人间??”她伸手接着天上滑落的雨水,将手放在嘴边尝了一口。

“是雨,我逃出来了,我终于逃出来了。”

她高兴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她本为地府判官,地府压制地狱千万年,却不知为何,地府的大帝竟突然放出地狱里的恶鬼,以镇压千万年的幽冥王尊为尊。

南宫嫚与地狱有杀父之仇,她断然不肯服从,与地府之人大战三天三夜才趁着中元节逃了出来,她誓死要查到为何地府要像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南宫嫚站起来,浑身都被雨水打湿,眼神却是坚韧无比。

“何方妖魔,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身边阴风阵阵,南宫嫚只是轻轻地用手中的勾魂笔在空中滑了一下,身边立刻就多了许多的鬼。

“你这凡人竟然这样大胆,是知道我们兄弟饿了许久,给我们送饭来了。“

一只饿鬼流着哈喇子,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嫚着看,身边的鬼越来越多,南宫嫚浑身是血,衣服随着阴风飘逸,原本白色的衣裳被鲜血染得像是红色。

眨眼间无数的鬼朝着南宫嫚飞去,南宫嫚闭眼,身边出现一道屏障,那些鬼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靠近南宫嫚。

“尔等既然身死为何不魂归地府,竟敢贪恋人间。“

“地府的鬼门关都关了,我们这些人鬼在人间待着也是魂飞魄散,不如先将你吞了。“

南宫嫚睁开眼看了一眼最前面的恶鬼,那恶鬼瘫软在了地上。

“既然你们如此不知死活,我便教教你们怎么做鬼。”

“赦令,聚!”

阴风骤起,一时间竟吹得那些鬼昏头转向。

“赦令,驭鬼术。“

那些鬼眼睛开始变成红色,一时间分不清是敌是友,无数的厉鬼都开始互相撕咬起来,这些鬼在人间待的时间太久,怨气和戾气都比别的鬼重许多。

一些较弱的鬼魂被咬得四处乱跑,更有些鬼魂被撕成了碎片,几只厉害的鬼正打算逃离,勾魂笔腾空而起,直接将那几只恶鬼吞噬。

“南宫,这人间的鬼真好吃。”

勾魂笔回到南宫嫚的手里,它在地府待了这么多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魂魄。

“是因为这些鬼在人间待得太久,怨气太重,他们吸食了太多人间的怨恨和情绪。”

南宫嫚一时陷入了两难,若是不除掉这些鬼,在人间待的时间太久会变成厉鬼,危害人间,若是除了,她现在就是在滥杀无辜,以后定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思索片刻,她从怀里掏出生死溥,将这些鬼魂都暂封生死溥中,以后再想办法解决。

雨小了些许,南宫慢准备离开,夜色深重,这时她才发现这里尸横遍野,雨水滴落在地上都变成了红色。

南宫嫚遵下身细细管观察一番,这些尸体都是身穿盔甲,看来都是战死的,她顿时心神怜悯,随即坐在原地,开始以地府之术度化。

鬼门关已被关闭,她的度化术并没有什么作用,做完这一切她才准备离去,不远处一股阴气吸引邋遢的注意。

“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的阴气,难道是和地狱有关?”

她朝着那股阴气走去,明明相差甚远,只三两步她便到了那阴气出来的地方。

“凡人之躯,身体竟有阴煞之气,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死,还真是有意思。”

南宫嫚声音空灵,还带着些许的戏谑。

勾魂笔跳出来,贪婪地吸食着男子身上的阴气,自地府被控制以来,阴气都变得清浊起来,这样滋补的阴气已经许久未曾见过。

南宫嫚将贪吃的勾魂笔收了回去。

“此人现在身受重伤,你这样吸食他的阴气将他吸死以后可遇不到这样的了、”

南宫嫚找了一个山洞,将那男子也一并带了回了山洞。

为了防止男子被冻死,她施法点燃了一堆柴火。

天灰蒙蒙的擦亮,那男子就已经开始转醒。

”呦,你这凡人,竟然恢复的这么快。“

那男子强撑着爬起来,身上的伤口提醒着他还活着。

“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南宫嫚并未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

“我乃大启太子萧艺航,姑娘如今救我一条性命,以后我必定生死以报。”

“公子生的好看,生死倒是不用,公子取了奴家才,以身相许,报答就好。”

萧艺行抬头看了看南宫嫚,女子神情自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或者愧疚之色。

“这荒山野岭,不知姑娘为何一人在此,又是如何救了在下?”

一阵沉闷的呼啸在洞外响起,萧艺新方顾不得多想,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站在南宫嫚的前面。

“刚才姑娘进来的时候可有仔细地观察周

围的环境,有没有老虎的脚印,又或者,这洞内有没有虎崽子?“

刚才进来的匆忙,南宫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更何况一只老虎罢了,她也不会将一只老虎放在眼里。

“方才进来的太过于匆忙,实在是没有注意。“

她假装有些害怕地躲在萧艺行的背后,一只巨大的老虎出现在洞口,看来二人是真的不小心占了老虎穴。

萧艺行拿着匕首做出防守的姿势,洞内有火把,老虎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二人,柴火快要烧没火越来越小。

老虎便有已经有些等不及想要将二人吃掉。

“姑娘,一会我先和老虎纠缠,你趁机跑出去,不用管我。”

夜幕低垂,一轮残月苟延残喘地挂在天边,洒下斑驳而幽冷的光辉,为这古老的城镇披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纱幔。就在这寂静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夜枭啼鸣之时,一支古老的勾魂笔,仿佛自幽冥深处苏醒,挣脱了束缚它的无形锁链,猛然间跃入这凡尘俗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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