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可定刚和林双成通完电话,见自己身边的何小西还没有回来,便拿起茶几上咖啡轻轻抿上一口,正准备把手中的咖啡放下,无意中发现这个何小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手扶着秋千边上的护栏,然后身子有些倾斜下来,正在静静地俯视着自己,当时伍可定就在想了,怎么这女人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呢?那么别的方面,是不是也和她走路一样,一点动静都整不出来,那可就是有点遗憾了,但说老实话,他还是真想把身边这女人的各种喜好都给弄明白才行。
眼前的何小西突然给伍可定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好像一下子青春了不少似的,所以给伍可定的感觉就是,这何小西一定是在洗手间里补了妆,否则,还没正式开始喝咖啡给自己提神哩,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显得格外精神和青春靓丽起来了呢?
等这个何小西在秋千上坐定下来,伍可定才是开始现炒现卖起来,跟她谈什么意式卡布基诺还有蓝山、和拿铁,而长期以来,他就只喝拿铁,因为他觉得拿铁的味道比较纯正,口感香醇、据说是用合制而成,保留淡淡的咖啡香气与甘味,散发浓郁迷人的鲜奶香,入口滑润而顺畅,能让味觉感官更为灵敏,品尝出其独特的滋味,是为咖啡之极品。
但让伍可定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何小西给他点的就是拿铁,莫非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神了,什么都能猜得到了?难道这就是人们所常说的缘分不成?
何小西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眉毛不停地跳动着,这让伍可定受到了鼓舞,他们俩人在这咖啡店里单独在一起,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此刻的伍可定却已经开始有点春意盎然了,他的心开始在那里飘飘飘地,面前的漂亮女人,差不多已经把他弄得有点神魂颠倒了,搞不好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时,伍可定带着一种很柔和的声音说道:“我是直接称呼你的名字,还是叫你小姐啊?”伍可定说这样的话,其实就是想和何小西套近乎,基本上就属于那种没话找话说的架势了。
听到伍可定的问话,何小西眉毛一扬,有点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不是那什么小姐,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了你名片嘛,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别人直接叫我的大名,这样子显得好听一点。”
这时,伍可定从身上掏出刚才何小西给他的名片,然后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嗯,那我就叫你何小西好了,我也是喜欢别人叫我的全名。”
伍可定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包里找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何小西,之前伍可定还不是很想告诉何小西自己的名字的,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的他,恨不得能够立刻把这女人立马就剥光了,省得她老在这里诱惑自己,但此时他还必须保持矜持,就算自己再想上,那也得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然后乖乖地在自己面前,解除身上所有的武装,那样的状态才是最完美的状态。
过了一会,伍可定又一次没话找话说道:“你既然是第一次独自开车出门上街,没有一个人跟在身边的话,这样可是非常不安全的,而且你一个人独自驾车,你就不害怕吗?”
伍可定说上边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充满了关切的神情,好像他和何小西的关系已经上升到某种高度了一样,甚至是能给人一种很熟悉很铁的那种感觉。
看到伍可定说出这番热心的话,身边的何小西听到好像却不怎么领情,而是不经意地说道:“本来应该有的,但应该陪自己的人早两天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她嘴里说的这个人的生死,根本就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伍可定听到这话,不觉感到十分惊讶,就满是疑惑地问道:“什么叫死了?这死了是什么意思?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还是从你小人家的内心消失了呢?”
而这时的何小西却带着一点不置可否的样子,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那不是一样的吗?”
她的脸色突然之间有了一点黯然的神态,看到何小西这样的表情,伍可定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与此同时,使伍可定感到自己对她的猜测出现了一点点偏差,一个更接近现实版本有可能应该是这样的:有个不错的男人刚从她的生活中离开,她的心此刻一定就像搬过家的房子一样,到处都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灰尘满地、正等着某个对的人去替她好好收拾收拾。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女人可能是个经历丰富的人,可能是个被包养的人。这是比较糟糕的,因为有能力包养女人的男人无非三种:当官的、商人和黑社会。而原来包养这个女人的男人究竟属于什么样的人物呢?莫非曾经是个官场上的人物不成吗?
伍可定想到这里,不禁把屁股朝外面挪了挪,说道:“对不起,也许我们该聊点别的吧?”他不想和她过多地聊这种过于敏感的问题,这样地深入交谈下去,结果就只能是不欢而散,但他不想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但让伍可定没有料到的是,此时的何小西却好像就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十分漠然地说道:“你是怕我伤心吗?告诉你,我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我无所谓,根本就是无所谓,在我这里,这事情过去了,早就过去了。”
伍可定听着她的这番叙述,只是有点未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心里知道,要想真正做到忘记某个人,也不是一间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现在看这个何小西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曾经很重、很重,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种,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本来他想马上接着她的话继续说的,但他却在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他暂时先不说,心想先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何小西说道:“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如果对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你伤心给谁看啊?如果还在继续伤心的话,那岂不是亏大了吗?”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伤心难过的样子,但她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时,伍可定想了想,然后轻声说道:“其实,每个人都难免有伤心的时候,但只要适当地忍一忍,什么事情都往好处去想,这日子再难过,也就都可以过去了。”
何小西说道:“你是个好人。真的是个好人,我不会看错的。”
伍可定接话说道:“我嘛,这好人谈不上,但也不至于算坏人,只不过是一个人还是不要随便伤心的好,因为伤心会引起胃**,对我们的身体是大大的不利的。而且,伤心还可以让人变得更加脆弱,特别是女孩子,往往在这个时候,总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何小西突然很意外地说道:“你是一根稻草吗?能救得了命吗?”何小西的话有点挑衅的意味,给伍可定的感觉已经是十分明显地了,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在说,只要你敢对着冲起任何冲锋的号角,只要你敢来,我就敢接招。
何小西说的话有着这么明显地挑逗的意味,甚至还有不少的攻击性,而伍可定也不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木头人,既然人家女孩子都给自己下战书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也就只有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女人来了,男人劈头盖脸就上。伍可定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再次往外面一闪。
伍可定身边的何小西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他的肢体语言,又是咧嘴一笑,然后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何小西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身子前倾着,让自己靠近服务员送来放在咖啡桌上的卡布基诺,她兰花形的手指,用纯银的勺子轻轻地搅拌着。
何小西专心地做着这项工作,而且还是不再看伍可定,只当他是空气。这是她在对待男人方面经常采取的方式方法之一,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就是她对待男人的法宝之一,当然这其中的招数也很简单,先是把女人那种挑dou的攻势尽数用上,等那个目标有所心动,或者是有了某种肢体语言之后,那时她再来对你晾一下,让你自己给自己冲动起来,换句话来说,那就是要让你自己预热,然后再伺机而动。
这时间大概又过了一分多钟,何小西这才悠悠地说道:“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都不清楚你是哪片姜?你又何必那么紧张呢?”
伍可定这时立刻接口说道:“我像是很紧张的样子吗?你,当然不会把我当做一根救命的稻草,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做稻草,都救不了任何一个人的命。”
何小西一直是在偏着头,眼睛却一直望着伍可定,她刚要说话,却见他的目光已经跳到了咖啡店的门口,何小西正在疑惑着,莫非是伍可定有什么熟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