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才有人劫狱,已被守卫拿下,如何处置,还请公子明示!”
杨伟和大司马正思考着治国的方案,一个侍卫突然来报。
嗯……嗯?杨伟满脑子问号,这匪徒莫非是傻子,没看见今天有这么多侍卫来县衙么?这时候冲上来‘送人头’,莫非是脑袋中缺根弦儿?
“截得是谁啊?”杨伟皱着眉头问道。心中却是想着:如果是一个蹦跶的黑恶势力,那么就随手拍掉就是了。在我这种真龙天子面前,一切黑恶势力,都是蝼蚁!
“王庆之。”侍卫躬身回道。
“嗯?”杨伟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疑惑:“怎么回事儿?”
“是刚才公子见过的蛮石,他去见了王庆之之后,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劫狱了。之后侍卫们则是立马制服了他,现在关在衙门旁边的牢房中,等候公子发落。”
“哦。”杨伟应了一声,心中想到:是他也就不奇怪了,这人不是脑中缺根弦儿,是怎个脑袋就剩一根弦儿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劫狱?随后皱着眉头说道:“带我过去看看吧!”
“诺!”
杨伟刚抬起脚,却突然像是又想到似的,转头看向大司马:“司马,一起去看看么?你毕竟也是这个案子的主审之一啊!”
大司马想了想,随即躬身说道:“敢不从耳?”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旁边的牢房之中。
只见其中一间牢房之中,魁梧的王庆之正背对着木门,静静的坐着。而他对面的牢房之中,则是有一个嘿呦的汉子,趴在木门之上,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嘿呦汉子的旁边则是有一个灰袍书生,正端着酒壶,小口小口的抿着。而灰袍书生的旁边则是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女子,正在抬头看着天空。
“嘿,还不出来?”杨伟笑着朝着方梦竹喊道。
“谢过公子!”方梦竹双手叠于腰部,做女儿状,朝着杨伟盈盈一拜,笑着说道。
“你啊,都被关在牢房里了,还能笑的出来……”杨伟看着方梦竹,摇着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公子这不是来救我了么?”方梦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困境怎么都会过去的,但是开心就不一样啦。你这一个时辰不开心,那么这一生你就永远少了一个开心的时辰……”
“哈哈……有理!”杨伟哈哈大笑着,在这个如阳光般的女孩面前,他仿佛也没有忧愁。随后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我带着他们过来问王庆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方梦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可是不知王庆之怎么了,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叫他们回去,还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嘱托这嘱托那的……”
“然后他们俩就急了,中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吵了起来。之后王庆之就去那边的墙面面壁了,任凭他们两个怎么喊叫,都不回应。”
“这之后,就是蛮石急了。想要拆了这个牢房的木门,救王庆之出去……再之后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吐……”方梦竹泄了一口气,瘪了瘪嘴巴,斜眼笑看了杨伟一眼:“好难办啊……”
“交给我吧!”看见她如此模样,杨伟忍不住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腾”的一下,方梦竹立马倒退三步,那粉嫩的脸颊,瞬间便变得通红,犹如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煞是好看。
“哈哈哈……”见到如同受惊兔子般的方梦竹,杨伟顿时心情大好:“来人,刚才劫狱动手的都有谁?”
“禀公子,只有嘿呦汉子一人!”侍卫抱拳回应。
“哦?”杨伟踱步思量了一下,随即说道:“既然如此,将那个抱着酒壶的放出来吧!”
“至于这个嘿呦的汉子,既然敢来牢中劫狱,蔑视朝廷威严。那么理应将其算作犯人的同伙,跟犯人同罪判罚!”说完,杨伟转头看向大司马:“先生以为如何?”
“依照永朝法例,劫狱者,当判流放或死刑!”大司马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不过既然王庆之已经被判三日之后斩首,那么公子如此判罚,也没什么问题!”
“那好,那本公子就宣判……”
就在这时,正在面壁的王庆之却是突然冲了过来,用手抓着牢房的木栏之上,急切的说道:“公子!蛮石他只是少年淳朴之心,并无恶意……还请公子网开一面!”
“天地有规则,国亦有法度,我又岂会徇私?”杨伟却是缓缓转头,平静的看着这个魁梧的汉子,说道:“劫狱之人,与犯同罪,三日之后,一并问斩!”
“诺!”侍卫们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高声应道。
“你……你……你……他……他……”王庆之瞠目欲裂,双手抓着木栅栏‘吱吱’作响,仿佛变成了野兽般口吐粗气。
“大哥,莫急……”这时,那个拿着酒壶的书生了过去,安抚了一下王庆之,随后转头看向杨伟:“公子说话,可成作数?”
“一言九鼎!”杨伟昂着首,一副傲慢的样子。
“那么我欲在此为王庆之洗涮冤屈,不知公子可允许?”醉酒书生朝着杨伟躬身一拜。
“哦?”杨伟踱着步,轻看着这个灰袍书生:“你可知,我应下赦他无罪的条件可是有两个?”
“晚生知晓。”灰袍书生却是微微一笑,昂起首来:“饭是一口一口的吃的,路是一步一步的走的,问题也应该一个一个的解决,不是么?”
“哦?”杨伟轻笑着:“那你又可知我们明日便会离开此处?”
“定在您出发之前,完成两个赦免的条件!”灰袍书生昂着首,神情中充满了自信。
“哼哈……”杨伟却是笑了笑,抬头看着漫天繁星:“天色已经晚了,谁还有空嬉戏呢?”
“愿以顶上头颅为保!”灰袍书生挺着胸,目光平视着杨伟:“若天亮之前,完不成条件,那么,任凭公子摘之又何妨?”
正在牢房之中的王庆之却是急忙伸手拉住了灰袍书生的手,眼神凌厉,直直摇头。
灰袍书生却是转头对着王庆之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拍了拍他伸出来的手,示意无妨。随后转头看向杨伟。
“先生以为如何?”杨伟侧头看着身旁的大司马,笑着说道。
“但凭公子愿!”
“你既然以命一试,那吾便允了你又有何妨?”杨伟笑着说道:“来人,移驾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