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想要还要不了呢,你却还要避孕,你跟魏工是正经八百的夫妻,就算意外怀孕了怕什么?如今这社会,非法同居的都想要孩子,只不过呀,老天爷也看不过去那些人,想要偏偏不给你……”
郝东颖和李芳一起共事时间不短,一听她这话就知道里边有大八卦。
这里是研究院的附属卫生所,来这边看病的大多都是研究院里的职工和家属。
郝东颖当即问道,“你说的是谁呀?”
李芳得意的一笑,“这个人你可熟悉,只不过主任不让我说,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是外人,我今天特意说给你听,也是让你好好的出口气……”
她越是这么说郝东颖越好奇,“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是谁呀?我很熟悉?”
郝东颖当即脑子里也转了那么一圈。
她认识的研究院工作人员不少,李芳说的那些,她却对不上号。
“行了,告诉你吧,就是那个江小夏呀?”
“江小夏?她不能生孩子?”
郝东颖惊呼出声。
哪怕知道江小夏和秦峰的关系已经变得很微妙,可一听到两个人都到了生孩子的地步,还是让她嫉妒得发疯。
好在她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跟我说说。”
李芳当即把秦峰带着江夏过来看病的事情从头到尾对郝东颖说了一遍。
着重说了江夏的病情。
“孔主任都说她很难怀孩子了,孔主任是什么人?那可是省医科大学毕业的,咱们卫生所里的第一批大学生,他说八成的事,那就是十成十,那个江小夏就是不能生孩子,老天还真是开眼,你没看她当时那个样子呢,柔弱的跟林妹妹似的,也就他们男人吃这一套,当初勾引你丈夫不成,这又爬到秦工的床上去了,真是……她怎么还有脸让秦工带着她来看这种病,啧啧啧……我都替她臊的慌。”
郝东颖这会儿神清气爽,这是这么多天来她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人在做天在看,行了,我不跟你说了,等有时间我请你吃饭,药我先拿走了。”
出了卫生所,郝东颖直接回了家。
一进院门就看到魏琛正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原本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模样,郝东颖就心情烦躁,这会儿却没那么碍眼了,甚至还主动上前去搀扶他。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看你走路没那么费力了,这样下去,多多练习,一定能恢复的。”
魏琛侧眸看着郝东颖那一张明媚的小脸。
这段时间她几乎不怎么回家,一直去她大哥那儿。
即便回来,也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笑脸以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魏琛淡淡的收回目光,没有回郝东颖的话,而是继续挪着步子在院子里走。
郝东颖微微蹙眉,魏琛这性子越来越古怪了,有些时候,她也真是懒得应付这样的他。
要不是大哥那边不允许,她甚至觉得这日子都没法过下去了。
郝东颖深吸一口气,提着包进了屋。
魏母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正要出来看看,一看是郝东颖,又坐了回去。
郝东颖进屋后第一眼就看到椅子上四平八稳坐着的魏母,那一副老佛爷的姿态,让人看了都觉得可笑。
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郝东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打算直接进自己的房间。
魏母却不干了,“看不到人吗?见着长辈都不打招呼,你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郝东颖早就受够了魏母,上次把她衣服都改了的事还没算清账,还想跟她摆婆婆的谱?
而且她也看出来,就算魏琛,对他这个母亲也不一定多尊重。
当即回道,“想要让人尊重你先得学会尊重别人,就算年纪大,如果不懂得尊重人,也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倚老卖老。”
郝东颖说完又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压低声音道,“行了,我也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你要是真看我不顺眼还不如赶紧回老家,这样你也眼不见为净,何必赖在江城,你儿子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再者,你在这儿也没见你怎么伺侯你儿子,反倒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不是吗?依我看,你儿子也未必希望你这么在江城住下去。”
“你这是在赶我走?”
魏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儿子家,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儿子怎么会不希望我在这里住下去,我儿子孝顺的很,前两天刚给了我两百块钱呢。”
郝东颖闻言猛的转过头来。
前几天院里开会表彰了魏琛他们在考察过程中做出突出贡献的,肯定会有奖金的。
以往这钱肯定是要进自己口袋的,她这才几天不在家,就被这老太婆要走了?
魏母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一看就知道郝东颖在想什么,蓦地一笑。
“我是我儿子的亲妈,他孝敬我天经地义,正好我还有事问你,前段时间我让大琛跟你提给大兰子说亲的事怎么样了?这些天你一直都在娘家,也应该跟你哥说了吧?王院长家那个儿子我见过了,长得还行,虽然没铁饭碗,可那间快餐店收入应该也不差,也勉强过得去,我们大兰子别的我不敢说,勤快这一手一般姑娘比不了,嫁到王院长家肯定能把他们王家挑起来……”
郝东颖听着魏母的话差点儿笑出声来。
上次魏琛也只是跟她提了那么一句,她还觉得魏母简直是异想天开,原来这是真把自己女儿看成花了。
“这事你别想了,不可能。”郝东颖直接回道。
“怎么不可能?”
魏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是你的话还是王院长家的话?不对,一定是你的话,你是不是根本没跟你哥提?要是提了,怎么着两家也得相看一下吧?这连相看都没相看,怎么就不可能了?还是说你怕王院长家看上我们大兰子,你们郝家就不好拿捏我们魏家了?”
魏母越想这个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