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众人都知你同镇国公是姻亲关系,但这人赃并获的,你怎可还替他求情?莫不是你想包庇不成?”
程御史立马阴阳怪气地唱起反调来。
他是江陵王的人,容敬眯了眯眸子,默默记下了这笔。
“江陵王,惠王,成王,你们的意见呢?”
老皇帝冷沉着张脸,看不出对提审持有什么态度,他只是沉吟一声后,询问了江陵王以及两个儿子。
楚唯没有说话,江陵王站出来,老奸巨猾地说了句,“兹事体大,老臣也不好妄下定论……但事关前朝赃物,非同小可,若是处置不当,就怕不能以儆效尤……”
这话,叫老皇帝眼眸深邃了些。
是啊,如果放任轻饶,这往后岂不是乱了套了,都盛行前朝旧物?
成王禁足才被解,此时对惠王一党是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听到江陵王这话,他心里冷哼了声,表达了相反的看法。
“儿臣以为,父皇应亲自提审镇国公,倘若真的私藏前朝赃物意图不轨,那么,按律当斩;但如果不是,父皇也不会误杀了忠臣。父皇英明决断,是与不是,父皇一审便知晓了。”
他比楚唯高明的一点是,溜须拍马的功夫总是到位。
和德妃一样,懂得怎么哄老皇帝开心,也知道话要怎么说,才能达到让老皇帝满意又同意的目的。
楚唯闻言,唇角轻扯了下,“四弟所言,也不无道理。”
只是,居然这次认同了楚旸的话。
这话一出,就是江陵王也微微挑了下眉梢,但他不傻,惠王一向懂得如何明哲保身,这次的计划,他依旧是想摘个干净,坐收利益。
当然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只是说,现如今而言,没必要都暴露出去,反倒是给皇上看出端倪来。
楚唯会赞同自己的意见,这点叫楚旸稍感诧异,但转念便想着是这家伙惯有的伪善言辞。
心里不齿地冷笑了下,面上却只兄友弟恭似的冲楚唯笑笑。
包藏前朝旧物,这镇国公如果不能顺利洗脱罪名的话,只怕是要完了。他虽然想和楚唯对着干,但他又不是傻子,这种事,他稍微帮那么一下还好,如果插手了,闹不好就将自己搭进去了。
想到衾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他又一阵惋惜,谁叫她有眼无珠选了那么一个窝囊废当未来夫君?
瞧瞧,那个克星果然是厉害,克死母妃克残自己现在又要克死未婚妻一家子……
晦气。
“那就传衾潇进殿,朕,亲
自审问!”
老皇帝听完两个儿子说的,大手一挥,便命人传召衾潇,以及皇宫中的鉴玉师。
看他这神态,江陵王不由得心生一丝寒意,果然,皇帝心里还是想给衾潇机会的,要不然,不会问他们的意见,也不会顺着楚唯楚旸的话立马就决定传召了。
这分明就是试探下罢了。
好在,刚刚自己没有表现出急着将衾潇给处置掉的意思。
他想着这昏君心思还不浅,不由得神情郑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