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零零壹和猫咪保持了一小段的安全距离。
他都不知如何和一只猫友善而准确无误的进行信息沟通。
零零壹开始柔声细语的唤猫咪:“诶,你快下来……”
猫咪把零零壹的话当作耳旁风般,不为所动。
零零壹总觉得自己和猫咪说话,像自言自语,傻兮兮的。
零零壹不想多说废话,一鼓作气要去把猫咪抱下来。
猫咪这会倒是学乖了很多,没等零零壹上前,它就自个儿跃下了围墙,大摇大摆地从零零壹的脚边经过。
零零壹本忧虑猫咪会再次不可遏制的“兽性大发”,想着如果猫咪划了自己哪道口子,他势必要和它同归于尽。
没料想猫咪很乖巧的自己就下来了。
等零零壹再回到院落,发现铃铛已经给那个猫窝铺上了被铺和毯子。
猫窝的设计很巧妙又别出心裁,外围是结实的砖头壁垒,可以阻挡风雨,内里是通风透气的木材结构设计,舒适暖和。
虽说外围是砖头所打造,但那砖头是沉着内敛的青灰色,恰好能与木制结构的内里设计及藤条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又衬得几分清新和独到。
零零壹大步流星向前,眼里流露出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忧虑:“我不是叫你别乱跑的吗?”
铃铛不服气:“我看天都要黑了,总得给小猫咪安排个住处。”
零零壹被气得险些呛到,那只猫,难道比她自己还重要?
零零壹很快冷静下来:“算了,随你便吧。”
他漠然转头,决然的走进了正屋中。
而铃铛,像是忘却了几个时辰前被猫咪抓了几爪子的事,满心期盼地招呼着猫咪,把一个小木碗端到猫窝的旁边,道:“你快点吃,别饿着了。”
猫咪冷漠地看了眼那碗里所放着的猫粮。
其实哪里是什么猫粮,是铃铛精心又细致所撕的一小条一小条碎碎的肉条。
猫咪淡淡的瞥了铃铛一眼,什么人情冷暖,在亘古不变的时间流逝中华,最后,终得是寂寥的孤身一人。
与其在往后苦索顾忌的日子里留恋和回味,倒不如一开始就足够决绝,把所有美好的可能都断的一干二净。
猫咪只懒懒的钻进猫窝。
铃铛悠悠叹口气,向前把装在小肉条的小碗端到猫窝的一旁,免得下雨时淋湿烂掉了。
她同样也转身回屋了。
零零壹和姜籽葵坐在桌子旁,零零壹正在问姜籽葵关于驭兽历练比赛的事项进展,余光看到铃铛进屋,没理,继续说道:“比赛得怎么样了?”
姜籽葵向铃铛点头示意了下,回道:“名次平平。”
铃铛则有眼力劲的,在两人没谈话的空隙,凑到姜籽葵身旁,问姜籽葵:“大小姐,可否需要品些吃食?”
“可以。”姜籽葵总得支开铃铛。
这下,不请自来,姜籽葵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铃铛欢欢喜喜的出门去分厨房帮姜籽葵备些点心,路过零零壹,心想这家伙不知怎的,一副脸很臭的模样。
“你也要尝些小吃食吗?”
零零壹心里很是烦闷。
尽管说,这丫头胳膊上的抓伤是因他而起,但这丫头像失忆了般,屡次三番的去猫咪那自讨苦吃,非得碰一鼻子的灰才甘心。
一思及此,零零壹便愤愤不平。
他都不想搭理这丫头。
但是若不搭理就显得怪异了,零零壹冷冷出声:“我不喜甜食。”
姜籽葵知道铃铛胳膊上有伤,不宜干些重活,在铃铛出屋门前,后续补充道:“铃铛,拿一两样就好了,怎么轻松,即怎么来。”
“好的,大小姐。”
铃铛哪里会管这么多,能为自己大小姐尽心尽力,已是她十分欣喜的事了。
在铃铛走出竹澜居的大门后,零零壹又问姜籽葵道:“此次驭兽历练比赛,可有发生什么变数?”
“变数?”
姜籽葵在心里琢磨了会这两字,想到什么,面色淡然:“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零零壹被姜籽葵扑朔迷离的话绕的云里雾里,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姜籽葵直说道:“黎家二公子,也参加了这次的历练比赛。”
“你是说……黎宸烨?”
“是。”
“资料记载他行踪不定,实力难测,怎会参加这么个平平无奇的比赛?”
零零壹说的没错,黎宸烨实力高深莫测,按理说,压根用不着参加这么个实际含金量并没有多少的小比赛。
但是,偏偏,人家就参加了。
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突然下凡了。
姜籽葵不妄自揣测,道:“或许是人家想参加就参加罢。”
有苏卿琰加入,黎宸烨会参加此次的驭兽历练比赛,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见怪不怪。
零零壹悟然:“那也是。”
“哦对了,宿主,我巡视竹澜居周遭时,发现有个侍女鬼鬼祟祟,好似是在窥探这处居所。”
“窥探?”
姜籽葵想了想,总觉得那人大概率会是姜裕的人。
她和姜铭约法三章,在灵力比试大赛之前,姜铭都不会派人打搅她。
姜铭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但也有言出必行的君子做派,那人,应该不会是姜铭的人。
既然排除了最大的幕后执掌人姜铭,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有那只老狐狸了。
——姜裕。
不折不扣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可那笑起来明明掺杂了七分假意,简直就是王老五和地头蛇。
“你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侍女?”
零零壹对那侍女挺有印象的:“前几天,驭兽历练比赛的海报,就是我从她那拿到的。”
听后,姜籽葵无语:“你让她看到你了?”
零零壹不以为然:“嗯……不然?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姜府又不是没有男子,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零零壹的理直气壮,姜籽葵莫名无言。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魅力并不是很自知啊。
零零壹生的十分俊俏,方圆百里之内难出与他一般的男子,不想被人记住,那是相当的难。
况且还是一介侍女,倘若待字闺中,对零零壹一见倾心,印象深刻什么的,都是极为有可能的。
而且,并不能确定,那个侍女,是敌是友。
万一是姜裕的人,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