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辞?”陆凝婉微怔。
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如同春风化雨,“阿婉,你没事吧?”
这个称呼,让陆凝婉的耳根子霎时红了。
她慌乱的垂下眼,疏离的说:“多谢。”
【嘿嘿嘿!萱萱的便宜爹来了!】
【爹爹抱!】
顾萱萱冲梁州辞伸出了小肉手,要抱抱。
梁州辞无奈一笑,他也默契地伸出手。
“……”陆凝婉慢半拍才将萱萱递给他。
他自然而然抱住了顾萱萱,就像日常中做过无数遍,“萱萱好像又长大了。”
【对啊对啊,萱萱长得可好了。】
顾萱萱得意地扬起小脑袋。
“阿婉,你等等。”梁州辞走到死胡同,将大黄牵了出来。
陆凝婉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梁州辞似乎很熟悉她的事情。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发现了不对。
梁州辞低咳了咳,“……”
陆凝婉满腔狐疑。
总不会是巧合吧?
“嘶……阿婉,我方才制服裴玉好像伤到手了。”他呻吟起来。
陆凝婉朝他的手看去,他的手上没有半分伤痕,她问:“是不是伤到筋骨了?”
“不对!我感觉我的手快要断了!嘶……”
陆凝婉:???
顾萱萱:???
回到了陆宅。
海棠、顾泽熙、顾玉珏正在门口等她们。
“梁首辅来了,快进来坐啊!”海棠冲陆凝婉坏笑,
梁州辞温润地颔首,他正欲跨进门槛,陆凝婉便开口:“我一个和离妇人,要是污了梁首辅的名声就不好了。你取一瓶药油过来。”
海棠温吞地应了一声,心不甘的拿了一瓶药油。
“多谢梁首辅搭救,这瓶药油若治不好手伤,后续的诊费都由我来出。”陆凝婉福福身。
梁州辞眼底不掩失落,“可是……”
众人等待他的下文。
他可是了半天,最后才说:“可是我饿了。”
陆凝婉:……
“夫人,既然梁首辅搭救了你们,不如请梁首辅吃一顿便饭吧。”海棠笑道。
陆凝婉拧着眉头,“不可胡闹!”
顾泽熙、顾玉珏似乎看懂了什么,他们也是一脸无语。
传闻中的梁首辅不是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神机妙算吗?
怎么现实跟传闻差这么远?
“阿婉,我家离这里太远了,等我回去天都黑透了。”
梁州辞叹了口气。
“算了吧,就让我饿死在大街上吧。”
“反正也没人关心我。”
陆凝婉:……
【梁首辅好可怜呀。】
【娘亲,你就把大黄的狗饭分他一半吧。】
顾萱萱不舍地抱紧了梁州辞的脖子。
陆凝婉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半死不活的矫情样子。
“好吧。”她不情不愿地说。
梁州辞的桃花眼上翘,欣喜之色尽显。
他若是一条狗,尾巴一定摇上了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侍卫走了过来。
梁州辞的眼神瞬间变得肃杀,他冲金陵挤挤眼。
金陵一脸迷茫,“首辅,您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
“我好得很。”梁州辞咬牙切齿。
“既然您无恙就快回府吧,尚书跟将军都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金陵道。
陆凝婉如释重负,她道:“要事别耽搁了,梁首辅快回府吧。”
梁州辞眼神倏地失去温度,一字一顿问:“有这件事吗?嗯?”
他说话的尾音故意上扬。
“属下不敢骗您!”金陵信誓旦旦。
梁州辞差点呕出两斤血。
爹娘派的侍卫是什么玩意?
蠢死了!
他露出标志性的笑,“金陵,府邸离这里太远了,我跟阿婉用完膳就回去。”
金陵揉了揉后脑勺,诧异地说:“不远啊!您不就住在对面吗?走两步就到了。”
陆凝婉:“……”
怪不得他能正好出现救了她们。
噗呲——
海棠笑喷了。
“闭嘴!”梁州辞斥责。
“属下说的不对吗?不是您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金陵解释。
梁州辞白皙的脸瞬间爆红,他转身就往对面的府邸跑去。
他的速度极快,简直跑出了残影。
众人都看呆了。
“陆夫人,您看我们首辅身体素质不错吧?跑得真快嘿嘿。”金陵露出一排亮白的牙憨笑。
“嗯……”陆凝婉红着脸应声。
忽然,梁州辞又跑了回来。
众人又是一脸懵。
只见,他将顾萱萱递还给陆凝婉,然后又一溜烟跑了。
“哈哈哈哈……”海棠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回到寝房,陆凝婉的嘴角也忍不住扯了扯,“梁州辞好蠢。”
“娘亲,你跟梁首辅认识?”顾泽熙眼中散出光亮。
陆凝婉眼神复杂,并没有回答。
海棠笑道:“何止认识?梁首辅是老爷的学生,当年天天到陆家跟夫人一起上课呢。”
“夫人的学业本来排名第一,可梁首辅来了之后,夫人就成了千年老二。两个人都为了超过对方暗暗较劲,吵得不可开交。”
想起往事,陆凝婉的脸颊浮上了红晕。
当年,她的好胜心实在太强了。
莫名其妙就把梁州辞视作毕生之敌。
他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在她看来都是嘲讽、挑衅。
所以她的日札上写满了对梁州辞的咒骂。
可没想到,当年她最讨厌的人,却成了陆家的恩人!
顾泽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由衷的笑。
众人回过神来时,顾萱萱又不见了。
他们出门一看,发现她正在抚摸一条漂亮的白毛狗。
“萱萱,家里养不下了!”陆凝婉无奈道。
也不知这条狗是萱萱从哪儿顺来的,一看就是有主人的。
“可是……它好像梁守护(首辅)。”顾萱萱指着白狗的大眼睛。
众人:……
好像还真有点像。
……
忠义侯府。
天黑了,顾耀祖才从外面回来。
祝明月最近莫名其妙不让碰,所以他只能去找林幼鱼。
“骚货!几天不见,你就勾搭上我爹?成了我娘了?”顾耀祖推开门,将林幼鱼压在了墙上。
林幼鱼浑身瑟缩,她害怕不已,“我也不想的,可侯爷喝醉了……”
顾耀祖一阵淫笑,“没关系!心肝儿,我还能怪你吗?”
他狂乱地撕扯林幼鱼的衣物。
林幼鱼哭道:“不可以的,我嫁给侯爷了……”
“这样岂不是更刺激?小娘?”
二人滚在榻上,床榻摇晃,衣裙散落一地。
可殊不知,窗外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窥探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