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这......是个太监?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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