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你先走。”
“这些事,以后再说。”
贺临昭催促刘向前赶紧离开,显然并不想让刘向前知道太多的内情。
白川挑了挑眉,伸出胳膊拦住了刘向前的路,扭头装作惊讶的盯着贺临昭。
“贺总,刘总该不会不知道自己在海外还有一个跨国公司吧?”
“规模还不小呢!”
贺临昭急的脸都红了。
“白川!”
他大吼一声。
白川笑得开心:“我没聋,能听到。”
刘向前的眼神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挪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庞大的信息量,他一下子无法消化。
甚至,也不敢现在开口问。
贺临昭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想要怎么样,我们可以谈。”
但是他的老底,不能被偷。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白川放下了拦住刘向前的手,贺临昭都不需要使眼色,刘向前立刻转身走出了向家门外。
只不过,我却迟迟都没有听到他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
看来,走狗,也要开始觉醒了。
等到屋子里确定没有一个外人之后,贺临昭才阴沉着一张死尸脸问白川,
“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川姿态优雅的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不过相对于刚刚的那种戏谑而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现在,是真正得意的笑。
“把你昭林国际的股份,转让给我。”
“做梦!”贺临昭想也不想就拒绝。
如果说新西兰的那家公司是贺临昭最后保命的底牌,那么昭林国际的股份,对贺临昭来说是能保证他顺利拿到底牌的车票。
只要年底的分红一下来,他所有因钱而生的烦恼,都会迎刃而解。
甚至都可以直接不受向天强的掣肘,随时带着张凤莲跑路。
www.youxs.org,但是只要等到昭林国际的年底分红,那么他能得到的钱,可比新西兰那个公司的利润多多了。
白川知道他会拒绝,也不意外。
“没关系,我也不想强人所难。”
白川突然身体前倾,逼近贺临昭。
他的眼睛斜睨着往二楼向凝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贺临昭威胁。
“只不过现在向天强人就在新西兰。”
“如果让他知道,你对向凝根本就是利用,甚至连向凝之前出车祸,都是你安排的,”
“不知道那时候,你还能活着离开京市吗?”
贺临昭原本还斩钉截铁的态度,在听到‘车祸’两个字之后,眼眶彻底变得猩红。
他万万没想到,白川竟然还有他别的把柄。
贺临昭极力压抑住疯狂想要发泄的拳头,狠狠的牙齿用力,咬肌蹦蹦作响。
“白川,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他这张嘴,也就会这么威胁人了。
白川重新调整了坐姿,手捧起了茶杯,盯着上面热气氤氲。
“或许吧,但是黎昕的仇,我必须报。”
贺临昭的眼角跳动,姿态紧绷。
“黎昕都死了,你这么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贺临昭就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倾诉对象一样,长长地叹了口气,试图利用白川对我的感情来给自己争取一些同情。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背叛我们的婚姻吗?”
“因为她先背叛了我。”
“她明明给了我新的希望,可是又狠狠将我一脚揣进了深渊。”
我气得踢了一脚屏幕:“你特码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垃圾!”
白川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呵呵一笑,眼神都懒得看向贺临昭。
贺临昭顿了顿,阴冷的眼神中充斥着恶毒,继续给白川洗脑。
“她喜欢的人,叫贺之洲。”
“你知道吗?从十年前,她就在梦里叫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白川终于给了些反应,挑了挑眉毛,神情有些震惊:“哦?”
“你的意思是,她十年前就不喜欢你了?”
贺临昭壮似怨妇一般点了点头。
提起我的背叛,竟然还生出了几分破碎感。
白川放下茶杯,突然鼓起了掌:“黎昕真是好样的。”
“你这种垃圾,本来就不配得到她。”
贺临昭在白川热烈的掌声中彻底碎了。
他又换了个思路,继续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学着白川刚刚的姿势,压低了嗓音,怕自己恶毒的计划被二楼的向凝听到。
“如果我和向凝结了婚,向氏集团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我再和昭林国际继续合作,昭林国际的股票只会更加值钱。”
“合作共赢,不好吗?”
白川耸了耸肩:“不好。”
“给,还是不给,你自己衡量。”
“你这种鼠辈,和昭林国际扯上一点儿关系我都觉得恶心。”
“我都怕黎昕会死不瞑目。”
硕大的别墅,此刻安静的就算有根针落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贺临昭急促的呼吸声,代表着他的愤怒。
他此刻的样子,犹如一条败落的丧家之犬,在白川的面前,连炸毛都做不到。
“好。”
白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再也不想多看贺临昭一眼。
“稍后我会把股权转让协议让助理送给你。”
“这堆古董字画,我就不要钱了,就当送你庆祝你和向凝新婚快乐了。”
他迈着长腿,走到了门口,又停下了脚步,缓缓开口,
“贺临昭,我只是在帮黎昕要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你没有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别太高看自己。”
贺临昭在突然阴恻恻的笑了,笑的十分难看,声音沙哑,就像是卡了口万年老痰。
“哈哈哈,是吗?”
“那为什么她最后选择的人是我,不是你呢?”
“我在你眼里就算是个垃圾,黎昕喜欢的也是我,不是你!”
“你连我这个垃圾都比不上。”
白川回头,冲他明媚一笑,那一笑,简直勾魂夺魄,让贺临昭愣在了原地。
他好像想到了之前在办公室里被白川调戏的那一幕,黑沉的脸泛起了一圈红。
淤青还未彻底消散,整张脸黑里透红,十分搞笑。
白川看着他也差点儿笑出了声,他憋着笑,对贺临昭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以前是以前,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你,好自为之吧。”
贺临昭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白川再也不理他,挥了挥手,走出了向家的大门。
顺着贺临昭的视线,我发现向家门口等着白川的一辆保姆车里,似乎还坐了一个男人。
那个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