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槿?
叶嘉许闻言震惊。
玉南槿的大名,在几个国家的官员当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叶嘉许虽然没有见过玉南槿,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但是作为西陵国的宰相,对于这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还是非常熟悉的。
西陵国是个小国家,所以也有自知之明,早早就和从云国友好结交,所以没有和从云国打过仗。
叶嘉许心中一凛,回顾了之前和玉南槿的接触,应该没有得罪过这位大神,于是不动声色的双手抱着行了个礼:“原来是阳王殿下,您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叶大人莫要客气,您将我当成您的晚辈便是,我之前隐藏身份,也是为了云歌的安全着想。”
此时叶嘉许才有点转过弯来,之前一直沉浸在寻到了女儿的巨大喜悦之中,完全忽略了他和女儿之间的关系。
看他俩同进同出,十分亲密,而且自己的女儿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了他,难道他们俩?
“云歌就是我女儿现如今的名字吗?阳王殿下,恕我直言,您和我小女的关系?”叶嘉许压低了声音问道。
玉南槿神秘一笑:“叶大人,我和云歌之间的关系,就让云歌自己告诉您吧!”
此时,叶夫人也关注到了这边的玉南槿和她丈夫的谈话,她起身走了过来:“这位是从云国的阳王殿下?”
“正是在下!玉南槿见过叶夫人!”玉南槿施施然行了一个大礼。
叶夫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从云国战神,她还以为长得多凶神恶煞呢,原来竟长得如此好看,像个神仙似的。
叶夫人的八卦基因开始蠢蠢欲动,阳王陪着自己的女儿来认亲,看来俩人的关系匪浅啊。
如歌看出了爹娘的疑惑,她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爹、娘,这是玉南槿,也是女儿的意中人!”
叶夫人吓了一跳,女儿怎么如此大胆,这样的话张口就说出来了,她本能的想上前捂住云歌的嘴,告诉她闺阁女子还是得矜持一点,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但是,看着笑意盈盈站在那里的女儿,大大方方的,她怎么突然觉得就这样子也很不错呢?反而还有点羡慕的感觉,羡慕女儿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她突然好奇,到底是谁把女儿养大的,是怎么养成如此明艳大方的样子的?
玉南槿一听,由里到外都沉浸在被承认的幸福当中,他开心的站在云歌的身边,接着说道:“云歌是我玉南槿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我此生只爱她一人,请叶大人、叶夫人放心!”
叶康泽站在一边,被听呆了,这俩人直白的表达,把十七岁还未经人事的少年的脸都说红了。
哇,这位姐姐,和这位姐姐的意中人,太生猛了!竟然可以这么直接的说这种话吗?可是他们说起来为什么那么自然,就好像在说晚上吃什么。
叶康泽深深的被这俩人给折服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姐姐,太好了!
叶嘉许到底是当宰相的,饶是内心已经转了八百回,表面还是波澜不惊:“哈哈,这是好事,你们两个男才女貌,我看真的是天生的一对。”
叶康泽:爹爹今天这是被传染了吗?怎么都不像平常那个板正的爹了?
此时,叶夫人赶紧打招呼:“都不要站着了,我们坐下来喝喝茶、吃点水果吧。”
待大家都坐下,叶夫人才拉着云歌的手,温柔的问她:“岚儿,所以你现在的名字叫云歌是吗?全名是什么?”
“黎云歌。”
“那你喜欢我们叫你哪个名字?”
“没事,你们就叫我岚儿吧,我在外面就叫黎云歌。”
“岚儿,你和娘说一说,这二十几年,你是怎么过过来的?”
云歌当然不能把空间的事情就这么说出来,她此前和玉南槿商量过了,大致上和之前对玉南槿的父皇母后说的差不多。
“我从小就和我的爹娘一起住在从云国雍州的一片山脉里,我爹娘家里自古行医,后面得罪了人,就隐居在山里。之前南槿受伤,被我遇上,我救了他一命,后来,我爹生病去世,我娘也跟着他去了,所以我只剩孤身一人,就去投奔了南槿,现在我就住在阳王府里。”
干脆把隐居的“爹娘”都说死了,以后也死无对证,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叶嘉许心里暗暗生疑,如果按照女儿的说法,从小就隐居在大山里面,怎么可能养成如今这一看就是见惯了大世面的落落大方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开口,既然女儿这么说,肯定就有她的道理,不仅他不会问,而且以后如果有人怀疑,他还会帮女儿来保守这个秘密。
叶夫人则没有想那么多,她握住云歌的手,眼泪汪汪:“岚儿,这么多年都隐居在山上,条件肯定不好吧,你受苦了!”
“不会的,娘,我那爹娘之前行医也赚了不少钱,所以在山里修建了房子,条件都是不错的,而且附近也有一些村镇,我们也经常会去村镇里买东西,生活还是挺方便的。”
“云歌,你知道当年你是怎么消失的吗?”
“不知道,娘,你说给我听听。”
于是,林如霜就给云歌、玉南槿还有叶康泽细细的讲述了那一晚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我真的就是起床关了个窗户,转头你就消失不见了 ,娘直到今天也想不通,你是怎么消失的。”
云歌和玉南槿相视了一眼,肯定就在那时,电闪雷鸣之下,开启了某个通道,云歌就穿越到了那个世界,落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这么多年来,娘一直在自责,要是娘不起身去关窗户,那你就不会丢了。”林如霜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而云歌的心里明白,就算娘不去关窗,她还是会穿越的,而且会在娘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估计那样,娘受到的惊吓就更大了。
“娘,这事不怪你,这件事情确实非常的蹊跷,据养我长大的娘说,他们也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发现我躺在他们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