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奏折就这么被直接扫落在地,苏楮墨急急地吻她。
“好几日都没见了,想我吗?”
白绫稚回吻他:“所以这不是要补偿你吗?”
苏楮墨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门隔绝了殿内的一切,只从门缝里倾斜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像是一场潮汐,汹涌而来,堆叠又泛滥,愈演愈烈。
等白绫稚重新被包裹起来的时候,终于还算得上是清醒。
她看着苏楮墨整理好奏折,才哑着嗓子。
“这些奏折我都看过了,没什么用。从前那些个大臣,实在是会浪费时间。”
“现在只需要整理好朝政,清闲得很。”
她喘了几口气,才又开口。
“我们商量商量,以后的奏折你来披好不好?”
男人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女人脖颈有星星点点的赤红,漂亮极了。
他笑着:“好,但你要陪我。”
白绫稚微怔,轻轻点头:苏楮墨现在这么好说话?
但不久的将来,白绫稚就彻底明白,“陪他批阅奏折”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翌日清晨,吏部就对外张贴告示,昭告天下要重新选拔官员。
“没有门槛”四个大字,重重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昔日科考名次极高的书生,更是兴奋极了,几乎是都顾不上吃饭,就匆匆的往皇宫里跑。
吏部是秘阁的人在掌管,他们充分的调查了这些报名人的各方面信息,确保没有隐瞒,也没有任何污点,才开始进行考核。
而白绫稚,正坐在偏殿休息。
裴凌辰敲敲门进去了。
这是自从白绫稚他们住进皇宫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女人有些意外的坐直了身子,抿着嘴,小声叫了一声:“哥哥。”
裴凌辰身子一僵,随后轻轻的笑起来。
“嗯,我回来了。”
他声音温和,坐在了白绫稚对面。
“你这些日子倒是弄出不少动静来。”他绝口不提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也没说自己度过了多难熬的黑暗。
表情依旧温润。
白绫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顺着他的话开口:“还好,主要是觉得拖得时间有点长了,我想赶紧弄完,开始休息。”
裴凌辰没有说话。
许久,白绫稚才打破了平静。
“你……真的没事吗?”
虽然裴凌辰掩饰的很好,但白绫稚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站起来,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男人下意识的想要遮掩,却被白绫稚摁住。
衣袖扯上去,纵横交错的深深伤痕,让她眼眸猛地收缩。
裴凌辰抿着嘴,将头扭到一旁。
“别看。稚儿,别看了。”
白绫稚松开,眼眶微微有些红:“你身上应该也有吧?为何要这么伤害自己?”
裴凌辰只觉得,自己的卑劣几乎无处遁形。
他抿着唇,许久才有些凄凉的笑笑。
“稚儿,我在你面前表现出的一切温柔,都只是假象。”
“我从不是一个多温柔的人,也从来都是不是一个……”
他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白绫稚。
像是要把她逼退,也像是要绝交,语气都凉下来:“稚儿,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