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戏会前热身,武道通三脉

昏迷多日的鲤鱼精阿漓,在被沈明烛硬灌了堪称海量的灵药补品后。

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半昏半醒下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无意识地拨开沈明烛递往她嘴边的药碗。

这令在旁陪着沈明烛聊天解闷的陆观,差点儿笑出声来。

亏得鲤鱼精体魄比一般黄阶练气士坚韧。

不然这一碗碗猛药灌进肚子里。

就算没激得吐血也得内气失调,闹好几个月腹痛了。

被拨开了手的沈明烛倒是没生气,柔柔地瞧着阿漓。

直到后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观对这类本该十分感人的场景向来不感冒。

也没留在房中打扰两人,悄然出了房间。

虽然只是清晨,古剑堂的后院已然颇为热闹。

两位墨门修士驾驭着从陆观处借回的开山力士。

将与隔壁铺子间的墙壁推倒。

今早天未亮时,孙曦就命人把隔壁铺子的房契,连同一个小小锦盒送到店里。

说是为着再次表明合作诚意,赠送的礼物。

陆观揭开锦盒后,发现盒中躺着足足十二枚黄金小剑。

古剑堂成立四百余年,分布于天下各地的秘库足有千座。

总价值犹在龙虎山、真武道这等名门大派的全副家底之上。

身为当事人,陆观表示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如果孙曦交给他的,就是金玉楼持有的十分之一秘库钥匙的全部。

古剑堂的秘库,合共也就只有一百二十座而已。

算少吗?不算少。

但若说多,也真不算多。

光是剑坊庄园里头的藏剑室,就超过这数字了。

与古剑库藏有的秘宝性质不同。

相传各地秘库珍藏的宝物,均是世祖光武皇帝扫荡群雄,一统天下期间得来。

再尽数赐予战功最大的武院初代院主。

陆观记得白虚月提过,初代的古剑堂主据传乃是初代院主的私生子。

因此才被托付朝廷手里仅存的兵仙遗产。

连同其余宝物,一同镇守于深藏地底的秘密库房中。

当时可还没有上十堂和下十七堂的说法。

初代古剑堂主,是地阶巅峰宗师,道武兼修的四品兵家强者。

陆观这个时代的上十堂堂主们,没几位是他的对手!

只叹时光荏苒,往日的荣光,在一代代的人事异动和权谋算计中早已消散了。

就连身为当代堂主的陆观本人。

既然不曾目睹过黄金年代的光辉,也很难生出真切的怀缅感伤。

只是,假如能把藏在各地秘库中的宝物,全数动用起来的话……

孙曦之所以掌有能够定位地底金德元气的白虎堪舆图。

却一直没去寻访秘库,将宝物起出。

想必是认定仅凭黄金小剑,是没法开启秘库的。

需要象征古剑堂主身份的白玉剑令配合才能成事!

此时此刻,陆观已然具备起出秘库宝物的一切条件。

就算一些库房中的收藏派不上用场,只能够换成金银。

对近日开销不菲的陆观也颇有帮助!

“同样的物事,孙曦纵然持有多年,却未能借此换得什么利益。”

“落到我手里后,却生出无法想像的巨大价值。”

“这想必就是神器唯有德者居之的真正意思吧。”

“有德者之德,指的可不是仁、义、礼、智、信这些读书人的德行。”

“而是才能、机运。”

“有才者能够把握机遇,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无才之人,就算生在钟鼎之家,也会把天降的机缘白白搞砸。”

“由此可见,人本身的才能方是最重要的!”

陆观心中把孙曦、温乔等人好好批判了一番。

望向扩张一倍的自家基业,满足之情油然而生。

打通相连的院落后,古剑堂中的生活空间大大增加了。

不仅客房数量从三间增加至八间,各路客人来访时不愁无处安置。

院子里也有了放置大型物事的位置。

日后陆观若得手了诸如机关力士、大型手办、仙宠灵兽……等等。

再也不愁没有地方安放。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大房子也是人们奋斗的第一动力呢。

“房里的那个小姑娘,会在这儿一直住下去吗?”

陆观回头,只见白虚月抱着臂站在墙边,目光不时往阿漓房间瞥去。

白虚月不笑的时候,不一定是在闹脾气。

但要是在谈到别的女子时,公然臭着一张脸闭唇不语,那显然就是上心了。

陆观笑道:“我以为以师姐的眼光,断不会觉得那小姑娘有威胁呢。”

白虚月傲然道:“我是相信师弟的眼光,不会对一个面黄饥瘦的小丫头感兴趣。”

她眼波流转:

“可她若是住到了店里,沈明烛今后也会时常上门吧。”

“人家可是太学城中人望最高的美人呢。”

“平常跟在叶天颜屁股后头的那些小伙伴们,许多与她关系甚好。”

“明玉坊裴滢、梨戏班邹咏过两天办的戏会,把最好的包厢都留给了她。”

“只是按照惯例,出席梨园戏会都是男女同游。”

“不知谁家儿郎,有被沈明烛邀请同游的福气。”

陆观听她话里酸溜溜的,咳了一声,说道:

“我刚才已经答应她了。”

白虚月露出“早就知道”的表情,扁起了小嘴。

“反正这几天你也用不着兵仙剑,就继续放在我这吧。”

“那么你用上别的什么剑时,也不必在意冷落了故剑。”

陆观沉思,忽然问道:

“这几句话是从纪千画那儿听来的?”

白虚月一张脸霎地涨红。

陆观眨了眨眼,说道:

“不如这样吧。”

“师姐你去把沈姑娘叫出来,就说我对君子拳尚有不了解的地方,想要跟她过几手。”

“以她的性格,过招时必定有所容让。”

“到时我却不留情,一顿老拳将她打成猪头。”

“惹她生气了,自然就不会再让我陪她同游了,你说对不对?”

白虚月一时没跟上师弟的思路,想了一会,问道:

“如果她不想跟你交手呢?”

“她是太学生,可不像武院里头那些武痴,听到有架打就无脑答应的。”

陆观说道:“放心吧,我有正当的理由要求她与我切磋。”

他微微一笑:

“如今我离冲开最后的窍穴,打通整条带脉,只差一道圆融拳意。”

“沈姑娘一直有意游说我离儒家更近,甚至改换门庭作她的同窗。”

“如果她知道我有意透过君子拳打通经脉,定会视此为加深我与儒家关系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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