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丽娟还没来得及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恢复过来,便有一个戴着眼镜,尖嘴猴腮的家伙推开洗手间的大门,顺着门缝偷看洗手间内的情况。
“不……不要看了……”
刘丽娟无比虚弱,不顾一切的往厕所里面爬,用尽全身力气祈求着对方。
孰料,刘丽娟的低声下气,以及奄奄一息越来越虚弱的哀求,非但没有得到眼镜男的同情,反而惹得对方愈发大胆起来,爆发出来愈发狂妄的本性,果断推开门,不顾刘丽娟的阻拦强行闯进洗手间。
就这样,刘丽娟在悲愤却又无力反抗的绝望情绪中,不断地陷入沉睡、昏迷,迷迷糊糊中又失神的睁开双眼!
不过几分钟,眼镜男便大摇大摆的从洗手间走了出去,甚至都无暇顾及刘丽娟眼角滑出的泪水。
“该死的吴德贵!该死!真的该死!”
不曾想,就在刘丽娟以为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不停地在心中咒骂吴德贵之时,又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此时的刘丽娟,嗓子早已因为哭喊而变得彻底嘶哑了,连最基本的阻拦都无法做到。
老男人刚刚跟刘丽娟喝酒的时候,便已经觊觎她的姿色好久了,此刻终于有机会跟刘丽娟独处一室,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
情急之下,刘丽娟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药效褪去,酒劲儿也缓过来一半的刘丽娟睁开眼睛,抱着快要裂开的脑袋从地上坐起来时,却发现吴德贵他们早已经离开卡拉OK的包厢。
而包厢内有两个负责打扫卫生的男服务员,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把目光投向坐在卫生间地面上的刘丽娟。
意识到自己被无情地抛弃了,刘丽娟发疯一般站起身来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并从里面反锁上。
这一刻,刘丽娟只觉得自己完了,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便走到了尽头!
刘丽娟甚至连昨夜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一切都非常模糊,站在洗手台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她一度想到了要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离开这个令她厌倦而又失望透顶的世界!
可下一秒钟,刘丽娟便觉得就这样死掉似乎有点不妥,这也太便宜吴德贵那些人渣了吧?自己有什么错?要死也应该是他们去死,为什么死的要是自己?
想到这里,刘丽娟开启水龙头,用清水清洗自己的脸部。
即使现在卡拉OK的包间里有暖气,室内温度也不过只有十几度而已,从水龙头中流出来的水冰冷刺骨,可刘丽娟就这样直接浇在脸上,浇在头顶。
此刻的刘丽娟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无视了低温,无视了冰冷的自来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包厢内负责打扫卫生的两个男服务员生怕刘丽娟出事,一直在外面等候。
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可是像刘丽娟这样惨,而且还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孩儿,却是头一次见,他们也怕女孩儿想不开。
直至将乱糟糟的头发绑成马尾辫,刘丽娟这才将早已脏乱不堪的外套重新穿好,深呼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打开洗手间的大门,低着头躲避着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强忍着不哭出声来,逃一般离开了卡拉OK!
令刘丽娟感到庆幸的是,当她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天色刚刚微微放亮,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狼狈不堪的刘丽娟压根儿就没敢回家,也没有去单位,而是找了一间带洗浴的旅店开了间房,洗了一个热水澡,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醒后,刘丽娟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好假,这才直奔表妹的裁缝铺而去。
此时的刘丽娟,继续找一个人,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人,哪怕只是简单的说说话,她也不会感到如此的害怕、彷徨,孤独!无助!
思前想后,除了表妹许茹,跟自己还有一点共同语言之外,刘丽娟没有任何去处!
再往后,就像之前刘丽娟所说的那样,为了找到表妹许茹,刘丽娟鬼使神差的打车来到了山水村。
听完刘丽娟的悲惨遭遇之后,张强唏嘘不已,望向面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同情。
沉默良久,张强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开口问道:“下一步你怎么打算的?”
刘丽娟摇了摇头,“没想好,张强,你跟王局长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我是没有脸回去见他了,要不然你帮我支个招吧?”
“你是担心王局长知道你又背着他去找吴德贵,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嗯!丢人现眼,我在王局长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
一想到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好不容易念完书找了一份好工作,是回报家里的时候了,现在却又自身难保搞成这个样子,刘丽娟便忍不住掉眼泪。
“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闻言,刘丽娟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忽然间变得充满希望。
别说一个条件了,就算十个!一百个条件!刘丽娟都会答应!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刘丽娟随即略显怀疑的望向张强,心想:这个家伙该不会跟吴德贵是一路货色,只是想利用自己达成某种目的?
或者是,跟那些人渣一样,惦记自己的胴体?
想到这里,刘丽娟不禁满脸狐疑的试探性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很简单,忘掉之前那些不堪的过去,从现在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我们一起达成目标之后,更不允许去再想自杀的事情!”
看着张强提要求时,一脸认真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忽悠自己,可刘丽娟仍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就这个条件?没有其它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只见,张强耸耸肩膀,摊开双臂无奈地笑道:“当然没有了,你如果把我想的跟吴德贵那些人一样肮脏龌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