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温良回握住她的手,“你我心意相通,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呢?我早就说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又对她产生感情,当初成亲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这里,温良有些动容,“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心里一直觉得愧疚,可公主是金枝玉叶,温家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才不得不娶了她。”
乔玉宁心里觉得膈应,更有些心酸,只是垂首不语。
温良只当她是不信,连忙向她解释起来,“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在府里处处受母亲刁难。
只当是家里担心惹恼公主,才故意不叫我们见面,给公主做出个姿态,我好几次派人去找你,都被母亲的人拦了下来,其实我心里也很担心你啊!”
他说着指着外面,“不信你问问他们。”
乔玉宁红着眼睛看向他,“那后来呢?四郎你明明说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人,迫于压力你娶了公主我可以理解,我也不后悔给你做妾,横竖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和你相守。
只要你护着我,名分我都可以不要,可为何你却与公主那般琴瑟和鸣?眼看着她作践我,你理也不理,只当寻常,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么无足轻重吗?”
温良急了,当下赌咒发誓,惹得乔玉宁都哭了起来。
两个人相对而泣了好一会儿,温良才道:“我与嘉禾自成亲后,从未圆房。”
乔玉宁一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若我骗你,叫我永世不得考取功名,”温良扶着她的肩膀,一起在窗边坐下,“这便是我与你说的,为了咱们的将来。
当初我与嘉禾不过是个意外,她在嫁进来之后,就与我说了,只要我好好用功读书,等到考取了功名的那一日,她必定要想办法让我受职为官的。”
乔玉宁略一思索,“她是说五皇子?”
提到五皇子,温良的心情就不大好,“当然,我对朝中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嘉禾跟我分析了一通之后,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五皇子登上大宝的可能性确实更大。
她说了,到时候我们就搬出温府,直接去公主府生活,她原本也不喜欢我,更何况她还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所以她答应了我,等到了公主府,就由着我们两个别院令居,只是我们不能叫她没有颜面,而且在此之前,我必须要表现得与其他女子没有瓜葛,与她举案齐眉的样子,也是为了让娴贵妃和五皇子放心。”
嘉禾心里冷笑,这个蠢货,竟然连这样的话都相信。
当初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势力,可真不好说谁更胜一筹,甚至七皇子身后还有各大世家支持,五皇子除了那些依附他们母子的新晋权贵,还有多少人可真不好说。
嘉禾她拿什么作保?
还什么别院令居,就她对嘉禾的了解,这个女人能有那么好的心?简直就是笑话。
也就只有温良这样从小读书读傻了的公子哥儿才会相信。
到时候在她的公主府,她要怎么拿捏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分明就是嘉禾自己心里只装着温停渊,又怕叫人看出来,才让温良陪着她演戏。
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他,还说什么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人。
温良不知道乔玉宁心里的想法,接着将嘉禾的计划告诉她,“嘉禾还说了,她以后不会干涉我的感情,只要我在朝好好为官,在外给足她面子,另外,就是咱们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儿,要抱养在她名下,让她日后好有人给她供奉香火。”
看着他说起嘉禾公主当初的种种承诺时脸上自然流露的向往之色,乔玉宁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他就这么好骗?!
嘉禾公主几句话就将他骗得团团转!
孩子?!
她还在温良跟前说孩子!
当初还没有过门,就直接让人给自己灌下了绝育的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还在温良跟前假惺惺地说起孩子的事儿。
乔玉宁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自己的手掌心里,她差一点儿就直接戳破这样的谎言。
但是掌心的刺痛提醒着她要保持冷静。
对她而言,这辈子两个最大的敌人,就是乔玉言和嘉禾。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这两个人下去垫背。
所以,乔玉宁深吸了一口气,脑子一转,叹了口气,“没想到公主以前是这么打算的,我还以为她心中因为有别的人,所以会想办法跟四郎你和离呢!”
温良一下子就听到了事情的关键,“什么?心里有别人?”
乔玉宁像是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啊?公主没有跟四郎你说吗?”
眼看着温良满脸震惊,乔玉宁二话不说直接下了地跪在他面前,满脸的惊慌失措,“我……我以为公主这样提四郎和我打算,必然是和四郎关系极好,亲如一家人,那她的事儿必然会告诉你的。”
“你说清楚!”
乔玉宁却显得惶恐起来,“四郎,我……你就当没听到我说这句话,这……这事关公主,我哪敢乱说啊!你就别追问了。”
温良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却伸手将乔玉宁拉起来,直接拥入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话,“这里就你我二人,谁也听不到,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乔玉宁还是有些紧张,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将她碰到嘉禾跟温停渊对话的事情告诉温良。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这一直以来都死死地藏在心里,要不是刚刚误会,也不会脱口而出,四郎只需好好想想平日里嘉禾公主遇到六叔时的情形,心里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其实不用乔玉宁提醒,温良也不是傻子,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许多没有怎么弄明白的事情,立刻清晰明朗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嘉禾要对付乔玉言了。
看着温良眉眼间的怒色,乔玉宁心里冷笑,说什么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听到说自己妻子心里有别的男人,还不是一样会吃醋?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因此而伤心,但是现在……
她要的就是温良的这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