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当当的行驶着,外面不时传来其他马车行驶的声音,少有人说话的声音。
三柱香的时间,马车停下,三人下了马车。
余婉抬头一看,比皇城城门还高的城墙,上面两个大大的皇宫两个字。
宫门已经开,宫门前停满了马车,马车上都有车夫,穿着各异。
宫门口站着两队带刀侍卫,余婉看着他们挺威武的,只是有一半精神不剂,似抽了大烟一样的。一看就是晚上鬼混去了。
这样的侍卫,如果有敌来袭,怕没举刀这群人就掉了脑袋。
余婉摇摇头,堂堂大炎帝国的皇宫侍卫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再让老妖婆执掌下去,内乱不起,外患估计都来了。
白子毅也注意到了,他一脸的怒意。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交于领头的统领。
统领打着哈欠将玉牌放在眼前一看,他揉揉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好久,一脸惊愕的看着白子毅:“战,战王,王爷,末将有眼无珠,您,您请”。
那统领正正衣襟,双手将玉牌递到白子毅面前。
白子毅拿过玉牌,哼一声,带着凤氏母女进入皇宫。
“不要乱瞟哦”,白子毅小声说,这丫头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儿,谁知道瞟到什么不该瞟到的人。
余婉默默跟在凤氏后面,听话的看着脚尖走路。这皇宫的路修得蛮好的,一路米色花岗岩石铺过的,平平的,一丁点拼接缝。这缝完全可以忽略,前世的地砖都没有铺得这么有水平。
这时余婉悄悄的将小蛇放出,有这个堪比天眼的东西,她不能看,但小蛇无人阻挡。
白子毅的玉牌非常好用,虽说他很久没有进宫了,可没有敢拦他,他有无昭可随时入宫的权力,当然不是后宫。
两柱香时间有吧,终于在一座宫殿前停下,小蛇说是乾清宫,它说已经闻到蛊虫的味儿了。
“战王觐见”,一道尖细无比,声音托得好长的声音响起。
靠,这就是太监的声音,差点刺破耳朵。
余婉依然低着头跟着进去,进去之后,白子毅扑通跪在地上,凤氏也是。
余婉看得牙疼,膝盖不疼么?
她轻轻的跟着跪下。
只听:“臣白子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凤氏没有吭声,她只无声的望着龙榻上的皇帝,早已经泪如雨下。
小德子见凤氏没有给皇帝请安,正疑惑战王怎么带着不懂事的两个女人进来?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顿时懵逼了:这,这是大公主?
虽说十几年没有见,小德子对凤氏可不陌生,一眼认出来了。有余婉的灵泉水和修炼功法,凤氏早养回以前的模样,只是成熟了许多。
“噗”,余婉忍不住了,什么万万岁,这瞎扯犊子的话白子毅也能正二八经的喊出来。
“大胆,何人敢如此放肆?”小德子被余婉的一声笑给扯回过神,不由自主的怒斥。
当他看清楚余婉与与凤氏那酷似的脸,余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凤氏这会儿哪管余婉的不敬,她望向那龙榻方向去,哽咽着:“皇兄,我是雪儿,雪儿回来看你来了”。
躺在床上的皇帝知道是白子毅回来了,这一高兴过了头,又软在床上。这会儿听到哪声笑,他已经习惯了嘲笑,也没有在意,哪知又听到有人叫他皇兄,他能挺得住?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小德子扶起他,“真是的白子毅,雪儿?朕没有做梦?”
那声音猫儿都比他大声有力。
余婉已经自己起来了,她来到跟前,看着这个与白子毅差不多的身体,估计不用人家动手,他几天之后就得玩完。
小德子这时可不敢再呵斥了,他是听白子毅说,大公主的女儿好了不得,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得罪这位小祖宗。
刚刚他的一声呵斥,人家当他是个屁,连个眼神都没有丢个给他。
他们当太监的最擅于察言观色,该说说不该说说是有分寸的。
他再是皇帝身边的铁杆死忠,那他也是个太监,皇帝说他是人他就是人,皇帝说他是狗就是狗。
何况现在的皇帝比落难的凤凰还不如,他在这当口更不会胡咧咧。
“小蛇,这皇帝身上应该不只一种蛊吧?”
“有两种,这皇帝真可怜”。
余婉看着凤氏兄妹俩抱头痛哭,她说:“娘,你们在一边守着,皇帝舅舅身上的东西不取出,你们哭不了两个时辰”。
凤氏一惊,连忙松开皇帝,她对皇帝说:“皇兄,这是我的小四儿余婉,小四儿快来给你舅舅看看”。
凤氏自觉的让开,白子毅阴沉着脸往门口站去。
余婉上前,她蹙眉,看着床上快死掉的皇帝,明明有让白子谦拿灵泉水先来的,怎么皇帝一副马上要死的赶脚?
“婉丫头”,皇帝想来握余婉的手。
余婉连忙握住皇帝的鸡爪子似的手说:“皇帝舅舅不用担心,您别激动,您现在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余婉对凤氏说:“娘,您拿个杯子来”。
凤氏起身,在桌上拿了个杯子,余婉从袖子里,实际空间里拿出个玉瓶,往杯子里面注了半杯水,让凤氏给皇帝喝下。
皇帝放心的喝下灵泉水,一喝,这与之前白子毅给他喝过的一样。十几息之后他顿时觉得有了精神。
余婉给凤氏一个眼神,她将愣在那里的小德子拉出去,之后关了宫殿大门。
这皇帝身体里的蛊虫再不取出,它吸完他的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生机,皇帝立即就会嗝屁。
余婉让她将小德子拉出去,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小蛇。
这货他们家的人都不知道,余婉不想暴露小蛇。
“婉丫头,你知道舅舅身体怎么样,是吧?”皇帝见她支开了人。
余婉点头道:“舅舅不用担心,就是两条小虫子而已,小四儿一会工夫就能取出来,您只要闭上眼睛既可”。
皇帝点点头,他都这样了,害不害他有何区别。
哼!虫子,果然是蛊虫。他就说为何他都这样了,太医只说他身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