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修炼了一个时辰,竟然引气入体,达到了炼气期一层。
她很是惊讶这具身体的资质,比她的还好。
小丫鬟这会儿在屋外张望,小姐怎地还不出来,在睡觉吗?
小丫鬟举起手想敲门,又怕被骂,今日的小姐太不一样了,完全就似变了一个人,要不是她全程跟着小姐,都以为小姐被人调了包。
忽然,屋里传出一股恶臭,差点将小丫鬟给熏死了。
“绿儿,去帮我提水来,我要沐浴。”这时屋里的余婉叫道。
小丫鬟绿儿此时脸都绿了,赶紧跑去厨房打水。
余婉洗了四五次才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她叹了口气,这丫头的身体里毒素太多,如若她不来,不出一年这丫头就得命丧黄泉。
余婉在引气入体的那一刻,这丫头的记忆才完全涌上来,让她知道了在这丫头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这丫头的父亲是亲生的,母亲也是。
在她母亲生产她时,她院子里霞光万丈。
这样的景象一下子让余府的人沸腾起来,这孩子莫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转世来的?
没多久,连皇帝都知道了此事,认为这孩子肯定是什么吉星下凡,等到余婉一出生,便迎来了圣旨。
赐婚与当时最小的六皇子。
那时六皇子已然四岁,对这个空降的小皇妃甚是不喜。
他才四岁,就有了个小媳儿,哥哥们那么大为什么没有。
余天啸夫妻当时对这个三女儿倒是喜欢得紧,可惜好景不长,这余婉三四岁的时候,就知道在府里耍横,行事霸道,且目中无人。
那时她小,府里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定长大懂事了也就改了。
之后渐渐大了,余婉嚣张跋扈的性子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余天啸夫妻更是被气得半死。
而余天啸一度怀疑人生,这个女儿虽然比其他儿女多疼爱那么一点儿,也不至于是这样的性子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余婉从小便被人下了一种叫狂欢的毒。
这种毒无色无味,就是太医院的御医都检查不出来,所以这么些年来,余天啸不论找什么人来都查不出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查能使人的大脑极度亢奋,尤其是遇到她不喜欢或喜欢的人和事,便会无限放大那种感觉。
所以,只要是余婉喜欢而又得不到的时候,她便使用手段得到。
这就是常人看到的霸道。
她要是不喜欢的人,她更是极力讨厌,还会出言不逊,这就是大家眼中的目中无人。
此举种种,让余天啸夫妻失望之极,对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喜。
奈于她是皇帝赐封的六皇妃,余天啸夫妻便养着吧,反正到了十六岁就嫁她出去。
这余婉的德性也早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也曾经亲自见到过,想取消这门姻约,这样的人怎可嫁入皇室。
但钦天监说,这余婉是天女下凡来的,娶了她进皇室,日后必定给皇室带来无尽的荣耀,不可取消姻约。
皇帝无奈,就这么着吧。
而余婉再大些,更是迷恋六皇子到了痴迷的地步。
六皇子对她更是避如蛇蝎,厌恶到了极点,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了她。
这院子外面的花就是他让余婉带回来的,一天带一些,就成了外面那样,满院的要人命的花。
小丫鬟绿儿好好的,那是她除了让她伺候的时候,是不会让她进院子的。
不过绿儿长期出入这里,脑子多少也受到了影响,倒是问题不大。
余婉就不一样了,本就中了狂欢,又中这些花毒,脑子早被侵蚀得差不多了。
余婉长叹一声,可怜的姑娘。
那狂欢可不是一般的毒,像余府这样的官宦人家也弄不来。
皇室的话就不一定了,但绝不是六皇子那小屁孩能弄来了。
那时他也就五六岁。
皇室的皇储之争,自古就惨烈,不用想,这下毒之人就是不想六皇子有个天降异象的祥瑞媳妇儿。
这哪是什么天降异象,而是余婉的星辰体,在出生的时候泄露出来的星辰之力。
余婉在想,凤氏生余婉的时候,有没有这样子的景象呢。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清楚,余婉也不知道她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首先要做的是,便是向余天啸说明她是中了狂欢的毒才让她如此,并不是本性使然。
余天啸虽是个权利熏心的人,但对于家庭,对于老婆孩子还是个尽责的人。
在权力至上的社会里,余天啸这样的行为不足挂齿,在朝为官的人,哪个不想往上爬。
余婉不是原主不会去怨他,但现在是那丫头的身体,她知晓了一切,就应当向人家父母说个明白。
当然,以她的个性,肯定是直说,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隐忍着不说,那不是她的性格。
至于余天啸夫妻怎么想,又怎么做,她虽不能控制,但可以缓和一下。
那丫头实在是太能作了,想完全改变关系是不可能的。
不说府里的人清楚她是什么样子,就是全京城的人都清楚,完全就是人家教女的反面教材。
余婉洗完了,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穿,只得咬牙穿着那粉色衣裙。
怎么看怎么别扭。
“绿儿。”
“小姐,奴婢在。”绿儿急忙进来。
“去帮我买几套素色衣裙,还有叫人把屋里的这些粉色的东西全部换了,衣服也是,全部拿去送人吧。”
“啊?”绿儿又懵了。
“啊什么啊,叫人去弄,要快,天黑之前搞定。”
“是,奴婢这就去。”绿儿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去叫人来帮忙弄。
余婉则出了院子,按记忆中的路,朝余天啸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碰到许多丫鬟小厮,个个都躲着她,生怕又被找了麻烦。
余婉当做没有看见,直接到了书房门囗。
“三,三小姐,您,您找老爷?”守门小厮战战兢兢的问道。
“嗯,帮忙通传,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那个爹字,余婉可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