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正义凛然的司马毅。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司马毅这家伙可是个记者啊。
聋老太太忽然哎呦一下捂着头要向后倒去.
这回她没有装聋,而是开始示弱装可怜了。
“哎呦!我不活了!”
“临到老来还要被人放到报纸上去鞭尸!”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何雨柱连忙扶住了聋老太太,抬头怒视着司马毅:“司马毅,麻烦你做个人吧!”
“老太太年纪都这么大了!你忍心这么干?!”
易中海也怒道:“司马毅!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司马毅却是轻笑道:“你们在我家门口堵我要吃绝户的时候,你们怎么没问问你们自己为啥不做个人!”
“为啥没有同情心!”
他不再搭理这两个人,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王主任。
现在王主任的态度才是他关注的焦点。
只要王主任态度有一点软化,说不得他也得将聋老太太做的恶全写在报纸上。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得罪王主任已经不再司马毅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身为记者,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他。
这是他作为一名记者应有的职业道德。
王主任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她一开始也只是下意识地把司马毅当作是自己辖区内的居民而已。
可司马毅的话提醒了她,正是眼前这位青年把院子里的事情写在了报纸上,她这个街道办主任才会大晚上地跑到这个院子里来。
同时,她也从司马毅刚才的话里听出一丝丝威胁的意味。
这尼玛,要是自己不惩罚聋老太太,她几乎可以想象之后四九城日报里会报道些什么。
对于她这个街道办主任来说,那肯定又是一个职业生涯的污点。
她下意识地想要恨司马毅不给她这个街道办主任面子,还敢威胁她。
可她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恨不起来。
因为她头一次意识到,记者是不能得罪的。
至于让自己的上级去跟四九城日报的领导去做做工作,那更是不可能了。
这事说到底是街道办自己的工作没做好。
人家四九城日报也是大单位。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敏感新闻,就是老百姓之间发生的事情,凭什么不让人家报道。
王主任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易中海撤职!”
“至于聋老太太,取消五保户资格!还要去我们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
“什么时候教育好了,就什么时候放回来!”
司马毅笑了。
听上去这个惩罚似乎不痛不痒,但他也看出来王主任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况且聋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突然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去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况且取消了五保户资格,相当于剥夺了聋老太太的一个身份,一个合法的经济来源。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放过聋老太太。
等聋老太太从街道办回来,他再跟聋老太太好好玩玩。
这老东西身上的黑料肯定很多,足够他玩好几回,甚至慢慢把她玩死。
聋老太太则是有些慌了。
正如司马毅所料,她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惯了,突然要离开熟悉的环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于她这样的老人来说总归是有些未知恐惧。
这让她连装聋都忘记装了。
“我不去!我不要去街道办!”
“哎呀,我一个都快入土的人了!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啊!”
“还取消了我的五保户,我一个老太婆就指着那点钱吃饭呢!”
聋老太太一边哭诉一边往何雨柱身后躲。
何雨柱用身子护着聋老太太,不让街道办的几个干事接近她。
他抬头看向王主任:“王主任,老太太年纪大了,求你高抬贵手吧。”
易中海也说道:“是啊,王主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王主任顿时就火了。
她对司马毅恨不起来也不敢恨,可对于这两个人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街道办做事,还需要你们指手画脚了?!”
“我这是在通知你们!不是跟你们商量!”
“你们要是敢妨碍我们街道办办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这年头街道办主任的权力还是很大的,而且在这些人眼里,街道办主任那就是很大的领导了。
王主任把话说得这么重,哪怕是何雨柱也不敢一直拦着了。
最终,聋老太太被街道办的几个干事给控制住了。
王主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带着一干手下就离开了。
何雨柱有些焦急地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你得想想办法!”
“老太太那身子骨,一个人去街道办,她怎么受得了啊。”
易中海也很是焦急,他正要开口,却不想被人打断了。
“易中海,你与其去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易中海闻言一惊,一转头,才发现李队长还在院子里。
“李队长,您的意思是...”
李队长冷笑道:“我受杨厂长委托来调查你吃绝户的事情。”
“既然你吃绝户的事情属实,按照厂里的规定,我有权把你带回保卫科进行讯问。”
“当然了,所有关于这件事的一切我都会记录在案,并且以档案的形式留存在厂里。”
“并且我会上报给杨厂长,由领导层决定给你什么处罚。”
易中海顿时如堕冰窖。
他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却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李队长说得对,他确实应该关心关心自己了。
“带走!”
随着李队长的一声令下,易中海也被带走了。
看着易中海也被带走,何雨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司马毅面前。
“司马毅,你看看,今天都是你做的孽!”
“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写一份谅解书来!”
“有你的谅解书,一大爷就能被放出来了!”
“你要是不写的话,哼哼!”
何雨柱冷哼着,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