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便当。”日向伽罗递过来一个饭盒,知道真一的饭量,女孩特意换了一个大一点的饭盒。里面是各种蔬菜、炸鱼和鱼丸,还有分量满满的米饭。
“不知道次郎弟弟过来,只带了宝藏院同学的饭,次郎弟弟不介意跟我吃同一份吧?”伽罗翻开另一份大饭盒,将小勺子递给慎二。
这么快就姐姐弟弟了!
真一心头微酸,脸上不动声色,刨饭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绝不表达内心的丝毫想法。
第一次和哥哥出门,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和哥哥在教室里吃便当,慎二怎么会介意和小姐姐一起吃午餐。
“咦,这种米饭跟我们家自己种的好像,外面吃的米饭也是这样的啊!”慎二嘴巴塞得满满的,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夸奖小姐姐的厨艺:“伽罗姐姐做的料理好好吃,就比妈妈和哥哥差一点。”
“真的吗?大概是买到一模一样的大米了吧。”日向伽罗不经意的看了真一一眼,心中隐约有些怀疑。
家里的米缸里凭空出现了好几袋这种大米,就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这种米和市面上大部分的稻米都不一样,口感Q弹顺滑,特别容易饱腹。伽罗平时吃了半斤大米都只有八分饱,吃了这种大米只要一两就足够了,这种特殊的大米具有比其他大米更丰富的能量。
次郎是个小孩子,不经意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所以,家里突然出现的大米就是来自宝藏院家,来自宝藏院真一的手笔。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将大米无声无息的放到家里,一向自力更生的伽罗下意识的就想要把大米还给真一。
“不要多想,你是我的小厨娘。”真一伸手搓了搓女孩的脑袋,“武士大爷给小厨娘提供食材是很正常的事情。”
“粗鲁!”日向伽罗伸手打掉了真一作怪的大手,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样的感觉仿佛在什么时候经历过。想着别的事情,伽罗一时间忘记了要将大米还给真一的事情。
“诶?爸爸怎么到学校里了。”
感受到父亲的心之力,真一起身道:“爸爸来了,次郎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好。”慎二放下小勺子。
伽罗被兄弟俩莫名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看着兄弟俩牵手离开教室,连忙探身到窗边观望。
真嗣没有到学校里,他知道真一习惯用‘神隐’屏蔽自身存在,就算是他也没办法找到长子的所在。所幸,心之力有几分妙用,同样修行心之力的真一能够感知到他释放出去的信号。
“爸爸。”慎二来到真嗣面前,跳向他怀里。
“次郎,你没有打扰哥哥吧?”真嗣接住二儿子,用长出点点胡渣的下巴和慎二的小脸蛋亲昵接触。
“啊,爸爸大坏蛋!”慎二左躲右闪,最终逃不过一阵酥酥麻麻的胡渣攻击。
真嗣放下想要逃跑的慎二,举了举手上的便当盒:“我给你们准备了午餐,还来得及吧?”
“我们已经……”慎二刚要说,被真一捂着嘴巴,上前结果便当盒:“来得及,中午可以休息一个小时呢,谢谢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出小妹妹?”
真一的异常举止让真嗣下意识的动用上忍的眼力去观察兄弟俩的情况,嗯,俩小子嘴角的油星子都还没擦呢,肯定是吃过午餐了,真一的饭量他知道,大概是没吃饱。真嗣敏锐的察觉到某个角度看过来的视线,抬起头正好和白眼的小姑娘四目相对。
日向伽罗看到真一兄弟俩身前的大叔,随后眼神和他相对,顿时吓了一跳,把身子从窗边缩了回去。
“好可怕的眼神!”伽罗心有余悸的回到座位上。
大叔的眼神和善,却好像藏着一把剑!
真嗣笑眯眯的收回视线,说道:“距离生产期还有几天呢,放学记得去看望妈妈。次郎不准调皮,不要给哥哥添麻烦,知道吗?”
“我知道了,爸爸。保证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慎二乖乖的答应了父亲的要求,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主意。
真嗣看了一眼真一,没有多交待什么,微笑着揉揉两兄弟的脑袋,转身离开。
度过无聊的下午,真一带着弟弟前往木叶疗养院。
慎二一手拉着哥哥,一手拉着白眼小姐姐,好奇的问道:“伽罗姐姐为什么也要去疗养院?是有家人生病了吗?”
伽罗点头道:“一族的族长生病住院了,我妈妈在疗养院照顾他。”
“诶?伽罗姐姐的妈妈和一族的族长是亲戚吗?”在慎二有限的认知里,只有亲人才会照顾亲人。
伽罗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分家必须侍奉宗家的规矩吧。”
“好奇怪啊,为什么分家必须侍奉宗家呢?我们家才不需要侍奉呢,爸爸妈妈还经常接济家族的其他哥哥姐姐呢。”慎二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需要被侍奉,有人需要侍奉。
“每一个家族的传统都不一样,没有必要对其他家族的生存方式指指点点。宝藏院家是宝藏院家,日向一族是日向一族,没有可比性。”
真一打断了慎二的追问,这种话题对即将四岁的小鬼来说还太早。
伽罗看了真一一眼,扯开了话题。
三人来到疗养院门口。
“妇产科在三号楼,伤病科在二号楼,就在这里分开了。”真一牵着弟弟,转身朝着三号楼走去。
“明天见,伽罗姐姐。”慎二一边跟着哥哥离开,半转着身子和白眼小姐姐道别。
伽罗挥手道别,直到兄弟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方才走向二号楼,来到族长住院的病房。
“伽罗来了。”日向天成看见女孩推门进来,挥了挥手。
病房里除了日向天成和日向清丽,还有身为宗家继承人的日向日足和烙印了‘笼中鸟’的日向日差。
“族长大人,少族长大人,日差大人。”伽罗恭敬的上前见礼,举止得体。
日足、日差两兄弟脸色复杂的回礼。
宗家少爷的回礼让伽罗有点不知所措,转头求助的望着母亲。日向清丽脸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诉说其中缘由。
“以后不要喊我族长,叫我舅舅吧。”日向天成温柔的看着伽罗,“你的母亲是我的同胞妹妹,你是我亲外甥女。”
“可是……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伽罗嗫嚅着,看着母亲,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
日向天成苦笑道:“我和你母亲之间有点误会,导致这些年她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也不愿意告诉你我的身份。这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具体原因我不方便说明,只能由你母亲告诉你。”
“以后再说吧。”日向清丽显然不准备把事情告诉女儿,只是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哥你接下去准备怎么办?”
“没有长老的掣肘,以往那些陋习该抛弃的抛弃,该改正的改正。分家压抑太久,是时候改变了。”
“难道大哥不怕分家的族人反过来威胁宗家的地位吗?”清丽对突然显露魄力的兄长很是惊讶,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日向天成洒脱的笑了:“只有面临死亡,才会知道某些坚持只是无聊可笑的东西。当我面临死亡之后,我真正的意识到了,我应该守护的最宝贵的东西。这也是那位赐予我名号的原因,现在的我,有这份力量去接受这个名号。”
白眼的豪杰!
日向天成感受到体内暴涨的查克拉,以及白眼瞳力的不断上升,甚至隐约有一种蜕变的感觉。
“父亲,关于‘笼中鸟’的事情……”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弟弟,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日向天成制止了。
“日足,身为宗家的继承人,你必须知道,‘笼中鸟’并非完全的束缚,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资质平庸的族人,保护他们不再需要时时刻刻处于被敌人挖去双眼的危险。也许对资质出众的族人很过分,却是一种相对的公平。”日向天成知道长子心中对弟弟的感情,也能够理解次子被烙印‘笼中鸟’之后的痛苦和愤怒。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亲手给儿子烙印,他的心中又何尝不难过。但是,他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在事关一族生死存亡的制度上,容不得半点私心。
“‘笼中鸟’可以解除限制。”日向天成看着日向日足,“如果你或者日差能够为家族做出卓越的贡献,我可以解除他的‘笼中鸟’。不仅仅是日差,任何的分家族人,只要为家族做出卓越的贡献,都能够获得解除咒印限制的机会。”
能够做出卓越贡献,就代表这个人远超常人的智慧、力量、运气!当一个人拥有这三点,他就是个强者!给予强者尊严和自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日向天成准备改革的制度,只有希望,才能让人们主动去追求未来,而不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弟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日向日差的眼中出现了点点火光,那是名为‘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