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后,他就安排邢珊珊去教务处坐原来徐林祥那张办公桌。于是,两个女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地坐在一起,暗地里却开始了勾心斗角。特别是邢珊珊,自以为有两个强大的情人作靠山,有恃无恐,有点张扬,甚至不把吕小妮放在眼睛里。
吕小妮不知道这个情况,以为她年轻好胜,张狂自大,就处处让着她。有时实在看不下去,也能委婉地提醒一下她。要是邢珊珊不能接受,她就不说,或者忍气吞声。她不想让人觉得她们在为一个正主任的位置而争斗,那样,正好中了个别权色人之士的奸计。
朱昌盛看着吕小妮默默地挺了过来,有时也感到有些内疚,觉得她的厉害,也在心里更加佩服她,敬爱她。
于是,他开始重新追求起吕小妮来。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邢珊珊委身于严总的情景,但从那天严总招她单独谈话以后的神情和表现看,她也象献身于他一样献身给了严总。这样,他就从心底里有些看不起她,就感觉吕小妮的可贵了,就再次格外强烈地想念起吕小妮来。
他觉得情人也是应该专一的,不能象妓女一样谁都给。除了丈夫或者男朋友以外,只能跟一个男人好。这样的女人,或者女孩才是值得爱的,否则,就是破鞋,就不值得爱。哪怕她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无奈这样做的,也不行。
他知道追求吕小妮不象追求邢珊珊那么简单,他已经尝到了她的厉害。却也从邢珊珊身上学到了一些征服一个女人的本领。要将这个美女收入怀中,必须要化时间,用计谋,有真情,要象做工程一样,去精心营造,慢慢打好基础,然后才筑高封顶,达到完美境界。
他要用自己的全部智慧去做这个求爱工程。邢珊珊已经是自己的瓮中之鳖,他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能得逞,所以,他不用再去化心血追了。他要把自己的所有心血和精力都化在追求吕小妮身上。
他首先找吕小妮谈心。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跟她谈心,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也象招邢珊珊谈话一样,不直接到她门口去叫她,而是给她发短信,这样可以增加一些神秘性。于是,他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下班后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一会儿,吕小妮就回复说:好的!朱昌盛看着这简短的回复,心里很高兴。他感觉吕小妮比以前乖顺多了,没有以前那么傲慢了。这就是用邢珊珊刺激她压制她的效果啊!
是的,她现在有一种危机感,随时都有被邢珊珊抢了正主任位置去的不安全感,所以也迫切需要寻求保护和依靠,这个时候你亲近她,她就会感到很高兴,就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你。哈哈,这个效果真好啊,我马上就要收获另一个爱情成果了。你看她的回复:“好的!”多乖巧啊!
朱昌盛越想越得意,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待下班时间的来到。他现在除了外出开开会,往上跑跑资金和接管方面的事,学校里每周开一次会,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化在女人身上。他基本上每周都要设法跟邢珊珊幽会一次,多余的时间就去想吕小妮。
下班时间到了,周校长准时走了,他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坐在电脑前一边上网,一边静静地等待吕小妮过来。
他知道吕小妮很谨慎,一定会等到邢珊珊走了再过来,用不着提醒她的。果真,他听见邢珊珊叫过陶晓光一起走了,吕小妮才走过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说:“朱校长。”神情比以前柔顺多了。
朱昌盛连忙站起来说:“来,吕主任,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谈心了,我想招你谈谈心。”说着把她让到会客区里的沙发上坐下,给她泡了一杯茶,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笑咪咪地看着她,一语中的地说,“这段时间,你的心里不太好受,是不是?”
吕小妮垂下眼皮,把他发直的目光挡在外面说:“你怎么知道?”
朱昌盛说:“我从你的神情上看得出来,所以想跟你谈谈。说实话,我也有些替你抱不平,感到很可惜。唉,我是尽了努力的,不说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吧,就是你的表现和为人,能力和水平,也应该扶正了。”
朱昌盛虚情假意地说着,却句句都击中了吕小妮的要害,触到她的痛处:“可是,唉,这个严总,也不能这样对待人啊。这,这对一个人的前途影响多大啊!”
没想到他正这样出神入化地演说着时,吕小妮竟然头一低,哭了。她太伤心了,眼泪哗哗地从她白嫩的手指间不断地流下来。
朱昌盛心里却非常开心,他知道这样乘虚而入,他就可以顺利打动她的心。于是,他继续火上加油说:“在他面前,我不知替你说了多少好话,他就是不听,就是要,唉,让人难以理解啊。”
“这个人真的,太差劲了。他给我,发过短信,明目张胆地说,你要扶正,就过来跟我见面。我当然,不会去,他就这样卡死我,压制我。”小妮用手背抹着眼泪说,“这一阵,我心里很难过。在家里,跟钮星星也吵了几次,要他帮我换个单位。在他手下,我是没有希望的。可钮星星却一点关系也没有,帮不了我,我气死了。”
朱昌盛听着,更是狂喜不已。她现在对丈夫也有了不满情绪,这就更好了。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乘虚而入,打动她的心:“不过,小妮,你也不要太着急,希望还是有的。”
他悄悄将称呼从吕主任改为小妮,口气也由上下级的招谈口气变为恋人一样的亲切口气,甚至还加了一点温柔。小妮听到“希望还是有的”这句话,猛地抬头看着他,红红的泪眼中,闪起希望的亮光。
朱昌盛就更加亲切地说:“这一阵,我一直在跑接管的事,马上就要有眉目了。培训学校只要被政府接管,直属教育局领导,那就脱离兴隆集团了,严总就管不上了。你的扶正,甚至提拔为副校长,也都没有问题。”
小妮象一个快被淹死的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象第一次在他家里见面时一样,充满期待:“我倒并不是怎么想当官,我只是觉得这样被吊着,心里实在太难过。他这样做,好象我吕小妮有问题似的,让人看不起。”
“是呀,小妮,我也替你着急。”朱昌盛顺着她的心意说下去,“真的,这样两个副主任,象什么啊?不是明显在损你吗?可是,唉,你就再忍一忍吧。我会替你想办法的。因为我喜欢你,小妮,真的。”
小妮这次没有跳出去,而只是关下眼皮不看他,也没有说反对他的话。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朱昌盛有些冲动。他真想坐过去,搂住她亲吻安慰。可是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她只是比以前有些进步,但要拥抱她,亲吻她,恐怕还不成熟。
小妮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说:“朱校长,一个人总是怀着希望生活的,要是没有希望了,就没有了动力。”
“对对,人都是为希望而活着的。”朱昌盛见小妮对他改变了态度,能跟他说心里话了,更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没有希望,这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妮,你放心,我会让你有希望的。”
小妮垂目想了想,又撩开眼皮看着他说:“朱校长,我希望你真的能关心我,帮助我,不要象严总一样,打击报复我。前一阵,你这样对待我,我心里很难受,偷偷哭过几场。我想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要这样受你们的欺负?”
朱昌盛尴尬了,脸色不自然起来:“是吗?没有啊,我怎么会打击报复你呢?哦,可能是我说话不注意吧?小妮,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会注意的。是的,可能我对你说话太随便了。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关系不一般,就随便了,啊,无意间伤了你的心。”
“女人是最脆弱,最敏感的,受不得委屈,吃不得批评。”小妮坦诚地说,“那段时间,我想叫钮星星一起来跟你见个面,可他就是不肯。他好象有点那个,可能是吃醋吧,对你有想法。不肯见你,我跟他吵架,他也不肯,我真是气死了。”
朱昌盛更加难堪:“他对我有想法?这个校友,怎么这样?”
小妮说:“什么时候,你们见面沟通一下吧。”
“好的,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来约他。”朱昌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看来我们还不成熟,不象邢珊珊那样,把丈夫瞒得死死的,一点也不知道。对她,还要争取啊。
“那朱校长,我走了,再晚了,我儿子在家里要吵的。”小妮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去。朱昌盛讪笑着送她到门口说:“心情要好一点,否则要影响身体的。希望在前头,你就等着吧,啊?”
为了增强学校的凝聚力,丰富教工的业余生活,加强教职工之间的勾通和联系,也为了充分展示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吸引吕小妮的注意,创造更多接触她的机会,朱昌盛千方百计组织开展各种各样的文体活动。诸如教工乒乓球、篮排球、扑克象棋比赛等,搞得生动活泼,精彩纷呈。
一天晚上,朱昌盛让学校工会举行一次舞会,会的跳,不会的学。这是学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教师们都很好奇和兴奋,尤其是那些情窦未开情缘未了的年轻教师,更是欣喜不已。他们平时虽是同事,互有好感或已暗恋,却苦于没有直接接触的机会。这种交谊舞会正是他们直接接触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