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他今天要去南京。施菊香恨得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追着他。几次出现十分危险的情况,她都没有放慢车速。
说明他在南京真的有分公司,那个小伙子没有说错,说不定牛小蒙真的在南京,而不在厦门。
她到了公司以后,多次问办公室里的人,蒙丽集团有没有南京分公司,或者子公司,他们都说没有。问他们,牛小蒙在哪里,他们一个个都神情诡异地说不知道。
她曾经打电话到厦门分公司去问:“是蒙丽集团厦门分公司吗?”对方一个女孩声音清脆地说:“是的,请问,你找谁?”
她只好说:“我找牛小蒙,她在吗?”
女孩说:“牛总不在。”
“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施菊香尽量以委婉的口气问。
“她很长时间没来了,不知道在哪里,你是?”女孩反问。
“那就算了。”施菊香这才挂了电话。于是,她对严旭升和牛小蒙更加怀疑了,就决定非弄清楚他们的真相不可,所以今天她才决定跟踪他的。
尽管施菊香有了三四年的驾龄,但平时开车都是很谨慎的,很少开到一百二十码以上。今天,她真是疯了,不要命了。她盯住丈夫的宝马车,咬紧牙关一路狂追。
女人发起狠来,身上也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严旭升开得再快,都被她紧紧咬住,跟上了。严旭升熟练地在那些集装厢之类的大车之间绕来绕去穿行,她也远远地跟着他,不要命地在大车间穿行。
一个多小时以后,严旭升的车子终于慢下来,很快就到了收费口。施菊香跟着慢下来,然后瞄准车辆少的那排插上去,又缩短了与严旭升的一段距离。
严旭升没有发现她,出了收费口,就往市区里驶去。施菊香追得有些累,也冷静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严旭升拐上一条大路,施菊香只隔着他十二三辆的车子,距离不远。可是,在进入市区后,严旭升拐来拐去没有规则地开,开到北京西路路口时,施菊香吃了红灯,严旭升一直往西开去,一会儿就消失在车流中。
红灯过后,她快速追过去,却怎么也找不见严旭升的车子。她又激动起来,脸发着烧,胸脯呼呼起伏,开着车子在街道上转来转去寻找他。她一边开车,一边睁大两眼,透过车窗,在街道上扫来扫去,搜寻那辆熟悉的宝马车。
她找了半个多小时,没有发现宝马车的踪影,就拿出手机打他电话,通了,他却还是怎么也不接。
停了几分钟,施菊香再次打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了。
这个混蛋,想干什么?她气得骂了一句,把手机重重地甩在副驾驶位置上。
她心里难过极了,真想大哭一场,身上一点劲也没了。她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车子停了,靠在车椅上发呆。她眼睛湿了,为了这个丈夫,她不知哭过多少回了,几乎把眼泪都哭干了。
但为了自己应得的利益和财产,她还不想跟他离婚,还要跟他较量下去。所以,她变得越来越坚强了。不象刚开始的时候,动不动就哭成泪人儿。
她没心思回去了,决定找个宾馆住下来。等晚上,或者明天,再给他打电话,跟他交涉。他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用公司电话打他,他只要打了,我不骂他个狗血喷头,就不姓施。
这样想着,她就开车去附近找了一家三星级宾馆,进去登记住下来。然后一个人出去,到一个小饭店里吃了一碗面。不想吃什么,吃不下,气都气饱了。回到房间,她心里有些乱,就坐在床上看电视。
看着,看着,她突然看到一个电视节目里,说到私家侦探的情况,心里一动:对呀,我也可以通过私家侦探,侦探严旭升在南京的公司情况,以及跟牛小蒙的关系。嗯,这样,就省得我那么累地跟踪他了。
说干就干。她马上下床,打开那台电脑,上网搜索南京的私家侦探公司。通过百度一搜索,居然有好几家。她抄了其中三家公司的联系电话和手机号码,分别打过去询问。
通过在电话里的咨询和比较,最后,她选定一家她认为最好的公司,马上约他们见面。那家公司一个负责人态度非常好,答应晚上就来跟她见面。她马上就把自己的宾馆名称和房间号告诉了他。
七点半左右,她的门上就响起敲门声。她从床上站起来去开门,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门框里。
他彬彬有礼地说:“你就是施女士?我姓丁,刚才通过电话的。”
施菊香把他让进房间,虚掩上门,就跟他具体谈了起来。她在进一步了解了私家侦探的相关情况后,再把自己的情况和要求说了说,然后商谈价格。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最后以六万元的价格成交,两人当即就签订了一份委托调查和有关保密的协议。
协议是私家侦探公司印制的,只要填一填,双方签字就行了。签好协议,施菊香按照协议规定,交了百分之十六千元的定金。那个负责人收了钱,就告辞走了。
施菊香关了门,坐在床沿上,想像着丈夫可能已经跟牛小蒙在一起疯狂偷情的情景,难过得不知怎么办好。她乌着脸,生着气,丰满的胸脯急剧起伏,象丢了魂一样,在房间里坐卧不安。
可是想到马上就要弄清楚丈夫和牛小蒙的真相,她又有些激动和兴奋。为了减轻压力,放松心情,她想到外面去走走。
走出房间,她去乘电梯。在电梯里,她看见里面站着几张这个宾馆所属娱乐总汇的彩页广告,非常吸引人。她细致一看,在三楼,就伸手按了三楼的按钮。她想去看看,如果行的话,就想做一个全身按摩,轻松一下身心。
他们在疯狂偷情,彻夜快活,我却在做活寡,独守空床,这是什么事啊?她越想越觉得应该去放松一下。
她走出三楼,一股温馨的之风扑面而来,一曲靡靡之音轻柔地飘进她的耳朵,一个豪华舒适的环境立刻跃入她的眼帘。顿时,她就有一种晕乎乎的酥麻感觉。
我还只有四十六岁,女人的还很强烈。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为什么还要紧守贞操?为谁守?为了这个不要脸的混蛋流氓吗?不,我不能这么傻了。
“你好,你想做什么?”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怯生生地踩着柔软的地毯往里走了几步,就有几个穿着统一鲜艳服饰的漂亮小姐走上来招呼她。
“做个按摩吧。”施菊香挺着丰满的胸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好的。”一个小姐马上热烈地把她领到一个高档的包房里,然后问她,“你要做那一种按摩?”
施菊香想了想说:“做全身的,多少钱?”
小姐一口气报了好几种,施菊香说:“就做五百八的那种吧。”
“好嘞。”小姐愉快地说,“你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叫服务生。”
里边很暖和,施菊香脱了外衣,在按摩床上躲下来休息。怪不得那些有钱人经常来这种场合消费,那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光躺在这里,看着这里的环境,感受这里的氛围,就感觉开心,就能忘记烦恼。
一会儿,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英俊小伙走进去,象儿子一样亲切地对她说:“你好,你要全身按摩?”
施菊香点点头。他就开始忙起来。开始,小伙子只是站在按摩床边上,伸出手给她按摩头部,肩部和腿部。后来,小伙子才跪在床上,给她按摩胸部和腹部。
小伙子的手触到她哪里,哪里就立刻漫上一股惬意温暖的感觉。她看着这个跪在她身边,十分卖力地给她做着的小伙子想,严旭升一直在老牛吃嫩草,我为什么就不能?
今晚,她受到了严旭升欺骗的刺激,受到想象男女偷情的冲击,也被这种温馨的氛围所感染,突然想得开了:我也有钱了,我要这么钱干什么?他在及时行乐,疯狂偷情,我这样守住自己,不是太傻了吗?
就是为了报复他,我也应该出轨一次,享乐一下。她的思想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变化,也是第一次有了性开放的意识。
以前,她就是再生气,再恨怒,再苦闷,再激动,也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她除了年轻的时候,跟那个医院院长发生过一次性关系以外,再也没有出过轨,那是被那个好色的院长诱惑强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