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清闲的生活,你还不满意?”严旭升嘻皮笑脸地说,“我想过这种生活,还过不上呢。唉,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他再次抱上去说:“小宝贝,我好想你。真的,在外面,我天天都在想你。”
“不要碰我。”牛小蒙再次挣脱他说,“还想我?说得好听。那天,你发短信把我吓得半死,然后让我呆在家里,不管我的死活,这叫想我?”
严旭升坐在一旁,不认识似地打量着她。脸突然可怕地扭动起来,毛孔开始扩张,眼睛象狼一样发出绿色的锐光。
牛小蒙第二次看见他现出这副侵略者的嘴脸,吓得往沙发一角直缩。可是她能缩到哪里去?啊,他的那个东西治好了?又可以侵略女人了?
她正要问他,严旭升就张开双臂向她扑来,一下子把她扑倒在沙发上。他压住她的身子,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嘴乱着要吻她的脸。
“你好了,什么时候变好的?”牛小蒙拼命摇头,紧闭嘴巴,不让他吻,“放开我,你先给我一个说法,我才让你来。”
“好了几个星期了。不行,我等不得了。”严旭升气喘吁吁地压住她,狂乱地拱着她的胸脯说,“先来一次,我再跟你说。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你是我的,公司的一切,其实也都是我的,你想怎么样?啊?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牛小蒙大声说,“你老婆才是你的。你没有离婚,正式娶我之前,我就不是你的。”
严旭升一边对她强行施暴,一边说出了他心里的狠话:“对,你不是我的,你的心里还有别人,所以你才这么硬,是不是?”
牛小蒙心里一惊。他真的在怀疑我?连忙责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出去了一次,就变得不认识了。”
严旭升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然后变为更加激烈的肢体语言。他“哗”地一把扯开她的衬衫,没容她反抗,就将手****她的裤腰……
“我去冲个澡。”严旭升从她身上翻下来,光着身子去卫生间冲澡去了。
牛小蒙看着身上被他抓出来的一道道红印子,伤心得眼睛湿了。但更让他伤心和恐惧的,还是他刚才说的话。
她愤怒地想,这次根本不是作爱,而是折磨。他已经开始对我进行报复了,那要陷害陈智深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好可怕啊!真这样的话,那他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现在,你应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魔鬼?!
“不口是心非就好。”严旭升脸上掠过一层阴影,话题一转,问,“你最近,听到过有关陈智深的消息没有?”
“没有。”牛小蒙心里一紧,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陈智深脱险的消息,想打听他的下落?也想试探我是不是知道他要陷害陈智深的事。
为了避祸,牛小蒙再次强调说:“他离公司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严旭升盯着她的眼睛问:“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没有。”牛小蒙的脸色都快挂不住了。
严旭升喉咙动着,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最近有个小工程,我想分包给他。”严旭升沉默了一会说,“打他手机,关机了。
我打了他好几次,却一直关机,不知怎么回事?”
“哦?”牛小蒙意外地看着他,“你还有这个好心?”
她心里想,真是不打自招啊,想害陈智深的人就是他。阴错阳差没害成,竟然还想追查他。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钓他出来,哼!
陈智深,你快躲得远一点吧,我真替你担心啊!
“我看他可怜。”严旭升脸上也显出一副怜悯相说,“唉,还是想拉他一把。否则,我心里也不太好受。可他,怎么一直关机呢?”
牛小蒙不露声色地看着他。
“你能打听到他的下落吗?”是狼终于要露出吃人的本性,“我不会怀疑你什么的,这也是为他好,对吧?你也应该报答一下他。你们,毕竟以前相爱过。”
“我哪里能打听得到他?真是。”牛小蒙一脸漠然,又装出十分生气的样子说,“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严旭升坚持说:“你可以通过他以前的朋友,打听一下他嘛。”
“我一个也不认识。”牛小蒙很干脆地说。
稍作沉默,她故意转换话题说:“他的事,你倒这么关心。那我呢?我怎么办?就一直这样窝在这里?专门当你的二奶?”
面对她一连串的追问,严旭升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显出为难之色,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他下床去小了个便,回来反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牛小蒙说:“你还是想去常州的分公司,那里需要我。”
“你还能去常州的公司?”严旭升笑了,“好在你那天逃得早,否则,嘿,还不知要出怎样的洋相呢?”
牛小蒙问:“怎么啦?”
“她一走进办公室,就追问公司里的人,牛小蒙呢?唉,搞得我也相当难堪。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你还能去吗?”
“真的?”牛小蒙惊恐地说,“怎么这样啊?那真是太丢脸了。”
“所以,我想把议论得最起劲的人,都开除出去。”严旭升凶狠地说,“最近,我发现小何,也有些鬼头鬼脑的,不太对劲。”
“哦?”牛小蒙心头一跳,“这个人的嗅觉怎么那么灵敏?要死了,小何真的要受连累了。
于是,她不顾一切地为小何开脱说:“他什么地方不对劲啊?你别疑神疑鬼的,瞎怀疑人家。”
严旭升气呼呼地说:“昨天,我在开会,有人把电话打到集团公司办公室,叫小何出去听电话。他一出去,半个多小时没有回来。我感觉,他在背后做什么事。”
“一个传呼电话,有什么不正常?”牛小蒙心里紧张极了,却不能表现出来。
严旭升说:“我想明天去查一查,那个传呼电话,是谁打给他的。”
牛小蒙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天哪,要是查到那个电话是我打的怎么办?
但她还是极力压抑着心头的紧张和慌乱,故作不以为然地说:“你连下面员工的一个电话也要查,还象个总裁的样子吗?小鸡肚肠,哼。被人知道了,要影响你形象的。”
“后来,我从他进来时的神情看,感觉他不太正常。”严旭升不依不饶地说,“我还是要去问一问他,然后让人到电信部门去查一下,昨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来电记录。”
牛小蒙吓了一跳,连忙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下床往外面走去。走进卫生间,她关了门,呆在那里想,要出事了,他要是真去查,一查,不就知道是我打的吗?
必须给小何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让他想个办法。否则,我们两人都要倒霉。
她在里面磨磨蹭蹭地,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走进卧室一看,严旭升已经滑下身子,睡着了。
豪华的套房里寂静无声。卧室里所有漂亮的家具和小玩意,都在默默地看着她。
牛小蒙在床前立了一会,才轻轻上床,靠在床背上,静静地看着他想,他要是真的去查电话记录怎么办?这个人还蛮有心计的。
他想干什么?象今晚一样慢慢折磨我?牛小蒙看着身上那几处还没有消退的红块,心里一阵颤栗。要是他知道,陈智深是我和小何救的,又会怎么样呢?
一定会暴跳如雷,然后设法报复我们!
牛小蒙在心里问自己:现在你是偷偷离开这里,还是设法避祸?或者干脆跟他摊牌,分道扬镳,然后去另立山头,跟他对着干。
不行,现在还不能这样干。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这里!她心一横,脸色也变得有些狞厉起来,哼,我的一切都被他毁了,身子,名誉,青春,还有以前的恋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不行,你要想法留在他身边,见机行事!他要是以后还象今晚一样折磨我,我就杀了他,至多同归于尽!
牛小蒙越想越激动,先在他喝的饮料里下药,毒死他,然后我也喝一杯,跟他一起去见阎罗王。到了阎罗王那里,我还要告他一状,让他来世投不到好胎!
你看这个人,仪表堂堂,风度不俗。说起话来,特别是给员工讲话的时候,头头是道,甚至还不乏幽默和智慧,可心为什么就这么狠毒、自私和贪婪呢?
他在生活作风上更是腐化堕落,骄横霸道,乱性无情,实在是太可怕,太不可靠了。
这十多天来的遭遇和所见所闻,牛小蒙的思想发生了转变。以前,她一直想要正式的夫妻名分,催他离婚,然后与他正式结婚。现在她不这样想了,甚至还怕跟他正式结婚呢。
你不仁,我也不义。哼,牛小蒙想,我要设法留在这里,相机下手,弄到几千万的财产才走。不成,就跟你同归于尽!
有了钱,再去找陈智深,然后跟他躲到天涯海角,过真正安定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的精神振作起来。见时间快十一点了,就轻轻推了推严旭升的肩膀。严旭升没有醒,她又用力推了一下,严旭升才动了动身子,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声:“几点了?”
“要十一点了,你今晚回去不回去?”她柔声说,“要不,今晚就睡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