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老鸨子挡箭牌上

蓝宇给回话了,说他自己不认识阜外医院的但尽力给找人,攀关系,其他的明天北京见。

单位给回话了,可以去北京但要注意安全!去请假,回销假。

宠物店给回话了,寄养没问题,一天俩孩子一百块钱,一日两顿狗粮,早晚各溜一次,随时都可以送去。

北京的发小刘媛媛回话了,明早准时到北京站接站,早餐给带豆汁和煎饼果子。

老姨家的闺女陈昌钰说明晚或者后晚约吃饭,其他时间没空没人。

能想到的也都安排完了,她带着对这趟阜外医院看病之行地忐忑心情和郭美尹汇合,郭美尹老公程韵安排了喜家德水饺算是送行,点了天龄最爱吃的土豆丝和大虾水饺表示着他的感谢之意,三人简简单单吃饱了就出发赶去西站,一路送行宋程韵对郭美尹叮嘱:有任何事抓紧打电话,家里的钱都可你用,不够的拿信用卡,这叨叨的好像个老父亲对女儿一般。

这可是当年进京城最好的t48啊!望着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有些斑驳的绿铁皮火车天龄有些感慨,这趟火车伴随着她和家人往返北京多少趟?当年最牛掰的t48如今也老了,老得爸爸再也不能坐在这趟列车去北京了,老的当年那些年轻帅气身穿铁路制服的小伙子们也变成了矮挫胖的油腻中年人。走到六号卧铺车厢,核对下了火车票,她们都是中铺,位置在14,15号。旅客们带着的行李箱得往高处行李架堆放,郭美尹先去给自己的铺位铺好了一次性床单,枕巾,一次性睡袋。她忙乎完自己的床了看着大大的行李箱深感无力,毕竟她太瘦了,真的没力气,只好撒着娇,可怜巴巴望着天龄,天龄习惯地、默默的伸手把她十多斤的箱子随手举起来轻轻一推就摆进了行李架上,郭美尹小声夸赞着:呀,我就知道你最棒,一下就放上去了,龄龄你真厉害。天龄憨憨的笑了笑,撒摸一圈坐在了窗户边上的小座位上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水慢滋滋润着嗓子,郭美尹则去洗脸刷牙整理衣物。

上车前俩人已吃饱喝足了,再解决了人生三急问题后俩人爬上自己的铺位各自刷着手机,因怕吵到下铺睡的呼呼滴路人她们选择发微信聊着天,沟通着郭美尹这次新发现的病情。夜幕笼罩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点一点融进了越来越寂静无声地车厢,列车员站在车厢门口大声吆喝着:旅客朋友们,咱们车五分之后关灯,请各位老少爷们大婶儿小姑娘的,没睡的,还走动的可早点回到床位休息吧。她俩听着这段带有东北特点的口音播报相视而笑,在熄灯前的最后一刻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似多年情谊暖心,似彼此鼓励加油,两只手就隔着彼此的床位紧紧相连着。

因为声带息肉的原因叶天龄睡觉偶尔会出现呼噜,缺觉厉害的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边睡边打着响亮的呼噜,呼噜打的震天响,从声音上判定她丝毫不弱于男性。郭美尹躺在这窄小的卧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羡慕叶天龄这么快就可以睡着,羡慕她能吃能睡没心没肺。她睡不着的原因是心存欺骗,欺骗了这个对自己特别好的发小,她不知道明早下车后该如何和天龄解释?或者是交代。毕竟自己骗了她,这个事?能按下来么?还是说就这么胡乱的隐瞒过去?

毕竟叶天龄从很小就没脑子,只要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骗过这个傻妹妹是不是就可以了?她想这事想的自己心脏砰砰直跳,慌乱的心率节奏让她难以入睡,就这么熬着不知多久,随着整个车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终于陷入了睡眠,质量一般的睡眠。

天龄知道脑神经和肉体都在不停的找机会休息,可肉体和精神的分离状态保持了每次休息的都是肉体,这就导致每次睡觉都会做梦,然后梦里自己的神识疲乏困倦,醒来后依旧很困很困。这不,才在下午睡了一会儿刚上车两小时她又困又睡着了,也又做梦了。

老儿子,爸爸单位发奖金了,一万块钱,你要买啥啊?爸给你安排!

姑娘啊,那玩意你是个女孩,你咋又打架了?你这打人不对啊!不管因为啥,干啥老和男孩打架啊?你换个女孩堆玩不行吗?

唉,老闺女,打就打了,你出没出气啊?行啊,你出气就好,别憋屈自己就成,剩下的老爹给你处理。

来来来,你别跑,你个小兔崽子,天天不是放火就是特么打架,没特么一天老实的!你说说你,啊!玩个弹溜溜煽个pia叽你都能输六千多个了?啊!哈哈真特么是老子的好大儿,来你过来,你别跑…

这一幕幕浮现着,她很愧疚地看着梦中年幼的自己像个莽夫一样,四处惹祸,没完没了的让老爹被迫去善后,去给她“擦屁股”。这份浓浓的父爱如山一般庇护着她,让她再有了爸爸以后的日子里活的肆意张扬,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她看着梦里各个时期的自己总能冒出点新点子,淘气的呀,让老父亲每每被学校叫去“开会商讨”相关处理结果时总是矮人一节,低人一头,四处赔着笑脸生怕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娃儿被学校开除记过,再看着在学校还梗着脖子嗷嗷叫嚣的自己回了家就跟个长翅膀的小公鸡一样满满骄傲自己有这么大能力闯祸,还得四处躲避不一定从哪个方向飞出来击打她的武装带,拖鞋,擀面杖,真是既好笑又可恨。

这次的梦境缠着她的时间很短暂,凌晨三点她准时醒来了,看着也微微打鼾的发小姐姐郭美尹睡的香甜,慢吞吞地起身下床铺给她掖了掖被角在挪着去车厢的走廊抽颗烟。火车的时速很快,车厢链接处发出了嘎油嘎油的声音,凌晨三点多的走廊里窜进来冷风它刺激着穿着单薄的叶天龄,感觉到了烟草熏人的热度也体会了身体冰凉的感觉,她掐灭烟头。无事可做,无觉可睡,还很壮实的她只好悄悄走回铺位爬上去,钻进这个临时的被窝,靠着离开前的余温温暖身体,听着汽笛的声音,她睡了,只是这一次没有在做梦。

许久以来第一个睡了一半的觉是没有梦到任何事,没有任何痛苦回忆的。她很知足的彻底伸直了蜷缩的双腿,搂着被子,在火车上踏实安心的睡了个回笼觉。

最近好疲惫,疲于奔波,疲于劳累,我再一次在写写写中睡着了,晚一点刷新一下吧,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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