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江星洛友好回应,“谢谢你帮忙。”
江星洛没问昂卡怎么找到她的,昂卡的性格也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些。
听阿默这么说,她大概猜到昂卡这一路找过来估计不太容易。
“不,不客气的星洛大人。”阿默紧张的攥紧手心,能够听见江星洛说话,他真的好满足。
白岚意味深长盯了眼这只外貌普通的狐狸,他知道江星洛容易招蜂引蝶,这才多久,就有雄性愿意为了她跑这么远,只为看她一眼。
现在的江星洛可真的不比从前呐,从前她落魄、被万人唾弃,所以那时的江星洛只属于他一个人,也只能依靠他一个人。
这种独占的感觉很爽,像是在路边捡起一块所有人都觉得廉价的石头,只有自己知道里面是世间无两的宝石。
如今这块宝石提前展露她的价值和锋芒,她光芒万丈,众人簇拥,想让她完全属于自己已经不可能了,白岚当然会可惜遗憾,他想江星洛的世界只有他。
他很自私,但爱本就自私。
白岚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打断阿默忸怩的情绪,
“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阿默是怕白岚的,他忙往后躲了躲,“我马上就走!实在抱歉!”
阿默全程弓着身,他知道自己样貌丑陋可怖,哪怕上次江星洛不嫌弃他,他也不敢抬起头来怕脏了江星洛的眼。
他转身就要走,身后江星洛却叫住了他。
“星洛大人,还,还有什么事吗?”
“你等等。”
江星洛盯着阿默的脸,在原始部落,阿默帮了他们挺多,江星洛也正好想试验一下,她的星际祝福在疗愈方面会不会有作用。
阿默听话的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尤其是他还能感觉到江星洛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
他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幅模样实在不敢再让江星洛这般尊贵的人看了。
他被江星洛盯得浑身不自在,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脸上很痒,他情不自禁抬手挠了下,却挠下了块干死的皮肤。
他吓了跳,怕自己出现什么难堪的场面给江星洛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等了,转身就跑。
“星洛大人,我我我,我想起我还没砍柴,我先回部落了!”
“别急,把这个也带上。”白岚抬手就将手中装着海御的笼子栓在了阿默身上。
“嗷嗷,好的!”阿默看都没看一眼,提溜着手中东西离开。
等背影离得远了,白岚凑近江星洛,眼里是试探的光,
“姐姐,愿意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吗?”
白岚都看见了,在刚才阿默挠下的那块皮肤下,是一片完好细腻的新皮肤。
在场就他们三个人,白岚自知自己没这能力,那能让阿默出现这种变化的,只会是江星洛了。
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前几日指引他们方向,以及刚才的海御,他如果没看错的话,海御身上有一闪而过的金光。
“秘密。”关于星际祝福的事,江星洛还没彻底摸透,不是告诉他人的时候,“回去了,准备明天出发。”
江星洛内心也很激动,几次试验下来,她差不多能摸到点使用自己能力的关窍。
目前已知,她能通过集中精力,在心中默想某件事三次后,星际祝福便会给出她指引,或是直接满足,还有第一次使用时,她单靠心中想法,就印证了结果。
举一反三,江星洛尝试过,让她直接转移到昆仑山或者回克莱星,但祝福并没有成功。另外,她想用祝福治疗白岚手上的伤,也没有成功。
江星洛让猫猫把这几次祝福的事情和记过都记录了下来,等从这儿出去后,她再综合整理。
另外,江星洛现在也不敢盲目多用这项能力,综合她了解到的雄性能力,他们的能力使用有限制和损耗。
比如海祁的移形,限制是只能在当前星球,且移形的距离也存在阈值,使用次数会根据自身能力的损耗减少。
在摸索清楚前,每次使用都需要谨慎。
阿默提着手中藤蔓编织的圆球往部落赶,边走,他边忍不住想挠脸上的皮肉。
真的很痒,痒中又夹杂着点热意,那些粗糙的干皮在他挠后立马就脱落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他赶来这里追随江星洛的步伐花了三天时间,他不急着在天黑前回到部落,便找到了条溪流。
他想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等他凑近河水,一低头,身边他刚放下的篮子却在这时候动了,那笼子一下就滚进了河中。
阿默还想伸手去捞,但里面的东西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扑腾着往河中央去渐渐沉入水中。
阿默怕水,没敢再往深处走。
他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好这笼子,这还是当时白岚交给他要带回部落的。
那位雄性也是如神般的人,样貌好极了,还比可莉都要强,他一出现,可莉都会怕他,这样的人才能跟在江星洛身边。
既然他跟在江星洛身边,那把这笼子给他带回部落肯定也是江星洛的意思!
阿默反应过来后瞬间支棱起来,也顾不得看自己脸怎么了,心一横,往水深处走,势要把它捞回来。
但他高估了自己,他压根就不会水,他没能找到那笼子,自己却被河中央暗急的河水冲刷得失了落脚点。
“救……救命!”
阿默连着被呛了几口水,在他快要失去意识前,一阵白光将他包裹起来。
阿默终于有了回归陆地的实感,他捂着胸口猛咳,将水咳出去吸入新鲜空气,等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他侧身去看刚将他捞起来的东西。
看身形,明明很像人,但阿默想看清他的面貌时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白色光晕。
那光晕似乎是转头看向了他,阿默想道谢,但不知道怎么,意识越来越沉,隐约间,他好像看见眼前出现很多条白色尾巴。
再之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团光晕见阿默晕了后往河另一边移动,光晕所过之处,秋日枯草重新焕发生机,绿意盎然,只是草尖上结了层冰霜,远看像是冻结了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