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万法楼八层。
何平、米努以及宇文离也都是意外地看着那件被种千秋拿出来的虚界净莲,因为这件拍品是之前城主府拍卖手册上所没记载的拍品。
当他们三人看到这展示在众人眼前的虚界净莲时都沉默了,在场一位位天才少年们不清楚这件宝物的真正功效,但他们三人作为老牌圣王, 如何不知晓这件至宝的最大作用是什么。
可以说,在场除了那些来自古老传承的天骄外,大部分都只清楚虚界净莲能够提升人的修为,哪怕是教主的修为也能够提升一二。
“说实在话,我觉得有些暴殄天物了,要是被那些完全不懂这件东西该如何使用的家伙得到,恐怕这件至宝也就算废了!”何平目光落在虚界净莲上,就未移动过,语气十分惋惜。
米努也是同样的表情,目光死死盯着那件虚界净莲,毕竟这可是一件能够当做修士第二生命的宝贝。
只要修为还未跨入大圣阶段,便都能够将神魂分出一部分注入虚界净莲当中。
之后,无论是等到本体陨落,借助这至宝重新复苏,还是直接舍弃原本肉身,成功入住这净莲塑造的先天圣体当中。
对于像孟舟他们这样的天骄来说,虚界净莲可以用来作为第二条生命,哪怕是遭遇大危机,也能够从中复生。
但对何平、米努他们这样可能后续大圣都难以跨过的老牌圣王来说,可能虚界净莲就是他们的另一种选择,直接舍弃现在的肉身,借着虚界净莲入住新的肉身,然后重新踏上修行之路。
有着先天圣体的加持,对于可能终生无望后续境界风采的老一辈修士来说,可能是一条崭新的大道。
不过,此物也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存在,那就是对于那些大限将至,寿命不多的老怪物们用处不大。
寿命的老去,不仅仅是体现在肉身的腐朽之上,更是在于神魂的蒙昧,每一道岁月都会在修士的神魂上留下痕迹,虽然神魂腐朽蒙昧的时间要远超肉身的衰败,因此那些寿命将尽的老怪物就算是换了肉身,也抵挡不住岁月在神魂上留下的痕迹。
只有那些寿元充足的人,虚界净莲才算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何平和米努的反应,被宇文离都看在眼中,但他同样对于虚界净莲十分渴望。
“只是可惜,我们没有资格参与进这场拍卖!”
宇文离的年纪较于何平以及米努要小上几百岁,若是借助虚界净莲重新孕育肉身踏上修行路,他有很大的机会跨入大圣境界,甚至是有望教主那一有些飘渺的境界。
“也不一定,我去请示一下师尊!”
何平很不想放弃虚界净莲,毕竟这东西光是成长起来就要花费几十万年,试问一下,在场这么多人有谁能够活到下一株虚界净莲拿出来拍卖的时候呢。
眼下这出现在拍卖会上的虚界净莲,就可以说是他们在场所有人这一生,唯一一次遇上这样一件至宝的机会,若是没有把握住的话,今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出现了。
而要想等到下一个这样的机会,至少需要十万年以上!
说做就做,为了这件至宝,何平向自己的师尊,那位天安城之主请示了一番,并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老二,宇文兄,师尊同意我等加入这场拍卖了!”何平眼中带着激动,右手有些按捺不住,在轻微的颤抖。
同时,身在七层的其他老牌圣王们,也得到了这个提醒,只要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修士,都可以进行拍卖,唯一要求就是要遵守他们城主府的规矩。
此时,年轻的天骄人杰们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少竞争对手出现,不过大家也都能隐约猜出来一些,毕竟这是一件不可多得,错过可能就不再有的至宝!
种千秋看着悬浮在面前的虚界净莲,内心摇头一叹。
“若是我还在圣王境的时候,有着这样一株天材地宝,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摸到大圣后期的门槛了。”
收起心底的惋惜,种千秋环顾着全场,然后朗声开口:“想必诸位都清楚我面前这件东西的价值,那我也不多废话了,虚界净莲起拍价百万斤神源!拍卖现在开始!”
百万斤神源,而且还是起拍价,让大部分修士都是内心一颤。
他们不敢想,起拍价就是百万神源,后续会加价到什么地步,哪怕是有心参与竞争的天骄,再清楚思考之后,也不得不放弃。
即便是他们再清楚知道虚界净莲有多珍贵,也无奈自身没有那么多的神源将其拍下来,内心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后悔叹息。
“两百万神源!”
第一次加价,便是一位来自天安城的世家家主,一位老牌的圣王巨头。
“呵呵,老夫出三百万神源!若是想能争过老夫,尽管试一试!”
另一位头发花白,目光却异常锐利的巅峰圣王开口,言语中不乏威胁之意。
但不管是其他老牌圣王,还是那些天骄,都没有因此而被吓退。
“唉!”
包厢当中,孟舟看了看先出价的双方,又用神念看了看自己储物戒中的神源,对着赤蛟无奈的摇头。
没办法,谁让咱没有这么多神源呢!
除了他们以外,基本上都是大势力的人,身上有着大量神源,都是能够参与虚界净莲争夺的有力人选。
“孟小子,那可是几十万年都不曾出现过的虚界净莲啊!你小子难道就真的考虑去争一争吗?”
赤蛟在一旁很是着急,但又只能干着急,因为它同样也没啥神源,不能给孟舟提供帮助。
“还能怎么办?难道我将九绝塔给卖了?而且,我感觉哪怕是将九绝塔卖掉,所凑的神源也不足以将虚界净莲拍下来!”孟舟摇头道。
庞盘从旁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依我之见,此物在场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能够参与,其他人也不过都是陪跑罢了!”
闻言,赤蛟也是一阵无奈的叹气,口中一直嘀咕着错过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