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被触发的机关到这里还远没有结束,一名距离地洞陷阱最近的掠夺者最先反应过来。
他没有多想,直接扑到战友消失的底板处,努力用手电寻找着地板的缝隙,竟是打算重新将地板撬开,救出队友。
很快,他的愿望就实现了,只不过是被实现的。
他急于救援,以至于忘记了这块地板是有机关的。
当他将船身的重量都压上去后,位于地板下面的压力传感器直接被触发,金属盖板突然再一次开启。
趴在地板上的掠夺者没有准备,直接一个跟头向下栽去。
不过他反应还不错,在身体失去平衡后立即伸手撑住了洞口两侧,就这么成大字型僵持在那里。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洞口正上方的天花板突然有一台巨大的换气扇砸落下来。
沉重的重量顿时将那掠夺者砸进洞里,随后地板便如无其事的再次关上了。
在队伍末尾的事情发生时,其余的掠夺者也没能闲着看热闹。
走廊两侧的墙壁同样有机关触发。
左侧墙壁上是一把巨大的轮锯,正是王飞以前拿来锯过雷兽的同款。
走廊的墙壁上原本是有一排扶手的,而露出电锯的开口恰好就隐藏在扶手下缘的阴影中。
即便是被灯光照到,观察者也会下意识的将那条黑色的缝隙当做扶手的阴影或装饰什么的。
而现在,正式这条阴搓搓的缝隙里伸出了一把巨大的圆形电锯,直接横在了走廊的中间。
站得离左边墙壁近的掠夺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高速旋转的锋利锯刃直接腰斩,连雷兽都能砍穿的锯刃对于这些粗制滥造的盔甲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大量的器官、血液、骨渣飞溅的哪都是,在到处乱晃的灯光照射下,墙上地上喷洒的鲜红血液很有几分惊悚片的味道。。
位于右手边的掠夺者有了同伴用命换来的示警,纷纷扑倒在地。
下一秒,巨大的钢锯便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锋刃撕裂空气的声音就好像在撕扯他们紧绷的神经。
还好这个电锯不能上下移动。
一名还算冷静的掠夺者侧卧在地上,用手里的手电仔细瞅了瞅电锯的结构。
他发现这玩意除了突然袭击之外,有准备的人是不可能中招的,就比如说机智的自己。
嗯,墙根底下怎么有一排小孔?
就在他脑回路停顿的时候,那排孔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下一秒便喷出了一排明亮的蓝色火焰,直接将整个地面覆盖。
“妈呀,着火了!”
刚才还自诩机智的掠夺者立即条件反射般从地面上蹦了起来。
这完全是身体先于大脑的本能反应,但就是这个本能反应,让走廊中又多了两截残破的尸体,最后落回火海里被烧的滋滋作响。
刚才的一系列机关发生在几秒钟之内,当位于走廊尽头的马克拆掉机枪回头的时候,身后的手下已经乱做了一团。、
“全都趴着不许动!”
马克大喝一声,长久以来的威压立即让身处火海的掠夺者们不敢动弹。
紧接着马克举起自己的手枪,对着电锯的那侧墙壁就开始轰击起来。
一发发子弹快速射出,然后密集的在墙壁上爆炸,自带的烧蚀属性很快便将墙壁击穿,并成功摧毁了内部的驱动电机。
头顶上来回呼啸的电锯终于停了下来,这时趴在地上的掠夺者们才得以站起身来,远离了之前那段火海。
其实那火海的温度并不算高,掠夺者们在普遍装备装甲的条件下,在火中坚持到现在也并没有人死在里面。
只是一个个身上全都冒着热气,盔甲的金属表面已经有融化的迹象了,过量的热量淤积将导致外骨骼内部机构停机罢工。
至于盔甲里面的人怎么样,那就完全取决于自己的盔甲隔热好不好了。
“混账!”
看着一片狼藉的手下,马克的暴脾气再也压制不住了,他直接用念力形成一个大锤,发泄似的疯狂在走廊里抡砸着。
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都被砸烂,墙壁、地板、舱门、挂件、天花板的管道……
随着他的大肆破坏,天花板上一条不起眼的小管道也同样被砸破,随后里面的未知液体喷出,正好喷洒在掠夺者们滚烫的装甲表面。
大量烟雾随即升腾而起,几秒种后便将本来就不宽敞的走廊填满。
又过了几秒,马克终于发泄完了,他慢慢冷静下来,琢磨着下一步的对策。
忽然,头盔的收音系统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等马克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手下们的咳嗽声已经此起彼伏、没有间断了。
“你们怎么了?”
马克焦急的走上前去,抓住最近的一名手下,大声问道。
“咳咳,这烟雾,咳,特别的呛人,咳咳咳……”
“烟雾?”
马克这才发觉,原来自从炸门开始,走廊内的烟雾就在不断的变浓:
火焰点燃的尸体、红色子弹的爆炸、烧蚀金属的浓烟、被高温蒸发的不明液体……
这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知不觉的停止通风了!
更可怕的是,这船的气密性竟然一等一的好,所有的有害气体竟然一丁点都没有浪费,全让他们自产自销了!
“嗬……”
就在马克震惊的时候,他身边的手下突然传来嘶哑的倒气声。
“老大,我……嗬……不能呼吸了……”
马克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一凉,惊骇欲绝的扭头望着走廊中正在逐渐熄灭的火焰。
不会是氧气不够了吧!
直到此时,马克才算是彻底领教了对方的恶毒这处。
这一连环的机关看似招招致命,事实上,即便自己全躲过去也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自己等人闹得越欢,消耗的氧气便越多:燃烧、爆炸、剧烈运动……
只要自己等人没有氧气储备,或是能破开通路,那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条走廊真正的尽头处,一定有一扇我这辈子都打不开的门……”
马克失神的喃喃自语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
“最后死的恰好是有过滤面罩的我,你们的船长叫什么名字,他真残忍……”
马克不甘的冲着头顶大喊。
就在他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回答。
“我们船长叫王飞,王飞的王,王飞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