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那细微的呼吸声,穿过半圆形的拱道,捋开那拖拖曳曳的水晶吊坠,oh,整个拱门都是以水晶链做门帘的,里面一檀木大床,黑泽此刻正安详地躺在上面,床的两侧两鼎暖炉正旺盛地烧着,青烟袅袅升起,穿过白色纸窗,烟消云散了。哎,如过眼烟云般,你始终不曾留下。谢若风暗自咋舌,这还是寺院么?这般豪华,这帅哥真的是很懂得享受的说。
这个变态帅哥好像很喜欢睡觉哦,每次见到他都是躺在哪里睡觉的,也是,像他这种人,已经到达最高峰了,独孤求败也,求一败也是如此困难哪,所以每天浑浑噩噩地度日……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哪。
将手里的托盘轻轻搁置在一旁的高脚架上,谢若风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欣赏着帅哥熟睡的俊帅容颜。
Oh,这种极品帅哥要是搁现代,得被多少女人意淫哪,啧啧,极品中的极品哪。
正要换个角度继续欣赏,不想脚下一绊,谢若风踉跄着往前扑去,顿时万念具灭,绝望地紧闭双眼:谢若风,你太不招人待见了,死定了。
电光火石之间,额,不幸中的万幸啊,没有蹭到帅哥的嘴唇,只是自己坚硬的脑壳狠狠撞击了帅哥光洁饱满的额头,那一对电眼倏然睁开,死死瞪住自己胸口的——女人。
“师父……”谢若风憨厚地笑笑,想找个支撑点爬起来,奈何自己的两只手攀在黑泽的肩部,此刻完全不敢动弹,瑟缩着想要滚下床铺,任凭处置吧,哎……悲剧啊悲剧。
“你……”细长的手指指着谢若风的鼻子,微微地哆嗦着,“赶紧从我身上爬开,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黑泽憋着一股气,咬紧牙根,一字一句,让谢若风的身子逐渐冰冷。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谢若风已经退离了床边,工整地站着,笑靥如花捋了捋垂于胸前的秀发……淡定淡定。
黑泽立刻坐起身,嫌恶地看着面前的谢若风,正要张嘴。
“师父,该用膳了,呵呵……”赶紧将一旁的食盘端到圆桌上,张罗着坐于床上的黑泽。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以后离我一丈远,听清了么?”黑泽起身,神情冷漠地坐下,嗅了嗅桌上的饭菜。拿起碗筷……挑挑拣拣,总也算是吃了一点。
“什么?”刚才师侄不是说这黑泽大师让她以后都做他的贴身婢女么?怎么离了一丈还能叫贴身么?
“你耳背……“此乃肯定句,而非反问句。非常的笃定。
“我没有耳背……离你一丈远,叫徒弟我怎么伺候师父你呀?呵呵?”谢若风往前凑了凑,立于黑泽身旁。想她谢若风好歹也是东陵十大美人之一呢,这帅哥莫非是gay,对女人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