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名符戈门弟子居然将樊闻泰注意引到了药思缈的身上,他的心底登时便噌起了一团火,登时眼睛一横,目露凶光便射向了那伙人。
凌冽的杀机宛如实质的刀剑,让心怀不轨的樊闻泰霎时停住了脚步。
众人望着身材魁梧气魄摄人的莫问,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呼吸都为之一滞,连争吵都忘了。
“算了!”
药思缈生怕莫问暴怒之下真的杀了樊闻泰,登时便冲上来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里是天机楼的地盘,莫问真要是破了天机楼的规矩,天机楼不会放过莫问。
但这句算了却给了樊闻泰等人一份勇气,以为莫问不敢惹事。
“呵,也不过是个银样腊枪头!”
药思缈实在是长在了樊闻泰的心坎里。
樊闻泰现在一门心思都挂在了药思缈的身上,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将这位绝世美人弄到手。
见莫问似乎没什么实力根脚,登时便胆子大了起来:
“别急着走啊!”
“二位,鄙人乃是冰罗门掌教嫡孙!”
“见二位面生,想必是初到此地。”
“在下见二位甚合眼缘,不知可有荣幸诚邀二位随着在下去我冰罗门做做客,好叫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看着樊闻泰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药思缈心急如焚!
真要是把莫问惹毛了,他可不会顾及这些所谓天机楼规矩,到时候真要杀的兴起,麻烦可就大了。
“好啊!”
就在药思缈还在担忧的时候,却听到莫问突然应承了下来。
她诧异的抬头一看,看到莫问正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神色。
莫问打量了一圈四周。
樊闻泰许是恶名在外,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周围愣是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酒肆的老板伙计等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二楼空空荡荡,就剩下了他们这一伙人。
莫问暗自点了点头,放出了炼气境初期的气机,朝着樊闻泰一拱手道:
“早听闻冰罗门乃是灵门大宗,想拜入宗门而不得,今日幸遇少主,实乃鄙人天幸!”
樊闻泰一听莫问居然有拜入冰罗门的心思,登时一愣,心中随即涌起一阵狂喜:
“呵!”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也好!”
他那双眼睛不动声色的在药思缈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假意热情道:
“啊呀,这许便是缘分到了!”
“我见道友一面如故,入我冰罗门之事包在我身上。”
“事不宜迟,二位快些随我走吧!”
樊闻泰现在哪里还能等得了一刻?
他满脑子都想着将这个碍事的男人给做掉,将这位绝色美人收入名下!
一旁的那名符戈门女弟子看着莫问这幅模样直皱眉,压低了声音道:
“哼,这世上当真还有这等卖妻求荣的畜生,真真让人恶心!”
那声音细如蚊呐,只有那姚姓弟子听到了。
他当即便堵住了女弟子后来的话:
“那男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想攀高枝,这种蠢货,死不足惜,休要管他!”
“我等没事就好!”
说话间,那姚姓弟子的眼神又在药思缈的身上来回游走了几下,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这下让旁边的女弟子不乐意了,她横了一眼自己师兄,拽了拽他的衣袖:
“怎么,连师兄都被那死妖精迷住了?”
“哪里的话!”
那姚姓弟子赶忙将眼光收回来:
“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师妹!”
那女弟子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但面上却还是一副娇蛮的模样:
“哼,口是心非!”
姚姓弟子连忙过来又哄了那女弟子两句,这才算是将事情糊弄过去。
再看时,却见药思缈已经在一众灵门弟子的簇拥下离开了此地。
望着药思缈那曼妙的背影,再看看旁边的女弟子,姚姓弟子百爪挠心一般,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跟着走了。
他不由得快步跟上,想追着樊闻泰等人离开,至少多看药思缈一眼。
“唉,师兄,你走的这么快作甚!”
“樊闻泰此人向来睚眦必报,我等不趁着他离开赶快跟着走,难不成要等着他找人来报复不成?”
那女弟子听到登时便有些不乐意:
“真要论家世,我未必就怕了他樊闻泰!”
此言一出,姚姓弟子回头看了女弟子一眼,心中暗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有个好爹的份上,我能看的上你?”
“当真是个心里没数的蠢货!”
“不过,蠢点也好。”
那女弟子被姚姓弟子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后背有些发毛。
“师妹,快些走吧,出门在外,我得为你的安危着想,不能做意气之争。”
一番话说的女弟子心花怒放:
“全凭着师兄做主就是!”
她一走,其余的符戈门弟子便跟着屁股后面也一并出了门。
出了黄桥山,樊闻泰也不多言语,叫一伙人将莫问与药思缈夹在最中间,裹挟着二人直往旁边的淮阳山飞去。
又大概过了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樊闻泰回头看了看。
远处的黄桥山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他们已经飞到了淮阳山的深处。
苍莽的绿色丛林像是从远古时期一直趴在大地上不曾死去的怪兽,吞噬着地面上的一切。
又像是绿色的毒瘤,直往远处蔓延,占据着所有的地面。
樊闻泰脸上闪过一丝带着兴奋的狰狞。
他一抬手:
“停!”
一声令下,其余的灵门弟子齐刷刷停下,心照不宣的散开,将莫问与药思缈团团围住。
这伙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药思缈,龇牙咧嘴的嘿嘿坏笑。
樊闻泰见莫问上了钩,心中得意至极,又想到很快便要抱得美人归,心情大好!
“算本少爷大发慈悲,你便自尽了吧!”
“放心,旁边的美人,本少爷会替你照顾的!”
“哈哈哈哈!”
说到后来,其余的灵门修士无不是放肆的大笑着。
“你不认识我?”
可惜,那个被包围的黑衣人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反倒是镇定自若的盯着樊闻泰。
见莫问没有下跪求饶的屁滚尿流,樊闻泰直觉自己的威风被杀了几分,没有抖成,心头不悦。
“你是什么鸟人,值得本少爷认识你!”
莫问看了看樊闻泰,面庞实在是太过年轻,心里有了计较:
“这小子,我在太衡洲的时候,他估计还没出生!”
思虑至此,莫问眉头一挑,计上心头:
“不认识啊,不认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