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长在感叹凤溪猴精猴精的同时也有些疑惑,魔符、丹方、阵法等等都是不传之秘,她这么做,琅隐渊那边没意见吗?
殊不知,凤溪传授的魔符是她……自创的。
当然了,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改良。
她传授魔符并不只是为了薅羊毛,主要是大敌当前,就该摒弃门户之见,让更多的人掌握有用的东西。
凤溪说话算话,见众人都吃完了,就开始讲解万箭穿心魔符的画法。
众人虽然觉得这个魔符的名称过于直白,但好用就行。
凤溪讲解了一遍,见众人一脸迷茫,就又讲解了一遍。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样变态,众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虽然有人机灵用留影石录了下来,但不是光看就能会的,得有人指点才行。
但现在天都黑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了。
就在他们心里无比遗憾的时候,凤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众位,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怪不好意思的。”
当即有人说道:“特使,就像您说的,咱们都是自家人,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啊,特使,您尽管说,我们洗耳恭听!”
“对,特使,您快说吧!”
……
凤溪这才说道:
“除了死长老之外,我还拜了琅隐渊炼丹阁的醉长老为师。
同样是师父我也不好厚此薄彼,所以,所以后天我还想办一场拜师宴。
我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但也是没办法,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
本来还发愁怎么找特使答疑解惑,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于是,七嘴八舌的嚷嚷:
“特使,您办拜师宴是为了尊师重道,我们当然能够理解!您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准时出席!”
“是啊,特使,您想多了,能够参加您的拜师宴是我们的荣幸!就算您不让我们来,我们都得来!”
“没错,别说再办一场了,就是再办十场八场,几百场都能理解!”
……
血族长: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他们这圣姑虽然年纪小,但这心眼子真是太多了!
之前他还担心她频繁举办拜师宴会让人对她有所诟病,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说不定到时候大家还得夸赞她高风亮节呢!
以办拜师宴为名,实际上是为了传授大家琅隐渊的不传之秘!
多么高尚无私的大好人啊!
柴老头也没想到凤溪会搞这么一出,但他毕竟已经和凤溪打过这么长时间交道了,还不算太惊讶。
血魔令里面的血噬寰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知道认的这个孙女有八百个心眼子,但知道和看到是两码事。
他头一次反省了自已。
要是他当初有她这样的心机手段,也不会得了个祸害的骂名。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点小惆怅丢到脑后了!
他自已高兴就行,管旁人怎么看他呢!
他就是他,不一样的祸害!
这时,凤溪的眼圈红了,声音哽咽的说道:
“众位,我没想到大家会如此理解我,我不善言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我就想举办两场拜师宴,毕竟我的师父太多了,办的次数太多影响不好。
但是既然大家这么说,我就准备给我的师父们每个人都办一场拜师宴。
每次传授给大家一个新的丹方、魔符或者阵法,当然了,也可以用来给大家答疑解惑。
大家对此有意见吗?”
众人听完,就跟那饿狼似的,眼睛都绿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
于是,纷纷吵嚷:“特使,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不管您举办几场拜师宴,我们都肯定来捧场!”
“对,特使,您就说吧,您有几位师父?”
“是啊,特使,您快说吧!”
……
众人都觉得凤溪所谓的师父们最多也就四、五个顶天了!
毕竟她前两位师父都是长老,后面的肯定也是长老,不可能太多。
还真有点遗憾呢!
不能学更多的好东西了!
然后,他们就听凤溪说道:“我天赋一般,所以拜的师父也不算多,只有二十四位。
其中十位是长老,七位是峰主,七位是太上长老。”
此言一出,一片杯碟摔落之声,期间还夹杂着桌椅板凳翻倒在地的声音。
当然了,更多的是吸气声。
有不少人还觉得自已听岔了,在那掰着手指算,好像还真是二十四个啊!
我的天啊!
怪不得她能当琅隐渊特使,这就是琅隐渊的宝贝疙瘩啊!
不是,她不才去了半年多吗?怎么就把琅隐渊的大佬都给包圆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六位皇子的脸色变了几变,纷纷给魔皇传讯。
其实不用他们传讯,魔皇早就得到了眼线的禀报。
听到消息之后差点从龙椅上摔下去。
他对琅隐渊向来忌惮,不过琅隐渊的岛主之位一直空悬,在他看来琅隐渊虽然实力强悍,但毕竟是一盘散沙。
没想到杀出个血无忧!
这明显是当岛主培养呢!
本来他想找个借口拒绝和北域结盟,但是现在得仔细思量思量了。
这个血无忧显然是有备而来,若是贸然拒绝,恐怕不好善了。
这边,过来参加拜师宴的宾客们终于缓过神来了。
他们看向凤溪的眼神与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也忌惮她特使的身份,但是现在不能用忌惮来形容了,是惧怕。
开玩笑,谁能架得住她那二十四个师父群殴?!
弄不好都能给他们灭族了!
所以不管是出于惧怕还是出于魔符丹方的吸引力,众人纷纷捧着凤溪说,就差夸她能和魔神肩并肩了!
血魔令里面的血噬寰简直都要酸死了!
他这么厉害的人物,平日里听到的都是骂声,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比这个便宜孙女差什么?
思来想去,他得出来一个答案,差一张嘴。
悲哀啊!
太悲哀了!
凤溪又和众人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端茶送客。
客人一走,血族长就识趣的把礼单和礼品交给了凤溪。
凤溪现在不差钱,但谁会嫌钱多呢!
所以,心情很是不错的开始查看礼单。
当然了,她也是想从礼单上面看出一些端倪,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
看完,有些失望,因为勋贵和皇族都挺识趣,送的礼都很重。
倒是不好意思找谁的茬儿了。
清点完礼品,凤溪从中扒拉出五分之一:
“族长,举办宴席也需要成本,这些你留着。”
血族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凤溪会这么做,毕竟他已经做好了无偿奉献的准备了。
他赶紧推辞:“圣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哪能收您的钱呢?!”
凤溪笑着说道:“族长,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是血魔族的圣姑,但我也是琅隐渊的特使,一码归一码。
你若是不收,我下次就只能找别的勋贵帮我举办拜师宴了。”
血族长听她这么说,而且看她也是真心实意的给,就说了几句客气话收下了。
他对凤溪又高看了一眼。
人可以贪,但必须得有个度,要懂得有舍有得。
显然,他们这位圣姑很懂得这个道理。
他就纳闷了,血天绝这个莽夫怎么会有这么聪明通透的孙女?真是让人羡慕啊!
虽然血天绝现在没有爷爷的名分了,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血无忧对他还是很孝顺的。
人和人真是没法比啊!
凤溪又和血族长说了几句,然后回到了自已的院子。
一进屋,柴老头就手心朝上:“我的那份呢?”
凤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