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倾云定睛一看,就瞧见面前站着三个和尚和一个骷髅。
就是不知道刚才这话是谁说的。
难道是她幻听了?
凤溪瞧见赫连倾云诧异的眼神,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们还没服用易容丹的解药。
她赶紧拿出解药,自已服下一枚,又给了君闻和毕长老一人一枚。
然后赶紧往脑袋上面摸生发丹制成的生发液……
她这边忙活的时候,血噬寰探出个大脑袋对着赫连倾云说道:
“弟妹,从柴老二,不,元问天那论,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哥!”
赫连倾云:哪里来的二傻子?!
先不说我和元问天早已经是过眼云烟了,关键是我知道你谁啊,就让我叫大哥!
赫连倾云从坟包里面出来的时候,凤溪和血噬寰就已经离开了,虽然听别人提起过一些,但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血噬寰这号人物。
她稳了稳心神,对凤溪行了晚辈礼:
“长生宗第三十七代护法赫连倾云拜见凤祖!”
凤溪心说,这辈分是彻底乱套了!
算了,一码归一码吧。
她笑着双手相搀:“赫连护法不必多礼,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爷爷,魔族的大英雄血噬寰……”
没等凤溪说完,血噬寰就对赫连倾云说道:“弟妹,当初你把元问天给踹了,他那痛苦劲儿就别提了!
成天喝酒买醉,就跟丢了魂似的!
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估计乐得连北都找不着!
当初人族和魔族势不两立,你们被迫分开,如今人魔一家,你们可以再续前缘了!
等时局稳定下来,我给你们做大媒,保证把你们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赫连倾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觉得要是再不出声,这个二傻子可能越说越没边了。
“血老祖,往日种种不必再提,如今大敌当前,还是正事要紧。”
说完,看向凤溪:“凤祖,麻烦您让人传授我镇压死寂之气的剑法吧!”
凤溪便让君闻传授赫连倾云剑法。
她用神识对血噬寰说道:“爷爷,您能不能收敛一些?人家赫连护法明显不愿意提及儿女情长,你就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事儿了!”
血噬寰冷哼道:“你懂个屁!你以为我这么大个人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我这还不是为了柴老二?!
我要不多提几句,怎么勾起来这狠心女人的愧疚之心?!
等我们一走,她一个人在这里百无聊赖说不定就想起柴老二的好了!
将来我们再一撮合,他们不就破镜重圆了?!”
凤溪:“……那您想没想过,人家赫连护法说的都是真心话,她早就看破红尘,不想再耽于儿女情长?”
血噬寰:“那是她的事儿!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柴老二得领我的情!
要不然他总拿当初他是老大的事情说事儿,我看这回他还有没有脸提这码事。”
凤溪:“……”
倒也是,当初人家柴老头才是大哥,后来血噬寰以他先收下她当孙女为理由,硬是把老大的名头抢了过来。
凤溪一边看赫连倾云学习剑法一边继续往脑袋上面抹生发液。
这还多亏了当初给那些金色大鸟炼制丹药,让她炼制出了很多种生发丹!
她一边抹一边嘀嘀咕咕:“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
一旁站着的毕长老:“……”
不过他手也没闲着,也在往脑袋上抹生发液。
要是顶这个秃瓢回去,尹睦还不一定怎么埋汰他呢!
说起这个,他对凤溪说道:“凤祖,也不知道尹师弟那边情况如何了,可惜这里收不到讯息,只能等出去问问了。”
凤溪点头:“如今在九幽大陆,我师父可以算是绝顶高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长老听她管尹长老叫师父,心里不由得羡慕嫉妒恨,尹木头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在收徒上面了!
他这么一说,凤溪倒是想起了亲师父和亲师兄们。
可怜她小小年纪就为了大局背井离乡,就算拥有一大堆头衔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穷得只剩下钱了。
此时,尹长老已经带着江寂三人往南域来了。
在通过两域通道之后,尹长老就隐去了身形,明面上只有江寂三人赶往长生宗。
这也是裴舟提出来的。
一方面可以让他们三人过过明路,另一方面说不定也能引出天阙盟或者韩峰主那一系的探子。
小师妹在南域吃苦受累,他们一直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要是空着两只爪子去见小师妹,多没面子!
要是在路上抓几个探子,也算是见面礼了。
尹长老没有这些弯弯绕,见裴舟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转眼两天时间过去了,路上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是并没有遇到什么探子。
裴舟心里不由得有些泄气。
就在他大失所望的是,前面出现了一大群人。
他顿时精神一震!
现在的探子都这么高调吗?
这是打算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江寂一向沉稳,不由得提醒道:“二师弟,莫要莽撞!”
容铮则是说道:“二师兄,按照咱们门规第五十七条第八款,宗门弟子在外历练,应服从命令……”
裴舟对江寂十分敬重,但是对于容铮这个门规精就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不过,他也懒得和容铮掰扯,因为对方就跟念经似的,他脑壳痛。
好在很快就要见到小师妹了,到时候让小师妹收拾他!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群人里面跑过来四个人。
“三位,我是小溪的二舅姥爷,我们孟家主派我来给你们接风!”
“我是小溪的五叔公,我们魏家主已经备好了接风宴,就等着你们了!”
“耿家主听说你们要来,高兴坏了,说都是自家孩子,必须得到家里坐坐。”
“小溪是我们皇甫家主的亲孙女,你们也就是我们家主的亲孙子,快,跟我回家吧!”
裴舟:“……”
小师妹在南域吃的是这份苦,受的是这份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