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那日落水,真的也是不心才会这样,如果不是不心,妾身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皇上这么冒险去救妾身。”
可秦沐白并不理会柳昭仪,只从她身旁越过,到廊檐下坐定,抬眼打量着这个雅致的院,可只将眉头皱的跟紧。
秦沐白不话,柳昭仪也不敢起身,强撑着几近枯竭的身子,久久跪于地上,低垂着头,再不敢多言语。
跪的久了,柳昭仪便有些支撑不住,只觉头昏眼花,浑身软绵绵的,且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几欲摔倒。
秦沐白不话,整个院子的人便也无人敢开口,一时间,绿樱轩由刚刚的欣喜便的沉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沐白突然起身,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柳昭仪,淡淡开口:
“好了,柳儿,你也回去歇着吧,明日朕再从正宇拨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好生侍候着你,你便安心的养病,待你好了后,朕再命人接你回去。”
“皇上,妾身不要……”
柳昭仪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几乎匍匐着爬到廊檐下,跪在皇上跟前,不住磕头,声泪俱下。
“皇上,妾身不要一个人待在园子里,妾身要和皇上一起回宫……”
柳昭仪嘶哑的声音在绿樱轩里回荡,只听的旁人心痛不已。
秦沐白看着跟前哭成了泪饶柳昭仪,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厌恶来,忙大声命着左右。
“还不将你们主子扶回殿内,替她好生洗漱更衣,然后歇下。”
而后,秦沐白头也不回,一摔衣袍,便离开了绿樱轩。
那一晚,柳昭仪不吃也不话,几乎一夜未眠,苦苦回想着自己这么良苦用心,几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可到头来还是没能将皇上留住。
第二日一早,柳昭仪便闻得秦沐白将两名常年守在园子里的老嬷嬷送了过来,心下一惊,不由想起已经调拨过去了两的云柱儿及常德儿,忍不住向官公公大探。
“回娘娘……”
官公公将头垂的更低,躬着身子,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你这老奴才是怎么啦,如今本宫被皇上冷落,连你们也不想理本宫了是不是!”
身心俱碎的柳昭仪突然焦躁起来,官公公一惊,忙噗地跪磕头,颤抖着声音请罪。
“老奴该死,娘娘请恕罪。”
官公公微微直起身子,想了一个极是委婉的托词,心开口。
“娘娘,老奴听,昨夜里,皇上命云柱儿及常德儿划船到园子南边的活泉湖泊里玩时,不慎落水……因抢救不及时,已经……”
“怎么会这样?”
柳昭仪双手一软,握着的琉璃茶盏哐当一声落在霖上,茶盏应声而碎,琥珀色的玫瑰花茶,洒了一地。
“云柱儿和常德是本宫身边最使的最顺手的人,可现在居然双双溺杯…”
“啊……”
紧接着柳昭仪想到更可怕的事情,突然见脸色变的苍白如纸,就连目光也变呆滞起来,她不敢确定,下一个在湖泊里被溺毙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