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微闭着双眼,静静享受着符皇后的侍候,雍容的脸上有幸福的笑意缓缓漾了开去。
“姜儿,哀家没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母后过奖了,服侍母后本是儿臣分内的事,只是儿臣生来愚钝,手脚笨拙,服侍不周,还望母后恕罪。”
符皇后与刘太后之间温柔细语,仿佛就是一对感情融洽的母女,而皇贵妃只能怔怔于一旁,看着符皇后忙前忙后。
此时的黄贵妃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想插手,却因没有刘太后准许,不敢近前。
按惯例,能到康德殿给刘太后请安的,除了皇后外,若不是特别传唤,其余妃嫔是没有资格的,但能亲自服侍太后洗漱更衣的,所有后宫里边,就只有皇后一人,黄贵妃也是没有资格的。
因此此时的黄贵妃只能待在一边,恨恨的看着符皇后与刘太后亲近罢了。
待洗漱更衣完毕,便到了刘太后用早膳的时候,平日里,符皇后也有请完安便回去聊,但今日黄贵妃也在身旁,符皇后便故意嘚瑟了一把。
回到春香宫后的黄贵妃,心里很是窝了一把火,连玉洁端上来的暖身茶叶顾不上吃,只闷闷坐于檀木桌前,想着刚刚在康德殿里的委屈。
“娘娘,虽已是二月了,但因接连下雨,外面还是挺冷的,所以娘娘跟谁置气都不要跟自己置气。”
“哼!不就仗着能在太后跟前侍候嘛?也用得着这么神气!”
“哎呀娘娘,奴婢当是什么了,原来是侍候太后的事,娘娘你想,侍候别饶,都是奴婢,这有什么好神气的呀,在太后娘娘跟前,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
“所以,娘娘完全不必为了不能在太后娘娘跟前侍候而生气,娘娘你想呀,你现在有皇子,将来皇子接替了皇上,那娘娘不就像现在的太后那样,又有下边的皇后侍候着了嘛。”
黄贵妃满肚子的怒火,经巧舌如簧的侍女玉洁一番巧言宽慰,竟然豁然开朗了。
“玉洁,你的极是,因此在这个后宫里边哪,比的不是谁更会奴性的讨好别人,而是看谁能为皇上诞下皇子。”
到茨黄贵妃,忍不住心中的快意笑出声来,俏丽的脸上仿如康德宫御花园内,那刚绽开的嫩蕊那般灿烂。
朱凤香虽然远在兰芳阁,距离罗兰殿甚远,但今日也意外的获悉苏晚棠母家二公子苏庆松被任用为晋州知府的事,心里也不禁慌乱起来,忙备了一些兰芳阁里的红枣玫瑰,赶往春香宫。
黄贵妃听朱凤香来了,忙将她唤入殿内,一眼瞧见了朱凤香脸上掩饰不住的慌张。
“凤儿,这是怎么啦,这么慌里慌张的。”
朱凤香又是一拜,才急急开口。
“贵妃娘娘或许比奴婢知道在先了。”
“今日奴婢刚起来不久,便听苏晚棠那贱婢的母家人已被任用为晋州知府管事,如今皇上对她又颇是宠爱,不准哪日皇上一高兴,便将她母家人迁升到京城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什么叫做不好办了?凤儿你真是想得太多了,比本宫还思虑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