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抬眼打量着这顶只有皇上才可以坐的软轿,却见软轿内及其奢华,整座轿子皆漆成一色的明黄,四周皆是上等檀木镶制而成,轿内雕龙刻凤,无不栩栩如生。
左右两边是两扇镂空巧窗棂,虽是做于轿内,却也能清晰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花木缓缓往后移去。
顶端是微微翘起的六角轿顶,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座巧奢华的屋子。
苏晚棠坐于软轿内,微微掀开娇帘,打量着外面的夜色,心下却暗自想着,原来当皇上就这么回事啊,如果能端坐于轿内看着来往朝拜的人,高声命着:众位爱卿,免礼平身,那真是一件极是惬意的事。
“苏贵人,到了。”
承载着苏晚棠的轿子,拐了一个弯便缓缓落地,梁八俊上前几步,掀开苏晚乘坐的软轿,伸出手去,扶住苏晚棠,心将苏晚棠搀了下来。
苏晚棠想着还要赶制尚未完成的绣品,且梁八俊也因自己忙了大半夜,转身便柔声开口。
“梁公子,你请回吧,辛苦你了。”
梁八俊微微一怔,楞阔分明的俊脸上,有痛意闪过,苏晚棠知道,那是因自己而痛心下更加不忍。
“不,皇上刚刚有令,我还得去唤张太医,亲自看着他给你诊治了后,才能回去给皇上复命。”
张太医替苏晚棠把完脉后,便低头退至殿外,梁八俊急切开口问着。
“张太医,苏姑娘的病如何?”
“梁公子,从脉象来看,苏贵人腹处受强烈撞击后,轻微裂伤。”
“裂伤?”
苏晚棠听得清楚,怪不得刚刚感觉下边有点点湿意,满以为是身上那事来了,却不曾想是被云柱儿刚刚狠命的那一踢所伤。
“那,苏姑娘这伤,好治吗?要多久才能康复,会不会落下病根。”
“以苏贵饶体质来看,应该没很大问题,再加上微臣这儿有专程给皇上研制的金创丹,只想服下,好生歇息,不出三五日,便会康复的,且也不会落下病根,对于以后的生养也不会影响。”
苏晚棠听得真切,心中愤恨柳昭仪及其手下阴狠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对梁八俊的感动。
苏晚棠服了要,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觉着腹处的疼痛有所缓解,抬眼望向窗外,却不知梁八俊何时已经离去,只有夜风在低低吟哦。
苏晚棠忆起刚刚乘坐秦沐白软轿的那种舒适及惬意,心中涌起融融的暖意,转身拾起桌上的长巾,继而又绣制了起来。
苏晚低垂着头,手中轻盈灵巧,一针一线都那么专注,似乎要秦沐白及梁八俊特别的呵护全都倾注在这洁白的长巾里边,与朵朵鲜艳海棠共吐芬芳。
第二一早,苏晚又忙忙的起来赶制昨夜只绣了不到一半的绣品。突然李淑妃推门走了进来,却意外的发现,苏晚棠床榻前茶桌上的金创药,立即觉着不对了,急急奔苏晚棠身旁前,上下打量着苏晚棠。
“苏贵人,你怎么啦?这是皇上的金创药。”
受柳昭仪责罚的事,苏晚棠不想让皇上知道,同样也不想李淑妃知道,于是扬起一脸的笑容,迎上李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