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姐姐她身子尚未痊愈,皇上若真要因妾身未经皇上允许而进入令内而责罚姐姐,就让妾身替代姐姐受罚吧,妾身身子好着呢,任凭皇上责罚怎么都没事。”
伊莲馨又是一连串的磕头,因情绪激动,几乎要掉下泪来。
“是吗?你为什么要替代苏九儿受罚?”
秦沐白转过身,饶有兴致的盯着地上的伊莲馨,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因妾身与姐姐在入宫时便已和姐姐成为了好姐妹,她此时有伤在身,妾身身为妹妹,自然是应当和她同甘共苦了”
“同甘共苦?”
秦沐白一听,不由乐了,俊朗的脸上笑意加浓。
“好一个同甘共苦。”
秦沐白直了直身子,负着手在殿内踱步,突然站定,忽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伊莲馨,又看看躺在软塌里的苏晚棠,突然放声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久久在濨德殿内回荡。
“既然你们是好姐妹,那朕今日就不罚你们了。”
“伊莲馨,你也别跪着了,过来好好陪着苏九儿话。”
“妾身谢皇上恩典!”
伊莲馨没料到,平日里一副高冷模样的皇上,今却如此仁慈,一时激动的连话声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眼里噙着泪花,仿佛一不心就要倾泻起来。
那一日,苏晚棠、伊莲馨像两个快乐的孩子,在濨德殿里有有笑,而秦沐白也一改往日的威严,身着皇帝龙袍的他,此时也如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那般,与苏晚棠及伊莲馨谈笑风生起来。
一时间,整个濨德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自从那日文公公将苏晚棠离开罗兰殿,途中意外被秦沐白马车所赡消息传来后,符皇后便整日里忧心忡忡,生怕苏晚棠有什么差池。
两日后的下午,符皇后将新近赶制的一批绸缎宫花,按位分发给各宫主子后,终于腾出时间,赶往濨德殿看望苏晚棠及皇上。
“也不知皇上耳背后的瘙痒症好了些没有,还有苏晚棠恢复的怎样了?”
临行前特地将晋州知府进贡来的两罐海棠花蜜凝露命宫女长月带上。
“姐姐,这么隆重,是要去哪儿?”
符皇后刚踏出院门,便迎面撞上了黄贵妃。
“黄贵妃,你来得正好,本宫正想去皇上哪里一趟,不如你也一同前去吧!”
“姐姐,皇上那儿,今日妹妹就不去了,今日妹妹来,一是来给姐姐请安,二来呢,妹妹多日未见到训儿了,今日想见他一见。”
符皇后听黄贵妃要见皇子秦宗训,脸上的温婉立即变的僵硬起来。
“黄贵妃,既然本宫已将训儿放在罗兰殿抚养,自然是对他视如己出,妹妹大可放心好了,本宫今日来不及了,妹妹若想探视,改日再来吧!”
黄贵妃一听心底的火便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俏丽的瓜子脸忽地往下一沉,紧走两步,跟上符皇后。
“姐姐这是什么话,训儿虽然是在罗兰殿内抚养,可他终究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血浓于水这句话,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吧!”
“可那又怎样?现在训儿还不是在本宫手下,每日长母后短母后的,唤的别提多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