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顽心中的郁结被一扫而空,拿着手中地图,左右翻看。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沈顽看着沈羡月语气十分慈爱。
沈羡月却没有急着离开,停留在了原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不知道舅舅是否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沈羡月轻声问道。
沈顽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沈羡月。
“舅舅,你不必这样看我,我想,你肯定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沈羡月笑得十分可爱,眉眼弯弯,可是,在笑意深处,却充满了睿智。
“嗯…那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舅舅已经答应你的事情,肯定帮你,只不过,现在恐怕不行。”沈顽叹气道。
“我现在得赶紧把证据送到皇上手里。”
“舅舅,时间还早,距离皇上给您的时间,还有三小时呢。”沈羡月说着,便垂下了眉眼,带着哭腔。
“舅舅,我真的想爹爹快些出来,他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替他们做主。”
沈顽连连颔首:“你放心吧,舅舅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舅舅不会不管你的。”
沈羡月不解:“那为什么不能现在提出来我的要求?”
“舅舅我呀,肯定知道你的目的,我先去探探皇上的口风。”沈顽轻声道。
沈羡月点头,也没再纠缠,出了屋子,沈羡月回头看着门口。
这是打算弄什么幺蛾子让我换一个要求吧,真可笑啊。
既然如此,那我肯定要跟你好好的玩一玩了,我可有的是时间,舅舅你不要怪我。
沈顽看着沈羡月离开,立马叫来了李管家:“管家,你今晚务必把沈羡月关在房间里。”
“你派人,假装劫持她!”沈顽虚着眼睛,若有所思道。
沈羡月,你虽然聪明,但是我可不想为了你失去在皇上面前的威风。
半个时辰后,沈顽下了马车,就到了秦暮雪的寝宫外。
“皇上,右丞相在外面等着呢,说是已经解决了您吩咐的事情。”小罗轻声道。
秦暮雪起身,小罗连忙给她披上衣服。
“右丞相这速度,倒是挺快的,效率不错。”秦暮雪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沈顽:“起来吧,你有功,说说,怎么解决的。”
“这是我派人查出来的地图。”沈顽把地图递给秦暮雪,秦暮雪接过,看到了手帕右下角的沈羡月三个字。
“朕没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女儿,名叫沈梦溪?”秦暮雪看着沈顽的眼睛说道。
沈顽笑得合不拢嘴:“确有此事,小女平时贤良淑德,爱好琴棋书画,十分可爱伶俐。”
秦暮雪颔首:“既然如此,那沈羡月可是左丞相的孩子?”
“对,是我堂哥的孩子。”沈顽心里发虚,难道是秦暮雪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按理说,左丞相一家应该都在天牢里,你怎么会有沈羡月的帕子?”秦暮雪声音凌厉。
沈顽吓得立马跪下:“可能是跟小女交换手帕,小女把手帕送给了我,所以才…”
“朕可不是来听你编故事的!”秦暮雪紧皱眉头,看着沈顽:“你一向好色,你今天下午的好事儿朕都已经知道了,你莫不是进了天牢,玷污了那姑娘!”
沈顽腿软不已,浑身发抖:“臣冤枉啊,臣怎可如此畜牲!”
“你?你可知晓,你偷用赃银百两,朝堂里,已经人尽皆知!”秦暮雪拿起一本折子,扔在了他的面前。
沈顽颤巍巍的拿起来,翻看了里面的内容,想要知道这是谁的折子,才发现已经匿名了。
“皇上,纵使臣好色,但是臣绝对没有干过这等肮脏之事!”
秦暮雪深吸一口气:“你如何证明你没有错?”
“皇上,那臣便实话实说了,这地图,是沈羡月的,是她给我的。”
“那天晚上,她跑到我们家,请求留下她,给她容身之所。我当时就同意了。”
“沈羡月她从小聪明,之前配合过他父亲破案,所以这次在她得知后,帮了我。”
“但是不是白白帮忙,她想让我帮她救出他的父亲,并且表示没有错。”
秦暮雪蹙眉,又看了一遍地图,总觉得这个地点都很熟悉。
“小罗,你把左丞相的卷宗拿过来,让我看看。”小罗迅速拿了卷宗过来。
秦暮雪打开卷宗,才发现当时左丞相因为被污蔑私藏赃银的地方,都是这些人的根据点。
沈顽后知后觉,震惊道:“天呐,皇上,他们是想要从国家重臣和平民开始瓦解我们的国家!我的哥哥是被冤枉的!”
“朕知道了,沈顽,你功过相抵,你现在,立马去把沈羡月请来。”秦暮雪紧皱眉头,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对劲。
不一会儿,苏逸来了,苏逸看着秦暮雪还没睡。关心道:“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
秦暮雪摇头,整个人状态有些不好,苏逸看了十分心疼,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苏逸轻声问道:“关于左丞相?”
秦暮雪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哪里听来的。”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皇后,有什么事情,自然替你分忧,你放心吧,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小心奸细,害怕他们通风报信给外面的人。”
秦暮雪叹气:“不可能有奸细,绝对不可能。”
苏逸轻笑,摸了摸秦暮雪的头:“皇上,你都能在外面安插人心,更何况外面的人呢?”
秦暮雪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安插了眼线?”
苏逸耸肩起身,道:“沈羡月是个有骨气的人,正直又勇敢,我只不过给她指了一条路,她就走出了康庄大道。”
“那朕还得好好感激你?”秦暮雪微扬嘴角,轻笑:“你是有几份实力在的。”
“皇上,这是看不起我,否则应该也不会这样说吧?”苏逸装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原来,我在皇上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废人。”
秦暮雪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清了清嗓子,尴尬的抬起手,拍了一下苏逸的肩。
苏逸趴在桌子上,笑得跟朵花一样,表面上还故作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