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这么简单?

江哲的第三核心点,着实让人们感觉到一丝奇妙之处。

他们以往只在钻研问题一与问题二。

对于第三个问题,鲜少有人为其添加。

“第三个核心点...嘶,这样一来我才发现他在视频里确实为悖论添加了一个新的船。”

“对啊,新的船是原来忒休斯之船破损替换下来的零件,这不还是忒休斯之船吗?”

“如果还是的话,那么这些零件都是原船替换下来的啊,难不成替换过程中发生的损耗就不计算在内了么?”

“...”

这是观众们所好奇的问题。

如果原先的船A破损后替换出零件C。

届时将零件C重新组装成船B。

如此一来,便得到了两个忒休斯之船。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被江哲的新·悖论点绕了进去。

它们是否还算一个船呢?

....

京都理科大学。

报告厅中。

江哲提出的新论点,让这群专家大开眼界。

他们跟江哲所说那般,都是在钻研问题一与二,从未有人钻研过三。

且江哲说过问题三似乎能在现实中实现,这让众专家对江哲的专业能力产生了质疑。

“思想实验就是思想实验,即使你给他添加了一个新的悖论点,它也不过是思想实验,怎么可能会实现?”

“是啊,专业能力还是有些薄弱;我就不该信华云峰来这里的。”

“现在不是来不来的问题,而是这更换零件的船A与原船零件组装的船B,都是忒休斯之船还是说别有其它?”

“不,不,不知道啊!”

“...”

一个又一个哲学家站了出来。

他们中有些人认为江哲在偷换概念。

但仔细一想,偷换得好像没有错啊;问题三确实才是忒休斯之船的精华所在。

至于前面两个问题,都是什么破问题。

普鲁塔克的问题一与问题二,不夸张地说,弱爆了!

即使众人心有震撼,但也无人开口称赞。

讲台上。

华云峰看向老冯,二人对视一眼,笑着默默点头。

“他们也开始感兴趣小江的内容了,我推荐他们来没推荐错;不然我都下不来台。”

“不得不说江哲的论点3,真的才是核心所在;普鲁塔克...总感觉有点弱的样子。”

“不是他弱,而是小江的观点更新!”

让台下这群骄傲的哲学家们信服,江哲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行。

这时,画面内再度传来江哲的声音。

“是的,问题一与问题二,其实说实在的;真的不值一提。”

这话一出,再度得罪了现场的哲学家。

“荒谬,这怎么可能,你竟然说人家的问题一与问题二不值一提?”

“好家伙,先前以为你是个有教养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一位前辈的问题不值一提;不是前辈我骂你,但你这么说合适么?”

“看来是我错看了你!”

“...”

他的一些话语,俨然得罪了部分哲学家。

这不正应了先前的那句【我们所有人都是蠢货】么?

华云峰和老冯再度对视一眼,感觉神色有些紧张。

先前江哲可不是这样的,今日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说?

这个原版的忒休斯之船真的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江哲一脸严肃地着重为其解释。

“或许先前我的话语会得罪些许人,但请大家稍安勿躁!”

“至于为何不值一提。”

“那是因为——”

“这个解密,不会被很多人所赞同。”

“于是我,只能换个更恰当的例子去回答问题一与问题二。”

“现在解密大家所关心的1与2。”

“此刻,我直接先给这艘船下一个定义,为何要下定义,当我讲完,大家江会知晓,同时,答案也自然会出现。”

“问:经过一系列的木板替换后,它还是原来那艘船吗?”

“我现在问:‘原来那艘船’,踏马究竟指的是什么?”

“A:它指的是船员主观上认为的那艘出海时的船吗?我不知道。”

“B:抑或是指船员们认为自己一直在其上战斗和生活着的那艘船?我也不知道。”

“C:还是指站在港口岸边等船员丈夫归来的妻子们她们所期盼的那艘船?我更不知道。”

“D:甚至还是指立下了第一次战功的那艘船?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E:抑或还是指出海时的那些木头与帆布所组成的那艘船?我依旧不知道。”

“F:甚至是当时的国王特地下命令建造,然后为其命名的那艘船呢?不,完全不知道。”

江哲声情并茂,自问自答的独特解说,让观众们逐渐感受到了江哲的情绪,似乎有些愤怒的样子。

这也让更多观众们注意力开始集中。

“我实话说——ABCDEF等等的每一个定义,都对应着一个不同的回答;而且每个回答都对,取决于你们的回答是基于的定义是什么。”

“如果你们以A为定义,那么这个答案就是指船员们认为的为基础——【船员们自然不认为这是忒休斯之船,因为这更换了全部零件】。”

“倘若你们以C为定义,那么这个答案就是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们她们所期盼的那艘船为基础,对于妻子们来说:【这就是忒休斯之船】。”

“再如果,你们以E为定义,那么抱歉,因为出海时的那些木头与帆布全都被替换了,所以答案也自然变成了【这不是忒休斯之船】。”

“所以,一个简单易懂的问题出现——”

“普鲁塔克,他给了你们一个模糊的定义;然后他指着这艘船说:【逐渐更换零件后,它还是原先的船吗?】”

讲述到此,江哲一脸严肃地敲打白板,语气十分森严。

“我直接说了:普鲁塔克的定义很模糊,在我看来,虽然接下来的话有些不道德,但他确实很卑鄙;卑鄙指的是在这个悖论上;而非他的现实中人!”

“他可以把这个答案定义为任何一个他所定义的。”

“只要你们回答了定义A为基础的答案,如果被普鲁塔克知晓,那么普鲁塔克会说:【不对】。”

“如果你们回答了定义C为基础的答案,倘若被普鲁塔克知晓,那么普鲁塔克依旧会说:【不对】。”

“因为,本质上,这个定义就极度模糊!”

“但就是有这么些人,喜欢把不同的定义混在一起,然后人为地制造出来。”

“就好像有人故意将米和沙子混在一起,然后他指着这‘米’问你:【这是一碗粮食,还是一碗垃圾】?”

“这个时候,你如果认真地研究他提出的问题,你多少都有点傻子的倾向。”

“同理,鸡和鸭在争论他们的语言到底应该是咯还是嘎。”

“这也毫无意义!”

“但鸡和鸭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

“它们的争论本身,变成了件有意思的事,结果反而并不太重要。”

“这件事教育了我们:千万不要不把底层的基础问题讨论清楚就急着玩点高大上的话题是不行的。”

讲述到这,台下的工作人员们以及专家们与网络观众们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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