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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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我有几件事要‘交’给你,你立马派人去办,最快时间查到线索。,最新章节访问:。”萧博简的声音里还透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主子不回答,卫甲也不敢再问。

只听了萧博简的吩咐后,就跳下了马车去寻手下办事。

萧博简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他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却突然笑出声来。

这一次,送上‘门’的机遇,终于到了他雪耻和报仇的真正机会了!

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他要让那些仇人尝尝当年他的家族尝到的那些诬蔑和痛苦。

只是他转念一想,眼中又闪过杀意。

这个写信的人是怎么知道那些秘辛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初在宿城,他就收到过一次这样告密的信,一样查不到源头。

这就像是隐藏在暗处有个人早已知道了所有即将要发生的事,他不动声‘色’的布局,想要获得最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萧博简摇摇头。

他不信鬼神,又怎么能将这样的推断硬生生安‘插’在现实中?

不管背后那个向他告密的是谁,身份隐藏的有多么好,他都会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让他永远闭嘴。

在他懂事时起就知道,这个世界最能守得住秘密的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木香正在庆暿堂的暖房里吩咐小丫鬟做事,突然背脊一阵发凉,随即整个身体都跟着一个颤抖。

她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很怪,可她并未多想。

在她眼里,能够获得新生,并且保有上一世的记忆,已经成为她最大的仪仗,已经知道未来要发生的所有的事,谁还能逃过她的手心?

这一次就算是聪明狡诈的萧博简也要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

今日贺常棣回来的早,还不到傍晚。

在小书房里坐了大半天的楚琏无聊,就央着贺三郎教她几手拳脚。

贺常棣最是挨不过媳‘妇’儿软软的声音,只好带着她一起去练功房。

楚琏毫无工夫底子,不过有之前问青问蓝的指点,打起拳来也还有些模样。

贺三郎见了颇为惊讶,“之前偷偷练过了?”

楚琏取了旁边搭在屏风上的干布巾,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什么叫偷偷,我练工夫为什么还要偷偷的,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贺常棣手把手教楚琏打一套简单的防身拳,原本以为楚琏只不过心血来‘潮’,可没想着这么一练竟然练了大半个时辰。

即便身上穿着宽松的方便练武的短打衣衫,又是初‘春’,可这么一顿练下来楚琏小脸通红,后背也汗湿了。

贺三郎‘抽’了她身上的帕子给她擦汗,又用大掌捂了捂她通红发热的小脸。

微微蹙眉,“随便练练也就罢了,怎还这么拼命?”

楚琏拉他到旁边长凳上坐下,两人从问青手中接过温热的水喝下,楚琏鼓了鼓腮帮,“什么本事学到手才是自己的,再说我也只不过是尽我所能而已,哪里有拼命,你也太高看我了。”

贺三郎微微一笑,伸手拨了拨楚琏微微汗湿的流海,“不是有问青问蓝,再不济还有我在你身边,学武累的很。”

大武超世家高‘门’里的‘女’子都追崇纤瘦苗条,讲究弱不禁风,有些为了保持身材,连饭都不敢多吃,哪里还会去练武。

如今即便是将‘门’出生的‘女’儿,也少有练武的了。

楚琏却反其道而行,真不知道她那小脑瓜里是怎么想的。

贺常棣眼眸深了深,他忽然想起,上一世,他的妻子“楚琏”见到他每日来练武场,不但眼中没有崇拜体谅,甚至还颇为鄙夷,在她眼里,武将永远是矮文臣好几个头的,她更是不屑于习武。

楚琏摇摇头,“练武可以强身健体,我这年纪,早不指望武艺高强了,但是能会几手可以以防万一,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到哪里把我拴在‘裤’腰上吧。”

贺三郎被她逗乐,他破天荒的开怀笑了起来,又忍不住‘摸’了‘摸’妻子嫩滑的脸颊。

“日后为夫就把你栓在‘裤’腰上,到哪里都带着。”

楚琏眨眨眼,“真的?没有骗我?”

“我哪敢骗你!”

楚琏发现这个家伙在她面前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贺三郎虽没出什么汗,但是楚琏却确实累了,他陪着妻子在练功房休息。

他忽然想到一事。

“有件事要告诉你,英国公有意将你五姐许配给萧博简。”

“什么?”楚琏惊讶地抬头瞪着贺常棣。

“听说是暗里定下的,还未公布,若是没有意外,只怕是没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萧博简和素姐儿?

楚琏一瞬间脑子急转,想到那日在英国公府素姐儿给她的善意提醒。

“你说这件事是萧博简算计的还是怎么回事?”

贺常棣微微眯了眯眼睛,“都有吧,楚鸢名声扫地,英国公府适龄的姑娘也只有你五姐了。”

贺三郎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但是楚琏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不管是鸢姐儿还是素姐儿,她们都不是没有‘私’心的,早前楚琏还为素姐儿担心过,怕她因为之前的许多事错过‘花’期,想着等到搬出靖安伯府,想点儿办法给素姐儿揽一桩好亲,如今她瞧上了萧博简,却是不用她‘插’手了。

其实这也并不是说素姐儿自‘私’不近人情,亦或是心机深沉。

她也要为自己考虑,虽然楚琏这次成为了她算计里的一颗棋子,不过追究下去,素姐儿也没有害她,她只是用自己的手段夺得她想要的罢了。

至于好不好,也就只有素姐儿自己才知道。

贺常棣拍了拍楚琏的肩膀。

楚琏知道贺常棣这是在安慰她。

他恐怕早已知道整个英国公府里她印象最好的就是五姐楚素了,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和她提了一嘴。

夫妻两从练功房出来就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饭毕,楚琏与贺常棣说了婆婆靖安伯夫人当家缺银子的事儿。

而后又挥手让喜雁带着两个小丫鬟抬了一个装着景泰蓝的‘花’瓶的锦盒出来。

“这是娘当掉的,我叫人偷偷赎了回来,一会儿你去娘那给娘带过去吧。”

贺常棣忽然上前一步,紧紧将楚琏扣在怀中,把屋子里的下人都吓的低下头。

他埋在楚琏脖颈上,在她白嫩的颈项上啄了啄,随后在她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琏儿,有你真好。”

楚琏先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都呆住了,而后听到他在耳边酥酥麻麻的低沉声音,心也跟着软成了水。

她脸‘色’微红,嘟囔道:“才知道我这么好啊!”

这个时候,有眼‘色’的桂嬷嬷早将屋子里伺候的小丫鬟撵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小夫妻两儿,贺常棣微微弯腰,长臂抄起她膝弯,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卧房里去。

楚琏惊呼了一声,连忙伸臂楼住他脖颈,杏眸如水地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贺三郎低头在她通红的耳尖上吹了口气,嗓音低磁沙哑,“干你……”

楚琏:……

贺常棣什么时候变得荤话连篇了!

楚琏气恼极了,奈何力气比他小,根本就争不过他,那反抗也被他堵在嘴里,只剩下了几声微弱的“呜呜”声。

一时,卧房里‘春’意融融。

胡闹到很晚贺常棣才餍足,想今晚将靖安伯夫人的‘花’瓶送过去是不大可能了。

次日,贺常棣亲自将那只景泰蓝‘花’瓶送到母亲院子里,而后才去上朝。

楚琏与婆婆靖安伯夫人一同去庆暿堂请安,婆婆当着她的面虽然什么感‘激’的话都没说,但是眼神中的欣慰和喜爱却是瞒不了人的。

靖安伯夫人牵着楚琏的手,婆媳两儿走过‘花’园,此时三月初,盛京城也不再寒冷,‘花’园中渐渐开始绿意盎然起来。

报‘春’的迎‘春’‘花’已经繁盛的开了一片。

此时婆媳两人正路过几丛茂盛的迎‘春’。

“琏儿,话三郎都说了,娘也不说什么了,你是个好孩子,日后好好与三郎过日子,若是三郎欺负你,便与娘说,娘帮你说他。”

楚琏抱着靖安伯夫人的手臂,“娘您舍得啊,夫君可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呢!”

靖安伯夫人翻了个白眼,“皮糙‘肉’厚的,有什么舍不得的,生了三个,各个都是不省心的。”

许是靖安伯夫人想起了贺大郎和贺二郎的婚事,原本脸上还余下的那点好颜‘色’,顿时消失个干干净净。

楚琏瞧婆婆脸‘色’不好,连忙安慰,“娘,您别多想,再拖延些时候,爹就快回来了,他一定不会同意大哥与珍姐儿的婚事。”

靖安伯夫人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可惜到了庆暿堂,贺莹又在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老太君也是被‘女’儿说动了,加上对‘女’儿、外孙‘女’的愧疚,真起了将潘念珍许配给贺大郎做填房的想法。

母‘女’两一说,顿时将靖安伯夫人气个倒仰,竟然晕厥了过去。

楚琏就坐在靖安伯夫人下手,瞧见这情况吓了一跳,忙叫丫鬟将靖安伯夫人抬到厢房,然后快些去寻缪神医。

贺莹没想到大嫂这么不经用,不过两句话就将她气晕了。

当即也忐忑起来。

她拽着贺老太君的袖子,眼巴巴望着老太君,老太君也没想到会这样,可事情都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也只能不痛不痒地瞪了‘女’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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