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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年轻时的承平帝,他倒是真有可能拔出身边的尚方宝剑,怒不可遏之下一剑将靖安伯贺衍文斩杀。.最快更新访问:щщщ.。
在临近天命之年的承平帝,养气的工夫已经修炼到极致,多年的至尊高位已让他成为这个天下真正的王者,一般的事情根本就牵动不了他的心绪了。
所以提到这件他年轻时候最后悔最如鲠在喉的事情时,他才最终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并未让自己失去理智。
承平帝‘阴’冷的目光从高位上‘射’下来,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此时靖安伯恐怕浑身已经变成了筛子。
虽然承平帝的眼神很可怕,但靖安伯却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那个秘密到现在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好啊,贺衍文,你真是好样的!你就是那群人的一条狗,到今日,你仍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样粗鄙的话从承平帝这个天下之主口中说出来,可以想象他到底是有多愤怒了。
承受着承平帝的震怒,靖安伯无声地跪了下来,他微微垂头,双膝跪在勤政殿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他脊背‘挺’的笔直,看似好像是低头妥协了,其实更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承平帝已经在御案后坐不住,他起身背着手在御案后走来走去,双眼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他突然停下脚步,“贺衍文,你到这个时候还不愿意说吗?”
靖安伯对着承平帝垂眸拱了拱手,“圣上,微臣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贺衍文,你可是阿荨的师兄!你们同出师‘门’,她把你当做真正的兄长看待!”
靖安伯用力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圣上,正是因为我是阿荨的师兄,我才要守住这个秘密。”
“好,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被称为忠勇镇南将军,死心眼可以死到明州了!”
靖安伯在心中微叹口气,“圣上,都这么多年了,您为何还要纠结这件事,阿荨她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她只希望您过的好。”
靖安伯这句话让承平帝身子险些站不住,旁边的魏公公眼疾手快扶住了身边的帝王。
承平帝嘴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尽管多年前他就猜测叶荨已经不在人世,可当这个消息真正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时,他还是一时间不愿意相信。
他喃喃道:“原来她真的去了。”
“你能否告诉朕她的墓地在哪里?”承平帝原本带着凛然气势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灰败,他扫向殿中跪着的靖安伯时带着一丝期翼。
靖安伯有一瞬感到不忍,想就这么告诉承平帝算了,但他还是很快找回了理智,沉默坚定地摇头。
沉浸在悲痛中的承平帝忽然猛的咳嗽起来,他一把将御案上的奏折、笔洗、砚台、镇纸等物扫落在地,墨池中的墨汁洒了一地,御案旁边狼狈不堪。
承平帝撑着膝盖一直在咳嗽,也不知道是不是咳嗽的太厉害,还是真的太心伤,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魏公公吓了一跳,连忙帮着主子拍抚着后背,连连怒瞪跪在下面的靖安伯。
好一会儿,承平帝的咳嗽才平缓下来。
在魏公公的搀扶下,他重新坐回御案,随后冷漠地对着殿中还跪着的靖安伯吐出毫无感情的一个字,“滚!”
靖安伯微微抬眼朝着龙座上看了一眼,起身,朝着承平帝行了标准的一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勤政殿。
也不知道靖安伯走了多久了,坐在御案后的承平帝突然问道:“魏成海,你说朕是不是太贪心了。”
本来以为他能很快忘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荨在他的脑海里反而越来越清晰,他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想知道她老了是什么样子,想知道她想不想他,但是现在,真的什么都没了。
阿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魏公公在承平帝做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事情了解的最是清楚。
当年的那些事,谁都有‘逼’不得已的地方。
不是承平帝的一个人的错,也不是靖安伯一个人的错。
但此时承平帝心绪这样,他哪里能说实话,只能顺着承平帝的话安慰他。
“圣上,只要是活着的人都有贪念,圣上思念叶荨姑娘无可厚非,但是圣上如今是一国之主,叶荨姑娘再重要,也不应该是您的全部了。”
承平帝明白魏公公说的对,但是他还是难过。
他这是永远也见不到阿荨了啊……
他怎么能不难过呢!
“可朕还是难受,朕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
魏公公这下不说话了,他只是沉默着陪在承平帝身边。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这么痛苦的时候。
接下来几日,早朝时候承平帝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又过了一两日,这日一早,直接停了一日的早朝。
太医正的消息,承平帝患了感风,发了烧。
幸好平日里承平帝的超纲稳定,他又只是小病,否则非要传出不好的消息出来。
万寿节在即,没上早朝的各位大臣都在琢磨着万寿节送什么礼给承平帝。
这次是承平帝五十大寿,可是不能马虎。
此时,早早回来的贺常棣在松涛苑也正与楚琏商量着万寿节的贺礼。
他如今在朝中任着要职,可不是没出仕的世家子了,是要正儿八经给承平帝备礼的。
楚琏从今早起来就神‘色’不对,虽然她极力掩饰了,但是贺常棣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加上今日早朝取消,他担心媳‘妇’,这才一早回来。
贺三郎回松涛苑的时候,楚琏还在卧房午睡。
她小脸有一半埋在被窝里,半边脸颊睡的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捏一捏。
贺常棣遣走了屋里伺候的丫鬟,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而后伸手将盖住楚琏小脸的被子拉开。
楚琏原本一只手抓着被沿,被贺常棣这么一拉,牵动了手,让她立马醒了过来。
她眼睛睁开时,有瞬间的慌‘乱’没有焦距,等到她将视线终于聚到了面前的贺常棣身上时,好像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贺三郎剑眉微微一拧。
楚琏今日状态不对。
他这个小妻子平日里是最嗜睡的,一睡起觉来还很沉,有时候他怎么逗她她都不会醒,今日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就惊醒了。
贺常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生病。
他放柔了声音,俯身对楚琏道:“还想不想继续睡?要不要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楚琏缓了好一会儿好似才听懂贺常棣话的意思,她扯了扯嘴角,一双原本澄澈灵动的眼眸都显得蔫蔫的。
“不了,我这就起来。”说着楚琏已经撑起身子。
贺常棣看了一眼时辰,算了算时间,楚琏也不过只睡了两刻钟而已。
“怎么?做噩梦了?”
楚琏抬眼看向他,刚想摇头,而后又犹豫地点点头。
贺常棣那张冰冷俊逸面容犹如初雪融化,他往楚琏身边坐了坐,伸臂将她揽在怀里,“平日里胆子不是‘挺’大,怎么突然被一个噩梦就吓到了,来,与我说说做了什么梦,我听听是不是真的很吓人。”
楚琏顺着他的力道,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胸’口。
目光一时变得悠远,她刚刚梦到自己回到现代了,在大武朝经历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场梦,身边再也没有这个蛇‘精’病的夫君贺三郎……
等了片刻,贺常棣没听到媳‘妇’说话。
他垂眸,看到怀中小‘女’人纤浓的眼睫在颤动,脸‘色’也有些苍白,他探手‘摸’了‘摸’楚琏的小手,竟然发现柔软的小手一片冰凉。
“身子真的不舒服?”
楚琏突然一把‘抽’出贺常棣大掌中的手,随后猛然伸臂紧紧抱住贺三郎。
她把头埋进贺常棣‘胸’前的衣襟,片刻过后,贺常棣才听到妻子闷闷的柔糯声音传进耳朵。
“贺常棣,你永远也不要离开好不好!”
平日里楚琏根本就从来没有这样过,听到她类似于表白一般的要求,贺常棣整颗心一暖。
他视线变得越发的温柔,大掌轻轻拍抚着楚琏的后背。
“琏儿,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楚琏一把推开贺常棣,而后重重‘吻’向了他的薄‘唇’。
贺三郎只是怔忪了一瞬间,下一秒就反客为主。
他心里有一丝隐秘的高兴和兴奋,他和楚琏做夫妻这么久了,两人每一次在一起都是他主动,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热情。
很快,两人身上的衣襟都落在了‘床’下。
卧房里红烛帐暖。
这一次,由于是楚琏主动,贺三郎显得格外的亢奋,直要了三次这才放过她。
等到云收雨歇,楚琏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贺常棣身上只披了一件天青‘色’寝衣外袍,健壮的‘胸’口都‘裸’‘露’在外面,他乌发散在身后,有两缕垂落在肩头,这样慵懒的模样淡化了他浑身冰寒的气质,让俊美的男人多了一丝邪魅。
贺常棣伸出修长的手指触‘摸’着楚琏还微微泛红的双颊,略微粗糙的指腹滑过长长的眼睫,‘挺’翘的琼鼻,如‘花’瓣般的红‘唇’,最后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他忍不住俯身在楚琏‘唇’瓣上啄了一口,伸手把她汗湿了发丝拨开。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触碰让楚琏发痒,她皱了皱眉头,偏了偏脸想躲开痒痒的碰触。
贺常棣嘴角扬起,微微笑出声。
随后他眼眸渐深,手臂用力,把楚琏裹进怀里,闭上眼睛。
小半个时辰后,贺常棣就起身去了书房。
他将楚琏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桂嬷嬷、钟嬷嬷都招到身边寻问了原由。
可就算是喜雁也不知道楚琏在烦恼什么,她只看出这两日楚琏的不安,具体是因为什么连她也不知道。
看似还在睡梦中的楚琏在贺常棣起身出了卧房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眨眨眼看向头顶百子千孙的帐顶,有些茫然、又有些恐惧,毕竟她所知道大武朝的所有事到昨日为止已经结束了……
那本书她只看了一半,后面的她一无所知。
这就好像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的狙击手突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狙击枪一样,这样的情况影响了她的心情,让她失去了安全感,忍不住害怕和恐慌。
楚琏深深吸了口气,眼神由原来的‘迷’茫渐渐变得坚定。
她相信就算是没有那样的金手指,她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这么一想开,楚琏心情就畅快起来。
又想起,之前她虽然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但是贺常棣却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所以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照着原书发展的,最大的意外都被她撞见了。
她为了这件事几天都心情忐忑,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这么一看,知道原书剧情和不知道原书剧情也没什么差别,她做她自己就够了。
想明白后,又回忆起之前在贺常棣面前竟然那么主动,楚琏的脸顿时红的彻底。
她唤了一声,招来问青。
“夫君呢?”
问青小心瞥了三‘奶’‘奶’一眼,见三‘奶’‘奶’气‘色’红润,杏眸弯弯,明白她心情已比昨日好了许多,她也放下心来,没见三‘奶’‘奶’不高兴,三少爷恨不得将整个松涛苑的人罚一顿嘛!
“回三‘奶’‘奶’,三少爷在书房,你可要过去?”
楚琏想了想,而后点头。
问青伺候着她穿了银红的五幅襕裙,又选了几个配套的珍珠钗戴在乌发间,简洁又端庄。
贺常棣正靠在书桌后闭目想着事情,他手指下意识地‘摸’着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听到书房‘门’口推‘门’的响声,这才慢慢睁开深邃的瞳眸。
见进来的竟然是楚琏,他微微有些惊讶,又看到她脸上绽开的笑意,他刚刚‘阴’云密布的心情也跟着云开雨散。
贺常棣对着楚琏招招手。
楚琏快走几步到他身边。
“怎么一个人来书房了?”
贺三郎面前并无打开的公文,就连旁边砚台里的墨池都是干的,他并没有在处理公务。
贺常棣大掌用力,楚琏就被他抱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楚琏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随他了。
贺常棣身高‘腿’长,楚琏个头娇小,这样坐在他‘腿’上,倒有些像是贺常棣在抱着娇俏的“‘女’儿”。
贺三郎修长的指尖寻了楚琏一缕丝滑的秀发缠绕在指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楚琏头顶上方响起,“在想万寿节备什么礼。”
楚琏这两日神思不属的,被贺常棣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就快要万寿节了。
今年万寿节是承平帝五十大寿,就连太后娘娘都说要大办。
到时候她们这些有品级的外命‘妇’还要进宫贺寿。
不光是贺常棣要准备贺礼,她做为锦宜乡君也要准备自己的贺礼。
楚琏见他浓眉微微蹙着,寻问道:“可有想法了?”
贺常棣伸出一臂拦住楚琏微微下滑的腰肢,嘴角微翘,“雪山岚‘花’如何?”
承平帝作为大武朝江山之主,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要给他贺寿送礼物当然要送到他心坎里。
他们小夫妻又不是承平帝身边亲近的人,自然不清楚他的爱好,那也只能挑选一些新奇的东西的东西相赠。
当初给靖安伯夫人做‘药’引的雪山岚‘花’还剩下一朵,听缪神医说,这阿明山极北之地产的雪山岚‘花’比百年山参和灵芝还要珍贵,虽没有达到可治百病的夸张境地,但是却可以做为许多顽疾的‘药’引,会有出奇的效果。
这还是缪神医师父传下来的,雪山岚‘花’的‘药’理就连皇宫中群医之首的太医正都不知道。
这样的奇‘药’作为给承平帝的贺礼并不寒酸。
楚琏想了想点点头,“恰好我们还剩一朵,这样的贺礼比那些金石‘玉’器要得体的多。”
于是小夫妻两儿就定下了承平帝万寿节的贺礼。
贺常棣见她心情好多了,玩笑道:“琏儿可想好送什么了?”
楚琏狡黠一笑,“我就简单多了,到时候做一道菜带进宫好了。”
贺三郎点了点楚琏的鼻尖,他突然正‘色’道:“等万寿节过后,我们就搬出去。”
楚琏突然坐直身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你和爹商量好了?”
贺常棣颔首,这两天,他与父亲肃清了整个伯府。
也搞清楚了当初大哥贺常齐为什么突然要要求娶潘念珍,同时还想将世子之位让给贺常珏。
原来,大姑‘奶’‘奶’贺莹带着潘念珍‘私’下里找过贺常齐。
说他作为家中长子败坏家风,若是不娶潘念珍,贺莹就要将这桩丑事宣扬出去,让整个伯府声名扫地。
钻到牛角尖里的贺常齐绝望之下才做了那个决定。
贺常棣已经与靖安伯商量好了,过两日就将贺莹母‘女’送到庄子上,派家将看守起来。
庆暿堂的一些下人也要更换,省得又要出事。
靖安伯一回来,二哥贺常珏的婚事也要提到日程上来。
大哥贺常齐刚刚和离不久,再续娶倒是不是很着急。
一旦二哥贺常齐娶妻,他这个被封侯的三弟在府中杵着就不是很好了,不如早分出去单过。
再加上贺老太君还是对楚琏有意见,他们另外辟府也好。
其实这件事老太君还不知道,不过,在正式搬出去之前,贺常棣并不打算告诉祖母。
见贺三郎安排的这么井井有条,楚琏心中熨帖不已,她笑的杏眸都弯了起来。
“那我们日后住在哪里?”
就算楚琏在大武朝生活了将近一年,但是她骨子里仍然是现代人,她还是希望能有自己与和贺常棣的小家。
贺三郎已经暗中看了好几处宅院,他低头淡淡一笑,“改日带你去看看?”
楚琏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下来,他们现在不缺银子,还是要好好选一处合心意的府邸。
这边小夫妻‘阴’霾尽扫,却不知道旁的地方正在酝酿祸端。
盛京城城西一处普通民宅小院外,一辆普通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被掀开,从马车上先跳下的是一名穿者灰衣的中年男子,男子腰间别着长剑,跳下马车后,恭敬地撩开车帘,将里面的年轻男子给扶了下来。
下车的年轻男子面容‘精’致,若不是颈项间凸出的喉结,当真是美丽的难辨雌雄。
卫甲跟在萧博简身边,低声在他耳边道:“主子,就是这里。”
萧博简眉头蹙了蹙,随后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入。
这处偏僻的小院布局是最普通的民居布局,小院分为东西厢房和正屋,院中载种着一颗柿子树,柿子树旁边是一口井。
萧博简一眼扫过去,只看到西厢房‘门’口守着一个青衣丫鬟。
他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可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大步走向西厢房,卫甲低头根在身后,最后萧博简推‘门’进了西厢房,卫甲与那个青衣丫鬟一起留在了‘门’外。
用不了多久,西厢房内就传出了一阵男‘女’暧昧的声音。
那‘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却风‘骚’入骨。
卫甲是练武的,五感灵敏,他听的眉头直皱,旁边的青衣丫鬟脸‘色’也是一阵绯红。
半个时辰后,西厢房里终于趋于平静。
守在‘门’外的卫甲也跟着松了口气。
厢房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味道。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只一‘床’一桌两椅,不过,东西却都是上好的东西,显然是特意布置过的。
此时,合起的‘床’帏中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
男声是萧博简,他声音带着一丝冰寒和‘阴’冷,很容易辨认。
而‘女’声却柔美入骨,婉转风‘骚’。
听‘女’声,便知道这个‘女’人年纪并不是很年轻了,起码是过了二十岁的。
她“咯咯”笑了一声,用鲜红的指甲刮了刮萧博简略显得单薄的白皙‘胸’膛。
“没想到状元郎这么厉害,本夫人差点就被你‘弄’死了。”
萧博简搂着怀里的拥有着成熟丰腴身躯的‘女’人,眼中再次闪过厌恶,他嘴角一扬,低头在‘女’人耳边吹了口热气,大掌伸到被下掐住‘女’人丰满的‘胸’口,用力捏了捏。
“我这么厉害,满足你难道不好吗?”
‘女’人顿时被他这句话逗的笑出声来,丰腴的身子也跟着颤抖,她将大‘腿’搭到萧博简身上,故意扭动着。
“本夫人可不就喜欢你这厉害的样子。”
萧博简突然一把推开‘女’人。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样了?”
他的声音终于有些掩饰不住,带上了冰冷。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还在他身边,他会忍不住立即跳进浴桶里洗干净身体。
‘女’人又是咯咯肆意的笑了两声,她再次粘了过去,趴在萧博简赤果的后背上,用手掌抚‘摸’着萧博简光滑的背脊,而后越往越下。
“本夫人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吗萧大人,这次你可要如何感谢我?”
‘女’人话音一落,萧博简就感到身前的重要部位被一只滑腻的手给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