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谢灵芸讶异道。
“八个数中了六个,这是不是中大奖了?”
柳锁锁有点方,她没怎么买过彩票,也不确定是中了多少钱。
寝室里全都躁动起来。
姜南笙也不装了,一蹦爬起来。
四名妇女赶紧凑过去,对着电脑屏幕一个数一个数的比对。
“没错了,中奖了。”
今天的开奖结果,蓝号08。
红球第一个出现的号码是25号,其后08、32、33、06相继出现。
最后一个球,竟然是18号。
变数并非徐福预料不准的32/33两个号,反而是在15和16号中间出现了问题。
“这是中了多少钱啊?”
“双色球,不是中六个就是一等奖吗?”
交大女生寝室里,几人对彩票都不了解。
而姜南笙买了10倍,合计7万元奖金。
140元,中奖7万元。
即便还要缴纳20%的个税,那也是一大笔奖金啊。
姜南笙有点恍惚,回忆徐福催促让她必须买时挤眉瞪眼捏拳头的威胁,忽然觉得他甚至连瞪眼都变帅了。
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一群妇女有点酸溜溜的。
寝室里最不缺钱的人,偏偏中了大奖。
老天爷也太偏爱了吧。
柳锁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家伙买了多少注?”
“挺多的吧。”姜南笙也不确定。
“问问?”
……
此时当事人已经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从西安到羊城,足足二十七个小时车程,徐福差点没晕过去。
好在他这次涨了记性,资金充足之下,狠心买了张卧铺票。
现在不是旺季,车厢里人不多,徐福一个人随便睡。
正靠在床头看书,中停站里上来一个中年大姐,就坐到了对面铺上。
她四十来岁,画着浓浓的妆,手上一支玉镯子,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打扮也符合这个时代的时髦。
上车后,一开始还偷偷打量徐福。
后面就干脆不掩饰了,正大光明地盯着看。
徐福始终埋头看书,快速翻动书页。
手上这本书里多少有些内容重复,即便不用开【慧眼】他也能看得进去,只是效率慢了些而已。
但他还是习惯开【慧眼】,用惯了高智商的脑子,再用回生锈的,实在难以忍受啊。
感觉这功德就像鸦片,不知不觉诱惑你上当。
“防不胜防啊。”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下面忽然喷嚏连连,徐福被打断,扭头往下看。
于连光正双手叉腰,对着明目张胆偷看的大姐发飙呢。
这低气压一逼迫,连徐福都有些扛不住,面对普通人还不是喷嚏连连。
大姐喷嚏打个不停,连喘气都顾不上了,脸脖子涨地通红。
徐福赶紧招了招手,让他适可而止。
于连光这才收敛低气压,到她上铺坐下。
大姐还以为自己病了呢,掏出杯子出去接热水去了。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小灵通响了,徐福接起来,“喂,这么快就想我了。”
对面姜南笙轻啐一口,推了推挤在身边偷听的众妇女,“你上车了吗?”
“听听。”
徐福将话筒贴在车厢上,况且况且的微弱声音传入话筒。
“已经上车了啊,火车上人多不多,累不累啊?”姜南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些。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寝室里姜南笙顿时愤愤咬了咬嘴角,“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猜你就没好事。怎么着,还怕我跑路啊。”
“告儿你,晚了。我看了一天书,这会儿正困着呢,马上就要睡了。你不说我挂了啊。”
“别挂。”
姜南笙赶紧道:“你看过彩票开奖信息吗?”
“我上哪看去啊,手机又没联网。”
徐福嗤笑,忽然心中一动,“你看了?”
姜南笙将中奖信息说了一遍,徐福快速心算。
他买了300倍,固定210万的奖金。
只能算小半个头奖,并不多啊。
在缴纳了20%的个税后,入手168万元。
嘿,一路发。
这个数字就很配咱!
(计算好久,专门搞出来的数字,(*^▽^*))
相比别人2元博出500万,他花费几千块买下300注复式,才弄出这么点动静,也只能算是没白忙活一场。
“你中了多少啊?”
“300倍,你自己算算吧。当时叫你多买,还当我是在害你呢。先说好,我这边可没你的份。”
姜南笙一阵脸红,“我知道,哼,没惦记着你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没事早点睡,没准梦里还能梦见我。到时候可不能垂涎我滴美色,对我动手动脚,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随便的人。”
姜南笙听不下去了,“那就这样吧,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我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兑奖,拜拜。”
飞快挂断电话,推开挤成一团的妇女们,“哎呀,我正打电话呢,你们挤着我干啥。”
谢灵芸道:“怎么感觉,南笙还处于弱势地位呢。”
朱敏点头道:“不仅弱势,还地位极低。这不行啊,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你肯定要被欺负的对象呀。”
柳锁锁问道:“都别打岔,他中了多少?”
“300倍。”
柳锁锁忍不住一阵心跳,“居然敢买这么多?!300x7000=210万,扣除个税后也有168万。沃!德!天!”
寝室里安静了一会儿,虽然不如五百万摄人心魄。
这个年代里,京城房价也就六七千一平,168万绝绝对对是个大数字。
谢灵芸不解问道:“他这买彩票到底是猜的,还是已经掌握了规律啊?也真敢下重注,说明他多少还是有不小把握的吧。”
姜南笙道:“他说这是他祖传的号码,算命先生说十八必翻身。他今年就十八岁了,料定翻身机会就在彩票上,非得让我买。”
“我去,这你也信。”柳锁锁夸张道。
姜南笙不满道:“我又不傻,调侃还是听得懂的。”
“可他不是中大奖了吗,怎么这么淡定的吗?”谢灵芸有点想不通。
余敏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抓住了重点,对方只有十八岁。”
“对啊。”柳锁锁这次终于从钱上摆脱出来,“居然只有十八岁,那不是比南笙还小。小奶狗哦,没想到你喜欢这一趴。”
“越说越过分了。不理你们了,睡觉。”姜南笙捂着耳朵倒在床上。
结果刚倒下,身上就被压个结实。
柳锁锁扑了上去,上下其手,“睡个屁,起来嗨!”
“哎呀,别摸我,再摸我还手了。”
“随便你还手,反正我不亏。你这么大,还没点我的功劳。”
“你这个涩女。”
姜南笙毕竟是经常锻炼的人,还有股子力道,一发力将闺蜜反压在身下,来了个反制裁。
结果摸了一手,太柴了,有点亏。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人捏着彩票睡不着觉。
彩票店老板正比对着手中数字,直拍大腿,“买少了啊。”
他当时就跟着买了一注,中了七千块钱。
毕竟是彩票店老板,如果每个顾客来他店里多买几倍的彩票,他每张都要跟的话,店里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结果偏偏这次就漏了个大财。
一想到那少年在他那一口气买下270注,没准在别的地儿也有买,就有些坐不住了。
恨不得买票的是自己呢。
徐福睡了一觉,次日精神饱满。
他在过道边锻炼身体,琦玉老师锻炼法,今天没法跑步,就多做几个下蹲吧,练练腿。
大热天里,卧铺也是受罪。
同车厢的大姐,已经半道下车了。
又上来几个南下打工的大叔,不知多久没洗脚,那味儿……就让人犯恶心。
但只要一想起还有上百万的古玩等着他捡,心里又充满动力。
火车上的盒饭,两素一荤30,两荤一素40,爱吃不吃。
徐福点了个两素一荤,所谓荤菜,就是一点豆腐干加肉丁。
听说以前餐车里还能现炒,现在都改盒饭了。
好日子他没能赶上。
功德快用完了,总得留几点应急。
书也看不进去了,只能发呆。
火车依旧在狂奔的路上,不知何时才能到达。
就这么干耗了二十多个小时,总算在第三天凌晨抵达羊城。
徐福下了车站,找了家临时旅馆睡一觉、洗个澡再说。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这会儿,学校应该开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