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改建,漂漂亮亮、干干净净,让大家都舒服。
内部改建,利利索索,宽敞明亮,让自己住的舒服。
花点钱,花点就花点了。
不差钱。
……
徐福回到车上,就打电话给姜南笙,“宝贝,我有个宝贝给你看,想不想看?”
姜南笙正在上课,啐了他一口,“才不想看呢,大坏蛋。”
徐福楞了一下,“你在脑袋瓜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说宝贝当然是真宝贝。你要是想看我的小宝贝,我还不给你看呢。”
“就不看,你留着自己看吧。”
徐福无奈,回去只能自己拆了秘匣,一副古画。
俗话说的好,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自2000年之后,国内的文物市场,就异常繁荣,直至今日也一直在持续发热。
古董文物行业中,古画又是极具价值的艺术品。
因为其独一无二。
是不能二次创造的。
就算是模仿得再像,也不再具有古画本身的价值。
一幅古画但凡流传到今天,那肯定是很珍贵的作品了。
古画可以说是各路收藏家们的“心头肉”。
当然也是很值钱的,著名的古画经常被拿出来拍卖,而且经常被拍出天价。
柳老爷子做事讲究,看到徐福花了大价钱买宅子,就先把画交给了他。
按他的意思,不能白让徐福干活。
这幅画,名为《十咏图》。
《十咏图》是北宋词人张先根据其父张维的十首诗所作的一幅长卷,画作以吴兴太守马太卿于吴兴南园会见六老的故事开卷,之后依次以“孤帆”,“宿清江小舍”,“归燕”等诗作展开,人物山水相得益彰,以诗入画更显难得。
《十咏图》原画长178.7厘米,宽52厘米,各朝名人题跋长达429.4厘米,使得整幅画作长度达到了651.6厘米。
这幅画原本就是故宫中的藏宝,但是后来流落民间。
徐福查了一下,官方记载的可查到的数据,都与他手上这幅画的尺寸一般无二。
这幅《十咏图》由于岁月悠长,经历了许多名家之手,画幅上被盖上了许多印玺。
其中有南宋丞相贾似道的印,有明洪武内府印。
当然,哪都少不了乾隆。
盖章数量最多的还是乾隆的印。
乾隆在此画上足足盖了17个印,由此可见乾隆对这副《十咏图》是有多么的喜欢。
虽然出自故宫,但是国家是有规定的。
解放之前故宫流失的文物归收藏者所有,国家不会强行收走他的这幅画。
那么,如此珍贵的宫廷藏品是如何流落到民间的呢?
这还得从清朝最后一位皇帝溥仪的说起。
当年,溥仪带着无数的故宫珍宝跑到长春做了傀儡皇帝,他将这些珍宝存放在长春的“小白楼”里。
1945年RB投降后,溥仪也仓皇出逃,“小白楼”里的珍宝被民众哄抢,致使许多故宫珍宝流失到了民间,这其中也包括这幅《十咏图》。
柳老爷子之前好歹是给军阀干活的,有机会接触这些三教九流。
没想到,这副画失踪近60年后,居然在西安一栋破烂民宅里被翻出来。
不过得宝固然是件幸事,可徐福却没有做收藏家的心。
收藏古画,不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找一框框给它裱起来就完事的。
湿度、温度等等都十分有讲究。
柳老头将画用蜡封存在秘匣中,固然保存的不错,也绝不是太好的方法。
现在拆封了,如果不做妥善处理,画作暴露在空气中,每时每刻,都是在让画作受到时代的侵蚀。
徐福想起自己宿舍衣柜里,还藏着一只吃面碗。
现在也正好有空,便一并处理一下好了。
想做就做。
徐福先回了一趟宿舍,将青花大盘带到办公室里存放。
总好过哪天室友一不小心,弄倒了衣柜,把大盘给砸碎了。
徐福用高清相机,拍下两件古董的照片,联系拍卖行。
“徐福,我们得谈谈。”
还没等他办完,柳锁锁就找上门来。
“谈什么?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柳锁锁道:“公司没有问题,是我有问题。你……看到黑猫了是吗?不要骗我,你之前说过好几次黑猫。还当着我的面做出喂猫的动作。你……你是当真的,不是在故意气我,对吗?”
她显然已经憋了很久,心里偏又害怕至极,连说话都有点颤抖了。
徐福认真看着她。
柳锁锁依旧美丽,只是神色疲倦,不可避免的有些精神失常,焦虑,彷徨,面容也有些憔悴。
显然这事,已经对她造成不小影响。
“你真的看见了?”
“我……我也不确定。只是一晃眼,就又不见了。”被他一问,柳锁锁又有些迟疑。
“瞄~”
“叔叔,猫咪又来了。”
林友伦蹦蹦跳跳要跑去找猫咪玩耍,还回头征求一下徐福的意见。
徐福笑了笑,摆了摆手,“去吧。”
柳锁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空空如也。
想到什么,忽然浑身一哆嗦,跑到徐福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徐福,你,你别吓我,求你了。呜呜。”
竟然哭了起来。
徐福一愣,抱住了梨花带雨的美人,双手在她的背部摸索安慰着,道:“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不吓人。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谈谈的。”
“啊……”
柳锁锁忽然红着脸,一把推开他,捂着翘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徐福干笑一声,看了看自己福气满满的爪子,“意外,都是条件反射,这双手越来越不规矩了,赶明儿剁掉算了。”
柳锁锁依然没好气瞪他一眼。
不过经此打岔,她也顾不得怕了。
徐福笑了笑,帮她倒上一杯茶,“坐吧,我们慢慢聊。”
他好整以暇,缓缓品一口香茗。
【品茶技能经验+1。】
味道一般般。
赶明儿,得去买点西湖龙井、信阳毛尖尝尝。
“坐过来点~”
徐福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你就这么说。”
柳锁锁反而更远离一些。
徐福无奈,只能跟她说正事,郑重其事道:“这件事情,是个秘密。
“我以前只告诉过我老妈,却被逼着喝纸灰水,差点丢了小命。从此以后我便再没告诉过第二个人。我连南笙都没说,你是第二个,也许还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柳锁锁,我是绝对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的。”
见徐福说的如此认真,柳锁锁也严肃起来,心里也竟有几分感动。
“你们不是奇怪,我这么聪明,为什么高考还能失利,只考上个大专吗?”
柳锁锁确实很好奇。
“我在高三时经历过一场大病,险些死掉。之后身上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时候,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它们。”
柳锁锁浑身一抖,惊慌的眼神在办公室里四处打量,“他,他们还在吗?”
“坐过来。”
徐福再一次拍拍身边,这次柳锁锁毫不迟疑,乳燕投怀般投进他的怀抱。
一双眼,却还在害怕的四处乱扫。
徐福趁机搂个结实。
“别乱看,他们就在那。也别大惊小怪,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世。”
“是,是那个小男孩吗?”
“对。”徐福凑到她耳边低声语,轻轻搂着她的腰道:“他很孤独,平时没什么玩伴,现在在跟你的猫咪一起玩耍。他在看着你,再冲你笑,你伸伸手,跟他打声招呼,不要害怕。”
柳锁锁面容拧巴至极,却依然对着空处摆了摆手。
林友伦高兴的挥手。
“怎么样,他看到了吗?”
徐福笑道:“做得很好,林友伦也在跟你打招呼。这是他的名字,一个非常乖巧的小男孩。”
柳锁锁似乎得到鼓励,又朝着那个方向微笑,摆手打招呼。
却不知林友伦已经跑开了。
在徐福温暖的怀抱里,柳锁锁似乎胆大了些许,“你,一直能看到他们吗?”
“不,只是高三之后的变化。那时候我还是个三好学生,一心只想着学习。突然眼睛发生变化后,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各种各样的残祗念出现在你眼前。只有你能看到它们,别人看不到它们。这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我开始变得厌学,学会了逃避。”
柳锁锁道:“这些……叫残祗念吗,为什么不叫诡魂?”
“经过我长时间的研究,他们与传说故事里的诡魂有很大不同,只是某些执念未消后的灵魂残留。所以我称之为残祗念。
“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对现实世界毫无影响的,普通人也看不到他们。但也有一些会有些特殊的能力,可以轻微的影响现实。但能力也非常有限,譬如吹动一张纸片,譬如从你身上穿过,让你打喷嚏,或者让你点着的烟突然熄灭。
“他们没有时间概念,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临终前某件心愿。一旦心愿完成,就会消散在天地间。所以,不要害怕他们。
“譬如这个叫林友伦的小男孩,他是在城门洞里出了车祸,醒来后找不到妈妈,便一直在原地等待,等他妈妈来接自己。”
柳锁锁安静的听他叙述,心头渐渐平静下来,道:“这些……残祗念很多吗?”
“多,……也不多。
“如果我用心去找,估计这偌大西安城里能找出许多来。但我平时一直下意识的在回避他们,却也不可避免的接连碰到许多。”
“他们长什么样?是死前的样子吗?”
“有一些比较恐怖,还保留着死前的惨状。这样的家伙,非常不礼貌。有时候,它会在你睡着之后,出现在你房间里,等你睁开眼醒来时,突然把脸凑到在你面前,把你吓一大跳。弄不好,还会吓出毛病来。
“但大多数,都是与正常人无异,他们懂得沟通。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变化,暂时还不得而知。”
柳锁锁沉默片刻,忽然有些同情徐福。
这种画面,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