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一件披风
三姨太看见叶凡和小刘朝她走来，她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靠在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凡和小刘。
这两天叶凡他们出出进进，她似乎也习惯了，不再躲着叶凡。
“我们可以进来吗？”叶凡问。
三姨太依然站着不动，只是侧了侧身。淡淡道：“进来吧。”
“小梅，快来给客人倒茶。”
小梅是三姨太的丫鬟，她手脚很麻利地倒了两杯茶，乖乖地站在一边。
“小梅，你把我今早换下的衣裳，拿去洗一下吧。”
“是。”
三姨太把丫鬟支走了。
“叶大人，我告诉你，覃氏和秋草都不是我杀的。”
叶凡笑道：“我们没说是你杀的啊。”
“那你们来我这里干嘛，不是怀疑我吗？”
“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杨府里的人，我们都要一个个问的，不是只针对你。”
“哦，那想问什么，你尽管问吧。”
叶凡问道：“在覃氏和秋草被杀之前，我来过杨府，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三姨太忽然低下头，低声道：
“因为，我没出来给你作证，让你蹲了大狱，还被押到刑场差点砍了头，我对不起你……”
叶凡一听，觉得他原主身上那100两不明来源的银子，这下有眉目了。
“那100两银子，是你给的？”
三姨太点点头。
“那天晚上，你说把老爹治病的钱都输光了，你回去老爹会打死你，我就给了你100两银子。”
叶凡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被害人身上也刚好带100两银子，我就被人当杀人凶手抓了，你为什么不出来给我作证？”
三姨太反问道：“你说我敢出来为你作证吗？我们俩的事，要是杨雄知道了，他不得打死我呀？”
叶凡这下明白了。
他穿越之前的原主，和这个三姨太有奸情。
看得出，三姨太对原主很好，不然也不会给他100两银子。
原主被抓之后，三姨太不敢出来作证，也在情理之中。
至此，叶凡的原主完全洗清了杀人的嫌疑。
“三夫人，覃氏在杨府里，有仇人吗？”
三姨太摇头答：“没有，覃大姐虽然霸道一点，但对府上的人还是挺好的，包括我们几个姨太。”
叶凡又问：“秋草呢？在这里有仇人吗？”
“秋草以半个主人自居，我们都很讨厌她，但没人和她吵过，就算有仇人，也不至于杀了她才解恨。”
案情似乎进入一种很迷惘的状态。
覃氏和秋草在杨府里，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人，凶手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呢？
据种种迹象分析。
凶手不像是从外面来的人，因为覃氏和秋草对凶手都无防备。
凶手应该是杨府里的某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杨雄对你们几个姨太太好吗？”
三姨太惨淡一笑：“也就这样了。”
“什么意思？”
三姨太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别看杨雄有七个老婆，可他是个……无用的人。”
“你是说男女之间的事？”
“是的，我们就是守活寡，不然我当初也不会找你啊。”
叶凡一阵难堪。
虽说和三姨太那些风流韵事，是他原主干的，不关他的事。
可在三姨太看来，就是和他叶凡有关系。
“叶大人，你对我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我和你说过什么话？”
原主已经没有记忆，叶凡确实不知道，原主到底和三姨太说过什么话。
“你说要带我私奔的。”
坐在一边的小刘，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心想：叶队，你摊上事了。
叶凡更是尴尬。
“这事以后再说。”
三姨太道：“我知道，你现在是朝廷命官，钦差大臣，看不上我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叶凡又是一阵难堪，他没想到还摊上一份情债。
这个三姨太对原主很好，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现在不要她了，岂不成负心汉了。
叶凡在心里道：这不关我的事，你别缠上我。
可嘴上又不知道该怎样和三姨太说。
还是把话题引到案子上面吧。
“三姨太……”
“别叫我三姨太，我叫方青竹。”
“青竹，几个姨太太除了你，还有谁在外面有男人吗？”
三姨太起身，走到门口朝两边看了看。
见外面没人偷听，回身对叶凡道：“我要是说了，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以后在这里就混不下去了。”
叶凡道：“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二姨太和四姨太都有野男人……”
“你亲眼看见过吗？”
三姨太摇头：“没见过人，都是晚上来的，有好几次我从她们房门前经过，屋里黑灯瞎火的，但听到床板嘎吱嘎吱响。”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从三姨太家里出来，叶凡把大家集中在一起分析案情。
“不能排除奸情被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小李道：“仅仅是发现了奸情，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叶凡道：“在古代，男女通奸那可是大罪，轻者阉割，重者浸猪笼。”
小刘道：“叶队说的没错，据我分析，一定是丫鬟秋草无意中发现了别人的奸情，她以此来要挟，故而被人下毒。”
金岚道：“那覃氏被杀又是怎么回事？”
“覃氏被杀，可能是凶手嫁祸于秋草，也许是覃氏也知道别人的奸情，所以一并杀了。”
“对，秋草是覃氏丫鬟，秋草知道的事，一定对她主子说了。”
金岚问道：“那覃氏和秋草吵架，又是怎么回事？”
“这可能是一般的主仆争吵，凶手刚好利用这个机会，杀了她们。”
案情似乎有了转机。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指向二姨太和四姨太。
叶凡道：“下毒用的是砒霜，我们去走访一下城中有砒霜销售的店铺，寻找线索。”
叶凡带着金岚和小刘等人，还有沧州捕头孙俊，开始查找砒霜的来源。
在大雁国，砒霜属于违禁药品。
销售上严格控制和管制，购买砒霜的人，都要实名登记。
沧州城中，大小药铺无数，但有销售砒霜资格的，只有三家。
通过调查。
叶凡他们很快锁定了其中一家店铺。
在这家店铺的销售记录上，发现一个可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