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仔细去看,的确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因为位置不佳,导致视线盲区,所以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不过我更加佩服徐阳的洞察力了,脸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一眼看到。
明真这时补充道,“所以当时凶手是拖着马婶的两条腿将她拽到卧室里的。”
徐阳点了点头,“所以我初步分析,这个凶手应该是一名女性,并且还是傅大强认识的女性。”
我听到徐阳的猜测,不仅和明真一惊,难道真的回事傅大强的女儿?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的女儿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来呢?
“你们再来看。”徐阳继续引导着我们走进卧室,“这里是傅大强的第一被杀现场。”
“也就是说当时凶手的确在这里先杀了傅大强,再杀了马婶的,是这样的吗?”我分析道。
徐阳指着墙面上飞溅的血液说道,“从傅大强的死亡时间和马婶的死亡时间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而且从家具和摆设的整齐成都来看,二人并没有发生肢体冲突或者没有发生过多的肢体冲突。”
我和明真点了点头,很同意徐阳的这个观点。
徐阳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问过这里的人,傅大强除了有一个二十四的小儿子傅鑫外,还有一个女儿叫傅蕊,今年三十七,现在是离异状态,有一个小儿子归男方扶养。”
“离婚了?什么原因导致的离婚?”我好奇的问道。
只见徐阳稍作迟疑,说道,“因为傅蕊在十四年前突然患上了精神疾病,只是后来慢慢好转,在三十岁的时候经家里人介绍与前夫相识后结婚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傅蕊的病情突然在一天内恶化,还差点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前夫才决定和她离婚。”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明真问道。
徐阳摇了摇头,“自从傅蕊离婚后,他前夫就再也没看到过她,额而且她也没再见过孩子。
不过我们问过她的前夫,当时傅蕊要杀孩子的时候,嘴里一直都在念着‘妈妈对
..不起你!’一类的话。
好像是她也很无奈却有着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我听的有点像雾里看花,不仅我如此就连明真和徐阳也是这般,这傅蕊身上的谜团太多。
首先,傅蕊为什么之前好好的,突然会在十四年前就变成了疯子?
其次,傅蕊为什么已经有所好转会突然再次恶化,还差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孩子?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那还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再有,傅蕊到底去了哪里?如果真的是傅蕊杀死了自己的爹娘,那究竟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而且王半仙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最后,不管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总归也是凶杀现场,如果真的是她,那她是怎么做到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呢?m..
“难道孩子不是她亲生的?”明真的一句话听的我心一颤,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徐阳却说,“那孩子的确是傅蕊和前夫的亲生孩子,而且倨孩子说,傅蕊病情恶化那天之前她去见了一个人,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很愤怒。
因为那天是周末,孩子一个人在家,当傅蕊看见孩子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扑了上去死死的掐住孩子的脖子,要不是孩子的奶奶买菜及时回来,估计孩子早已经不在了。”
“那孩子知道傅蕊当天去见的什么人吗?”我问道。
徐阳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明真一眼,然后语气沉重的说道,“傅大强!”
我和明真互视一眼,“见了傅大强?难道是父女俩谈崩了,所以拌了几句嘴,可也不对啊,就算如此,傅蕊也不可能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啊。”
我正揣测着傅蕊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甚至不惜要掐死自己的儿子,可怎么都觉得对不上。
徐阳也无奈叹了口气,“这还是今早小吴给我打电话汇报的情况,止于往后种种只能先找到傅蕊本人才能知道。”
“可是现在傅蕊消失了,我们去哪里找?”我问道。
“我们已经在各个车站和银行餐饮旅馆等地都发放了通知,一旦有了傅蕊的消息,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可已经过去了一天了,毫无线索,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傅蕊还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并且有一个自己居住的地方。”徐阳继续讲道。
我现在是满脑袋有关傅蕊的疑问,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我都希望能快点找到她。..
倘若她不是,那凶手下一个目标都极有可能会是她,如果是她杀死了父母以及王半仙,那么她现在的疾病让她在外面继续游荡下去也是一种威胁。
我和明真再次回到秦小娥家,原本因为连日的劳累,想着晚上能好好睡一觉,可刚躺下,就接到了吴樊的电话,他说,在傅大强的指甲中发现了一小缕的红布碎块,质地是丝锦的呈红色。
让我和明真看看能不能在傅大强的家中找到类似的衣物,我和明真又忙不迭的朝傅大强家跑去。
此时外面已经是深夜,当我站在傅大强家的大门前时,还是忍不住脊背一阵阵发寒,不过幸亏还有明真陪着我。
我们得到许可后,便走进了院子里,可当我一抬头的时候,我忽然伸手拦下明真。
明真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科顺这我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新房的方向竟然有微弱的光。
按理说案发现场且又是死过人的房子,大深夜的谁会在新房里进出的。
我和明真相视一眼,然后放缓脚步,一点点朝新房靠近,免得打草惊蛇。
我倒是听说过,凶手还会再次重返作案现场,想再次确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或者重新寻找作案后的刺激感觉。
明真抄起地上的木棍,我们来到门口,我示意明真数三个数就往里冲。
明真会意,将木棍举在身前,绷紧每一根神经。
“一,二,三!”我用力拉开房门,只见明真如离弦之箭冲了进去。
我也紧跟其后,然而当我们冲到卧室的时候,立刻傻眼了。
只见屋子中,站着一个女人,她身着红装,鲜红的红盖头盖在脑袋上,俨然一副新娘子的打扮。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