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的娃娃轻拍掉上边的脚印,交还给姚雪的手里,她一把接过搂在怀里,另一手依旧抓着我衣角。
或许是因为刚刚我保护了她,让她对我一改之前的态度,因为怕再被伤害所以这时候有些依赖的抓着我不松手。
我只能送她回房间,进门就见房间里空荡荡只有一张床再没有任何家具,窗户也是封死的,墙上胡乱贴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的纸。
一进房间姚雪就跑到床上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摇晃哄着怀里娃娃。
我看着墙上那些凌乱的线条,这时有张纸上画着的图案引起我的注意,正是那个让我十分介意的六芒形状的图案。
我伸手摘下那张纸,看看然后回头试着询问姚雪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姚雪一直嘴里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看着我手上的纸,过了会出声道:“教会的人抢孩子,不能让他们带走小智。”她搂紧娃娃边一只手在嘴边竖起,神经质的小声说:
“不能让他们发现小智在这里。”
我听到“教会”字样,想起之前孙寿山对薛德隆就提到过,所以试探的问道:“牧生教会?”m..
姚雪立刻情绪激烈的摇头,一手指着我手上的纸,“他们吃孩子,它就是鬼。”
我看看手上纸,再看看姚雪,她的话混乱难以辨认,可是也依稀听得出姚雪孩子的死应该不是意外。
我收起那张纸,看着情绪激动的姚雪安抚了几声,便走出了房间。
回去路上我心下暗自琢磨着,这个图案遍布整个房子里,从姚雪的反应来看,这图案和那个牧生教会有关系,薛德隆显然和牧生教会也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
或者说薛德隆和孙寿山都是那个教会的一份子,所以那时候孙寿山才会对薛德隆那样说。
如果真的如所想的这样,那么我是不是离开这栋房子,就可以恢复施术的能力了呢。
想到这我心下一阵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想走出这屋子试一下,只是我还保持着理智,因为还不确定究竟像不像所想,或者说就算冲出了房子,距离多远或者说什么时候能恢复都不确定。
而机会也仅此一次而已。
所以最稳妥的打算,就是等到明天早上说通薛德隆,前往祁川八亩庄园的这一路,就可以寻找机会脱身了,即使不能,到达八亩庄园之后,唐馨应该也早有安排。
“想到了什么好事?”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停下转头看去,就见谢丽雅正倚靠在房间门边儿看着我,抬手拿下嘴上叼着的烟,面色微红,眼神几分迷离,带着些许醉意。
谢丽雅眉眼轻挑,“看你挺开心的。”
我回道:“寄人篱下哪有什么可开心的,只是想到了刚给了陈志一拳头,还挺解气的。”m..
谢丽雅抬手抿嘴一乐,“难怪刚刚楼下才传来那么大动静。”
她往门里示意的扬了扬眉,“等了半天只看到你上楼来,过来给我搬点东西。”说完了也不等我说话,转身自顾的进了房间。
我看看那道门,心说这谢丽雅真是喝醉了,邀请我进房间,这大晚上的不方便吧。
我犹豫了下,听到谢丽雅的催促声传来,心说管它的,既然是她主动的,说不定趁机能套出点什么。
于是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便走了过去,一进门就闻到沁人心扉的香气,再看房间里关着灯燃着香薰红烛,桌上半瓶红酒蛋糕水果沙拉,氛围微妙。
谢丽雅正坐在床边,斜着身子悠闲的姿态,一手端着高脚杯,修长的大白腿叠在一起,看着我这边,红唇唇角勾着一抹轻笑。
我转开视线看看房间一圈,“你要搬什么东西?”
谢丽雅轻笑,“别着急,先关上门。”
见我没动,她又笑道:“你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把门后的柜子给我挪到这边。”
我转头看看,门后一个墙柜,便转身关上了门,把柜子小心的挪出来,边问道:“这个要放在哪里?”
“等下,我看看。”谢丽雅顺着床上翻滚一圈,趴在床上看向我,抬手一指,“就那里吧。”
我便挪着柜子移动到她手指的地方,靠墙边放好,“这样可以?”
等了会没有听到回答,我回头看去,谢丽雅趴在床上,一手撑着脸颊,另一手轻晃杯中红酒,脸上流露出意味莫名的微笑。
“挺好的。”她笑回道,稍一仰头杯中红酒入吼,红舌舔舐去唇边红酒,眉眼轻挑,“我该怎么谢你呢?”..
这女人可真是狐媚子一样,故意一副搔首弄姿的姿态,一身红色低胸睡裙,趴在床上,尽展雪白的胸口和大腿。
就差没把勾三搭四写在脸上了。
我故作不明白的看向床边小桌,“你生日啊?”
谢丽雅微笑点下头。
“那就祝你生日快乐,没别的事……”我作势要走。
谢丽雅笑容散去,垂下眼帘,叹口气,“一个人的生日有什么可快乐的,连个陪说话的人也没有。”
听她语气中透着幽怨,我笑说:“怎么会呢,薛老板忘了?”
谢丽雅坐起,“他根本不在意,他眼里只有赚不够的钱,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唐馨了。”
看来薛德龙是一直冷落着她,我故意说道:“你才是名正顺的薛夫人么,听说唐馨只是薛老板的风水顾问。”
谢丽雅哼笑了声,“他自己就会搞风水玄术的,哪里需要什么风水顾问,需要的就是漂亮女人而已。”
我心下一动,正要追问,谢丽雅已经自怜自艾的幽幽叹息道:
“就算是名正顺的薛夫人又怎么样,不需要了才会被搞疯了,我也会有那么一天的。等他厌烦了就会像破烂一样丢掉。”
知道她酒醉有感而发,既然她自己愿意说,我也趁机多探听一些,顺着她话往下问:
“那个姚雪,不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受刺激才疯掉的吗?”
谢丽雅抬眼看看我,摇头不无讽刺的笑说:“姚雪疯了,是因为他拿孩子献祭做了生桩,换了十年生意风生水起,财源广进。”
我心下一震,姚雪孩子的死果然不是意外事故,还是问道:“献祭?献给了牧生教会?”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