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挣脱疯老头的手,然而他手指一用力,我只觉得整条手臂忽然没了力气,也使不上来灵力。
他那表情就好像是大义凛然的大侠抓住了十恶不赦的奸贼一样,如果不是我教养好,我早揍他了。
疯老头看我因为疼痛而面目扭曲的表情,不太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手上的力道减弱了下来。m..
他又试探性重复问了我一句,“你是不知道,你体内又灵力和金丹,还是不知道你改修了魔道?”
“疯老头,你在胡说什么,什么魔道仙道的,我体内金丹和灵力是我父母给的,他们都是正义之士。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满口胡乱语!”
“看来你对自己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太了解,那老夫就不怪你了。”疯老头的表情也放缓了很多。
他继续说,“昨夜我帮你压制体内魔性,发现你身上大大小小很多伤疤,看来你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我希望你所经历过的事情都是正义的事,都是对别人有益的事,否则,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听着他对我的威胁,嗤之以鼻,可也不敢再和他对着干。
只敢心里和他较劲,他算老几,他管我这么多,我爹妈都没管我。
我只觉得这么一折腾,心口有些发闷,甚至引得我咳嗽了几声,然后就要下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见到这老头,打心底抵触,甚至想离他远远的,或者让他离我远远的,可越是这样,他就越阴魂不散似的。
按理说他自始自终并没有对我做出不利的事,反而还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就是让我有些害怕。
“我说了你现在不能下地。”老头的语气有着让你无法反抗的震慑力。
可就是这种感觉,让我从心底产生了逆反心理,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朝地下挪去身体。
然而我的这个举动好像热闹了那疯老头,他竟然抓着我的手腕朝身后一拧,我的整个身体都被他掀翻再炕上。
他爆喝道,“再敢乱动,小心老夫对你不客气!”
我被一个疯老头三番两次戏耍,再是好脾气的人,现在也被磨光了。
我体内油然升起一股怒火,一掌拍在炕上,借力起身,然后横向扫腿朝着疯老头扫去。
我的举动好像已经被他预判到了一样,以强壮的手臂挡在身前,竟然接下了我的一击。
我没有命中,让我更不甘心,原本只想稍稍调动体内灵力吓唬他一番,可调动的并非是灵力,而是一种我陌生的力量。
这力量如汹涌的猛兽从我体内一股脑全部涌出,朝着疯老头袭了过去。
只见他面色一凛,估计也是没想到我的力量会这么强大,可我想收回的时候,却发现这力量根本就不受我控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我腰间乾坤袋,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收口敞开,我的短剑凌空飞起朝着那团黑雾袭击了过去。
而收短剑的长笛,莫名响起,一曲婉转的笛声好似魔法一般钻进我的耳朵中,我痛苦的哀嚎着抱着脑袋。
可心里那股莫名的怒火却在逐渐消失,短剑的剑刃上忽然绽放出密密麻麻的火光似纹络。
原本还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疯老头震惊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他想上前,却又再两股力量下,无法上前,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嗖!嗖!’两声,乾坤袋内两枚红色的针飞出,直接刺进我的体内。
我清楚的感受到那两枚针游走在我的静脉中,然后我的灵力被成功引出,我掐指捏诀,输出灵力,一道金光直击黑雾,将它团团包围在内。
再有短剑的加持,很快那团黑雾随机烟消云散。
笛声和金光消失,短剑从新回鞘,然后和银针一起收回再乾坤袋内,周围有回复了以往的安静。
我眼前一黑,径直朝着地面摔去,好在哪疯老头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然后就见那乘务员大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可刚走到门口,那表情就变得怪异起来。
疯老头看着乘务大姐放大的瞳孔,也好像发现了什么,
m..低头一看,他正站在炕上抱着赤裸上身且昏迷的我。
更尴尬的是,我的身上还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图文。
疯老头刚要解释,乘务员大姐木讷的转身背对我二人,说道,“车来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就这样,等我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屋子,没有了木梁的房顶,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花样的装饰。
身体下面原本硬邦邦的炕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大床,我这是穿越了,还是我之前做的都是梦。..
我看着处处充满贵气的中式风格的装潢,不仅有些唏嘘。
“你醒了。”
嗯!不是梦!
我无语的转头看着疯老头,此刻他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中山装,整个人完全没了之前风尘仆仆的样子,反而浑身散发出贵气的模样。
只是他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液体,让我打心底排斥。
我讽刺道,“你除了会给别人灌药以外,你还会干什么,左一碗右一碗,我早晚被你毒死!”
疯老头却难得好心情的没有和我计较,将那碗药放在了我旁边的床头柜上。
我环顾四周,完全陌生,“这是哪儿?”
“我家。”疯老头随口说道。
“你把我带你家来干什么?”我惊坐起身,然后熟练的下地找鞋。
疯老头用脚在床地上勾出我的鞋,解释,“老夫不知道你家在哪里,看你昏迷不醒,又不好把你扔在大马路上,所以就擅自做主把你带回了我家。”
我赶紧穿上了鞋,然后轻描淡写的对那老头说,“谢谢啊。”话说完后我就准备要走。
就在我要朝门口走去的时候,却被这老头拦住,“你现在还不能走,你太危险。”
“咱俩好像有一个比较像危险分子的,还有我没钱,你别想讹我。”我挑明道,就想让老头知难而退。
谁知道那老头释然一笑,回说,“我知道。”
嗯?我有没有钱他怎么知道?
我忽然预感到不好,往床头柜看去,只见我那破旧的钱包正张着‘大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