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德隆的宅子超乎想象的大,上下好几层,我出了房间门几乎是分不出东西南北。
而且此时只有壁灯亮着,我一边戒备周围动静,一边沿着旋转楼梯往下,所经过的地方见到的都是豪华布置装饰。
虽然让人感叹有钱人的奢侈生活,可这地方感觉好像又少了什么。
虽然这一路顺利没见到有人,而在走下二楼楼梯,我忽的看到一楼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往二楼来,急忙拐到二楼走廊后退想要隐藏在角落里。
而我脚下忽的踩到了什么,低头看看捡起来一看却是一个手工缝制的布娃娃,看上去很旧了。
眼看那边女人身影上了楼梯,我急忙躲到了一旁的装饰绿植盆摘后边。
然而我刚藏好,手中的娃娃乎的颤动并发出呼唤着“妈妈,妈妈”的机械声音,让我着实吓了一跳,一低头才发觉到这娃娃是能动带声音的,所以赶忙翻找开关。
随后我感觉到异样气息,抬头稍稍转过了头,就见绿植后边正露出女人一半的脸孔,直直的盯着我。
苍白的脸孔,垂直披散的头发,再加上穿着一身白裙,那画面简直堪比恐怖片了。
“还我孩子!”那女人突然尖叫着并且伸出双手向我抓来。
我起身后退并一手结印挥出,然而让我诧异的是竟然没用施出术数,绿植并没有生长伸展阻拦女人的行动,根本毫无反应。
所以我被她直推撞在了身后的墙上,而女人抓着我不松手,尖锐的指甲几乎扣进我肉里,她咆哮着,因为愤怒脸孔几近扭曲。
我不得不用力的推开了她阻止她的攻击,她摔倒在地撞翻了盆摘,而顾不上磕破的额头,她扑回来一把抓住掉落在地上的娃娃,紧紧搂在怀里,神经质的模样,微微摇晃怀里娃娃,嘴里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
看到她额头的血,我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正伸手上前要扶她,这时已经有一些人听见响动声赶了过来,陈志忙吩咐旁人,“还不赶紧扶夫人回房间。”
两名女佣赶忙搀起那女人,低声哄说着上了楼去。
等人离开陈志才看向我,说道:“唐兄弟,你好像很喜欢晚上往外跑啊。”
闹出动静被逮个正着,我也不信陈志不知道我离开房间,这时也只能敷衍说了句,“睡不着只是想透透气,刚刚那夫人是?”
陈志回道:“老板的前夫人,年轻时候因为孩子发生意外没了受了刺激疯了,老板念旧情,这些年还留在这里让人照顾着。”
“她那个娃娃谁也不能碰,平时还算好,动了那东西她就要发疯。”陈志说着示意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妙书斋
“你这里伤了。”
我抬手摸摸,回道:“没事,应该是刚刚被抓伤了,一时情急推开了她,她伤的比较重。”
陈志撇了下嘴,“她受伤常事,有人照顾着,看管这种精神病人不容易,一不注意就跑出来。”
“她肯定以为你抢她孩子的,你还是回楼上待着吧,别下楼再撞见。”
我点点头,回身上了楼,心下想着陈志的话,虽说是前夫人,也因为精神有问题,陈志并不拿她当回事。
原来这薛德龙是有过婚姻的,而且养前妻在家中。
看上去是重情离婚不离弃,不过就从陈志的态度来看,想必薛德龙对她也是不管不问的。
虽说发生了这样的闹剧让我跑路失败,不过这也让我发现了问题,我竟然施不出任何术数。
回到房间我也再三确认了下,的确不是错觉,不仅术数施不出,连长剑也不能祭出,血咒术也没用。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样,而这情况对我来说无疑是更加糟糕的。
第二天送餐的女佣就像每天一样,将食物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像每次一样一不语,而是说了一句,“晚上薛老板设宴,邀请唐先生共进晚餐。”
我诧异看向女佣,她手指似有似无的点了牛奶杯子几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我看了看餐盘里的那杯牛奶,伸手拿起,却见餐盘里,就在杯子底下画着一个黑色星芒状的怪异图形,我心想着那女佣这么做似乎是像我传递着什么讯息。
这图案会表示着什么呢?
我越看越觉得眼熟,抬头看了下,就见房间墙上壁纸印着的花纹仔细看的话都是这个图形,昨晚走出屋子时候看到的一些装饰上带的图案,分明也和这个一样。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图案几乎是随处可见,那么它究竟是什么?
我自然是想不明白的,直到晚上到了晚饭时间,陈志带我来到了餐厅,桌子上已经摆放着丰盛的食物,薛德隆正吃着,同桌坐着的还有一个年轻妖艳的女人,打扮的珠光宝气。
薛德隆头也不抬,握着餐具的手往旁边扬了扬示意我坐,虽然知道眼前的八成是鸿门宴,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坐在了椅子上。
女佣把餐具摆在我面前,我看看旁边的空椅子,空椅子前也摆着副空餐具。
女人先是笑说道:“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原来就是这位,早听说唐馨不是满家死绝了么,想不到还有远道来的亲戚。”
这女人眉目轻佻,提起唐馨时候语气也是轻浮讽刺,显然和唐馨关系并不好。
过后才知道,这女人是薛德隆的现任,名叫谢莉雅,而薛德隆对唐馨是特别的感情和偏执,所以这让十分的谢丽雅十分恼火,对唐馨自然是针对。
我看着谢丽雅语不善,还没等说话薛德隆先用叉子点了点盘子,对谢丽雅沉声说道:
“没有文化就少说话,别一开口就叫人笑话。”
被薛德隆呵斥,谢丽雅没有说话倒是收敛了些,薛德隆才说道:“这个位置一直是唐馨的,原本应该共桌更热闹些,可惜。”他摇摇头。妙书斋
我看向薛德隆回道:“看得出薛老板用心良苦,我也觉得可惜,薛老板以礼相待,但是没办法给你排忧解难。”
薛德隆看我边切了块牛排放嘴里嚼着,边问道:“小兄弟在这可是有招待不周之处?”
我摇头回道:“并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非常周到,可是正因为无以为报,才觉得难以消受,就像这一桌子菜,虽然很丰盛,但是不知道薛老板什么时候才上正菜。”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