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赵东升就听到老爸老妈起床开始准备早餐了,早餐还是老妈拿手的瘦肉面条。
所有人轮番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屋内再次欢声笑语的,谁也没有去提及离别和未来。
直到屋外响起了面包车的发动机声音和按喇叭的声音,室内才再次陷入沉默。
赵东升打开房门,把熊叔迎进来。
“熊叔,吃早饭了吗?来吃一点啊。”
“哈哈,吃了,行李在哪啊我来帮忙先放到车上,这些就是是吧,我先拿上去。”
熊叔人还没走进来,爽朗的声音就先传进来了,冲散了屋内马上就要开始沉闷的气氛。
熊叔进屋,看到门口堆放的行李,一手一个大袋子拿着就往车上走去,赵东升连忙也拿起行李跟上,两人三两下就把行李给装好。
老爸还是坐在副驾驶,赵东升和两个姐姐坐在后座,车子发动,赵东升把车窗摇下来,跟着车外的老妈挥挥手,就直接出发了,透过后视镜看着老妈还站在那里抹着眼泪,车内继续沉默。
“二妹子三妹子,你们今年是去哪啊。”熊叔或许有些不太适应当前的气氛,开始说着找了个话题。
“熊叔,我们今年去粤省莞市,想以后在那边发展。”二姐搭话。
“莞市啊,十多年前我还去过一趟呢,那时候那里到处都是农田,穷的跟我们村里一样,最近听说那里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已经到处是高楼大厦了吧。”二姐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嗯,我们镇上不少人都在那边,在那边开厂,很多都发了财,嘿,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也想过去闯一闯。”
熊叔也有些憧憬,有些向外。
“熊叔,不用年轻十岁的,你现在才刚四十,正是壮年,现在去不迟的,总好过在家这样熬着啊,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不是吗?”
赵东升插了一句,没有人比他更能知道沿海城市的发展速度了。
“嘿,你小子,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哈,你说的对,不会比现在更差了,过两天我就走,四伢子,到时候我回来请你喝酒。”
听到赵东升这么一说,不知道是熊叔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还是赵东升这句话推了他一把,让他下定了决心。
“行啊,我等熊叔请喝酒。”
“哈哈哈哈”
熊叔一扫以前的沉闷,开始变得意气风发了起来,前几年鹿园经营失败让他变得沉闷了不少,他也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做出了决定就准备开始行动了。
赵东升和老爸还有熊叔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风有点大啊,抽根烟再走吧”一出火车站老爸就开始散烟。
“是啊,眼睛都吹得有点干。”
“屁话,哪来的的风,舍不得闺女就说嘛,就不喜欢你们这些弯弯道道的。”熊叔接过烟,大咧咧的说着,也不看边上的父子。
“就不喜欢跟这个大老粗说这些,老四,来一根。”
三人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抽着烟,看着人来人往的入口,抽完烟拍拍屁股就直接坐熊叔的车回家。
“老熊,坐会喝点酒再走。”
车子停在门口,老爸招呼了一声熊叔。
“不了,我得回去安排一下,说了去莞市就去,这次一定得闯出个人样来。走啦~”熊叔看着他们父子下车,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脚油门就直接走了。
看着熊叔离开,他们才走进屋内,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老妈坐在一边发呆。
“回来了啊,吃饭吧,今天吃剩菜。”看到他们回来,老妈招呼了一声。
“哈哈,怕不是今天吃剩菜吧,我估计我们得吃剩菜吃到十五。”
“嗯,不吃就浪费了,冰箱都要放不下了。”
吃完饭,老爸就拉着老妈出去打牌去了,自从赵东升重生之后,只有他在家就基本上不会在家打牌。
赵东升拿了椅子和桌子,泡了壶茶,坐在晒谷坪上做着作业,年前他去了一趟京都,年后也是一直陪着家人,只有晚上很短的时间用来做作业,初九开学,他还有一大半的试卷要做,今天必须加班了,一支笔一天时间必须创造一个奇迹。
偶尔有摩托车或者小轿车载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从门前路过,这些都是外出打工的人员,这些人来去匆匆,宛如过客,都没法打扰到赵东升。
到了初九早上村内就又回到平静,留在村里的老人小孩还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节奏。
要不是地面偶尔看到的鞭炮碎片和身上穿着的新衣服,都不敢相信现在还在年节。
一早的赵东升跑步来到了学校,高三的下学期,学校的时间安排很突兀的变紧了。
高三下学期初九就开始上课,走读生,走读生周六必须“自愿”去学校自习,寄宿生会每两个学期才放假回家一趟,其余时间也会“自愿”在学校自习。
学校一切以教育署的通知为标准,坚决不给学生补课,但是学生“自愿”留校自习,学校也会和乐意提供场地,并且会安排老师来值班,以确保学生安全。
赵东升一早来到学校,今天不交学费,也不不发新书,更加不会再重新调座位,一来到学校,赵东升就看到了廖亚男坐在位置上认真的低头写着什么。
他的座位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份包子豆浆,他后排的朱卫胜正在跟着同学聊着天,听着他爽朗的笑容,看得出他假期过得不错。
“东哥,你来啦。老规矩,大肉包加豆浆。”
朱卫胜在赵东升走近的时候就放心了,连忙打了声招呼,顺便指了指赵东升桌上的早餐。
“东哥~”廖亚男被朱卫胜的声音从作业中拉回来,看到赵东升连忙漏出笑脸。
今天的廖亚男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打扮,穿的也很平常。以前的她因为经济条件的原因,虽然不上化妆品,但是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很精致,但今天却没有。
“嗯,你帮我擦的桌子?”
赵东升看着廖亚男,面带微笑,仿佛没听到朱卫胜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