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
罗恩这才回过神来,在赫敏的眼神中迅速地弹了开来。
“那么,现在有谁可以跟我讲一下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吗?”
哈利尽力稳定语气,将在里德尔的记忆里看到的一切告诉赫敏。
林辞听起来,具体内容和前世看到的电影里的拍摄内容并没有多大的出入。
只能说听别人讲述和电影转播还是有区别的,最起码在震撼效果上是这样。
“虽然我没有看过,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这只是一段人为留下的记忆,”等哈利和罗恩情绪调整好了之后。
赫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认真说道,“既然是人为留下的,那么它很有可能仅仅是留下的人希望后世看到这本日记的人想要让他们看到的内容。
也就是说,这段记忆的真伪还不能完全确定,这还是有待商榷的。我的看法是,你们要谨慎核实。”
“记住,我们不是当事人,即便有这本日记的存在,也只能算是道听途说。”赫敏转头看向罗恩,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父亲在魔法部工作,他应该有在家跟你提过,记忆这种证据,实际上也是很容易被篡改的,对吧?”
“所以,我建议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是赶紧回去洗个澡,吃饱喝足,冷静下来客观思考一下这件事的可信度……
对了,走之前把我的床清理干净。”
哈利、罗恩:……
“所以,你们认为海格是那个所谓的继承人?”
新的一周的早上,礼堂里的学生还在昏昏沉沉地掰回愉快的周末所扰乱的生物钟。
而在格兰芬多餐桌的一个角落,哈利、罗恩和帕瓦蒂正在就对于两个男生所经历的奇幻的记忆之旅的旅行笔记做进一步的探讨。
“说实话,虽然赫敏有提醒过让我们客观看待这件事……但……就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
看着罗恩欲言又止的忧郁模样,哈利什么话说不出来。
虽然他们都相信海格绝对不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就这个傻大个对庞大的危险怪物的情有独钟。
以及这家伙做起事儿来比他们几个还要粗枝大叶这两方面考虑,让三人一时也说不出能够替他辩解的话。
他们去年在霍格沃茨期间,海格曾经试图在他的小木屋里喂养一条龙,还有那三个脑袋的、被他称为“路威”的大狗,也使他们很长时间不能忘记。
当年,还是一个少年的海格,如果听说城堡的什么地方藏着一个怪物,哈利知道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看它一眼。
海格很可能认为,把那怪物囚禁那么久很不像话,应该给它一个机会出来活动活动腿脚;
哈利简直可以想象十三岁的海格想给那怪物拴上皮带、套上颈圈,然后满城堡的溜达。
两个男生甚至有点希望当初没有发现怎样阅读里德尔的日记。
整整一个早上,帕瓦蒂都在一遍遍地叫他们讲述这段神奇旅程里的所见所闻。
最后哈利和罗恩都讲得厌烦了,对之后没完没了的、车轱辘式的谈话也感到腻味透顶,到最后,两个人一起向帕瓦蒂翻了个白眼。
“里德尔可能找错了人,”帕瓦蒂在赫敏的“生拉硬拽”下,总算是长了点看人脸色的能力,转换话题说,
“也许是另外一只怪物伤害了人……”
“你以为这个地方能关着几个怪物?”罗恩没精打采地问。
“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是被开除的。”哈利苦恼地说,
“根据记忆里的解释,自从海格被赶走后,攻击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话,里德尔是不会获奖的。”
罗恩试着换个方向。“里德尔说话的口气很像珀西………说到底,谁叫他去告发海格的?”
“但是怪物杀人,罗恩。”帕瓦蒂说。“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
哈利说,“作为过来人的立场,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罗恩咬着嘴唇,然后试探地说:“你上次在翻倒巷遇见了海格,是吗,哈利?”
“他正在购买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水,”哈利很快地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
经过长时间的冷场,帕瓦蒂迟疑不决地提出了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些事情去问问海格?”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我连问题都想好了,”罗恩说,
“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对了,赫敏在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
“她啊……”罗恩和哈利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她对这段记忆的可信度做了极大的否认,但这个理由…有点伤人……”
“海格要是有这个脑子,当初就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被学校开除--这是她的原话……”
“是她说的话--理由充分,句句带刺。”帕瓦蒂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即便我们相信他,如果袭击事件继续发生。
那么,那些在这里干了好几十年的职工或幽灵们,回想起当年海格被退学的事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到时候,我们就是想救他也救不了啊。”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他们决定什么也不对海格说,除非又有攻击事件再度发生。
“虽说如此,不过我建议你们两个有空还是去赫敏那里套套话吧,”
临去上课的时候,帕瓦蒂一脸不甘愿地对罗恩和哈利说道,“那家伙虽然尖酸刻薄,还是个出了名的秘密主义者。
但是最起码,你们两个和他的交情比较好,有些话,在你们面前,她多少还是会透露一些的。”
随后,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再也没有听见哪个幽灵发出的低语。
他们乐观起来,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他们可以永远用不着去问海格当年为什么被开除了。
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后,已过去了四个月,似乎差不多每个人都认为那个攻击者,不管他是谁,已经永远洗手不干了。
皮皮鬼终于唱腻了他那首:“哦,波特,你这个讨厌鬼”。
一天在上草药课时,厄尼礼貌地请哈利把一小桶跳动的伞菌递给他。
三月里,几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温室开了一个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舞会,这使斯普劳特教授非常高兴。
“等它们想移到别人的花盆里时,我们就可以……”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