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山跟着福全这一圈逛一下来可是开了眼了。
这京城就是和乡下不一样,洗澡是有池子的,里面的热水热乎不说,泡舒服了还有人帮着搓背。
那感觉别提有多美了。
洗完澡,福全又带着袁玉山去置办衣物。
要说这京城内,谈起丸散膏丹,第一个准会想到同仁堂;
说到鞋子,那必然想到内联升;
谈起穿戴,则必提瑞蚨祥绸布店;
而说起烤鸭,也肯定会提全聚德
..
这些都是京城内的老字号了,买的东西都叫一个好字。
福全带着袁玉山有了两块大洋,上等的衣服肯定是买不起,但是中等的还是够。
瑞蚨祥绸布店的新衣服穿在身上,那叫一个舒服!
内联升鞋店,量教打造的千层鞋穿到脚下,走起路来都有劲。
再加上五个馒头二斤猪头肉这么一吃。
袁玉山此刻都快乐的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
“恩,这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一身新衣服果然顺眼多了!”
佟奉全看着整个焕然一新的袁玉山笑着说道。
说完,佟奉全又说道:“之前听你自己说你读过书,可是真的?”
袁玉山忙点头道:“回爷的话,当年在老家的时候,在学堂里学过两年,《论语》也读过办本!”
佟奉全也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读过书那就好办,想必一些做人的道理你也懂得不少,但是你既然入了我这泛古斋,有些话爷还是要和你讲清楚喽!”
“爷,您请说!”
“恩!”佟奉全喝了一口茶说道:“这第一,我这泛古斋做的是古玩字画生意,进出手的都是宝贝,可能随便一件就价值几万块。所以我们这一般的学徒,不是自己亲戚,也就是人才市场那找来的。
向你这样来路不明,又没个保人的人,我们这是不会收的。
爷收你,也是例外中的例外,你可懂?”
袁玉山此刻拼命的点头,这一个月的北漂生活已经让他知道了,想要在这北京城立足学手艺是多么的不容易,此时佟奉全肯收他,那就是给了他天大的信任。
“爷,您这是对小的有再造之恩,您放心,小的以后肯定踏踏实实的做事,绝不对不会做半点对不起您的事情!”
袁玉山这番话是跪下说的,他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对佟奉全的感激。
佟奉全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能说道做到。
我们再来说说这二,我们古玩店虽然不像梨园行规矩那么多,收个学徒要摆枝,还要讲究什么三年学徒,三年效力的。但是有些规矩那都是通用的,什么欺师灭祖、兄弟和睦的。你也读过圣贤书,这些我就不说了。
至于,我们古玩行的规矩,我会让福全都交给你。
以后,你就先跟着福全学,看看他每天都在做什么。做事又有那些规矩。
我这里还有几本古玩方面的注解和文物谱,你趁着闲余的时间多看看。
我每个月会哪东西考你一次,东西说错对了,你可以将你平时不懂的地方,拿来问我。
但东西如果说错了,那这个月的月钱减半,连续三个月都没回答对,证明你没有天赋,祖师爷不赏饭吃,那你也就别在我泛古堂待了。
这你明白吗!”
袁玉山听完连连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学!”
“恩,事情就是这些,其余的你跟着福全慢慢学,我也不多说,好了你跟着福全去后院归置一下房间,明儿一早就算正式开始了!”
佟奉全本来想着从窜货厂回来就去人才市场的,谁知遇上了袁玉山,那人才有了,这人才市场肯定是不用去了。
现在正好可以和周彝贵去一趟董家,看看那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佟奉全吩咐完,福全就上前想带着袁玉山走,可是此刻袁玉山却不肯走动。
佟奉全见状,眉头皱了一下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袁玉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佟奉全说道:“爷,您认识丰一阁的掌柜的吗?”
“丰一阁?你提它干什么?”
这话是周彝贵说的,他淘了大货,捡了丰一阁的漏,此刻正是对丰一阁敏感的时候。
袁玉山虽然见说话的是周彝贵而不是佟奉全,但是他还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丰一阁的刘掌柜,前一阵子借了龚掌柜的五千块,去山西淘东西。
他这一去还真让他淘了一个哥窑瓷器。
得了宝贝的刘掌柜,怕夜长梦多,那是连夜就往京城赶。
在火车上遇见了正好也同去京城的袁玉山。
那时的火车,车上小偷地痞众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盯上。
这刘掌柜一身富贵,还紧紧的抱着包裹,一看就是有好东西,自然被车上的地痞给看上了。
本来在车上时,地痞就准备抢包裹,但是却被袁玉山一句“收麦子了!”,以为这是什么摇人的暗语给吓跑了。
可等下了火车,几人有重新盯上了这丰一阁的刘掌柜。
刘掌柜自己知道带着东西肯定会被抢,他正着急的时候,正好又遇上了袁玉山,他立刻二话不说将那价值连城的哥窑笔洗塞到了袁玉山的手里。
并且,留下了一句“琉璃厂丰一阁,送到既给三十大洋!”,他说完是匆匆的离去,只留下了那一头雾水的袁玉山。
这刘掌柜也是运气不好,哥窑笔洗送出去了,他人也被车上的地痞给抓住了。
这些人在他身上收了收,就发现了一个花里胡哨的盘子,其余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们一气之下摔了刘掌柜用三千大洋淘来的盘子,又将刘掌柜的给打了一顿。
挨了打的刘掌柜,这一个多月几乎都是在家养伤。
这也才给了他的外甥毛财可趁之机,将那商代的青铜鼎卖掉。
也正是因为如此,袁玉山带着笔洗几次上门,却都被不识货的毛财拒之门外。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既然你不要,那肯定就会留着自己用,或者去拿卖掉了。
可是这袁玉山也是死脑筋,几次上门不成,今日又想让佟奉全将东西还给刘掌柜。
此时袁玉山说完在火车站遇见一个人交给他了一个笔洗,让他带到琉璃厂丰一阁并承诺给三十块大洋的事后。
佟奉全和周彝贵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笔洗应该不简单。
“这丰一阁的刘掌柜我自然是认识,不过你还是先将东西拿来我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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