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顾欢感觉自己还能在抢救一下。
“不要试图狡辩了，鸩，你应该清楚，我既然已经查到了她，必然会把一切都查得明明白白。”
画眉的语气十分自信，“就算她不是，如果你不答应，我还是会杀了她。”
顾欢：“……行了，我答应就是了。”
看着画眉离开后，顾欢靠着墙，长长的松了口气。
刚才他之所以承认，可不仅仅是因为画眉说要杀了索菲亚，还因为刚才在画眉说话的时候，顾欢感觉到四面八方有无数的视线盯着他，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不承认，规则绝对会动手。
“这简直是强买强卖，”顾欢苦着脸，“果然开始送的那几个技能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过……以后不会还有吧？
想到这里，顾欢的脸色更苦了。
……
等到顾欢终于从洗手间回来时，发现餐厅里多了几位警察，还有一具尸体。
现在他才想起来《白鸦》是一部悬疑推理漫画，只不过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没碰到白川破案件。
嗯，这回也是。
“怎么了？”顾欢来到正皱眉沉思的白鸦身边。
“这位老人刚才和大儿子吵架，导致心脏病突发猝死，尸体检测结果也是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白鸦转过头看向顾欢： m..coma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你帮我检察一下尸体，看看有没有问题。”
“我？”顾欢一脸错愕。
白鸦挑眉，“不然呢？”
“……好吧。”
顾欢来到尸体旁边蹲下，装模作样的查看，实际上让系统扫描。
这一扫，果然扫出了问题。
“他手上有个小针孔。”顾欢对白鸦道。
白鸦闻言，略一沉思，恍然道：“我明白了。”
接下来，便是白鸦的破案时间了。
而顾欢……在一旁录视频，作为自己的学习教材。
有这么一个现存的侦探模板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等白鸦破完案后，两人又换了个餐厅吃完午饭。
由于刚才的一个案子拖下来，等吃完饭，时间也到了下午四点多了。
“你以前来过高登市吗？”
等车的间隙，白鸦突然问。
这什么意思……顾欢斟酌了一下，道：“没有。”
白鸦深深的看了顾欢一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慌。
正巧这时公交车来了，白鸦上了车，顾欢连忙跟上。
车上只有两三个人，白鸦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顾欢在他目光威胁下坐在他旁边。
“我不信。”车开动了好一会，中途又下去几个人，直至只剩司机时，白鸦忽然出声。
“？”
顾欢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是继续刚才的对话。
作者又搞什么幺蛾子……没办法，顾欢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我以前确实没来过这里。”
“你真的没来过？”白鸦定定的看着顾欢。
“真没来过。”顾欢回以真诚的目光。
现在只能咬定这点不松口了，谁叫自己刚开始没多再思考一下就回答了……顾欢的内心流满了宽面条泪。
白鸦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顾欢，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
就在顾欢心里越来越慌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伴随着司机的声音：
“十字路口站到了，有没有人要下车？”
白鸦抓着顾欢的后领，把刚刚差点摔倒的人按回座位上，刚要出声嘲讽，眼睛忽然瞄向窗外，似乎看到什么，脸色一变，直接从即将关闭的车门冲了出去。
徒留下顾欢不知所措，因为车门已经关闭，车已经开动了。
“司机，我要下车！”顾欢连忙跑到车门旁，道。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继续开着车，而且车速很快。
“我说我要下车！你没听到吗？！”
眼瞧着离刚才的车站越来越远，看都看不到了，顾欢急了。
司机还是没有回答。
这回，顾欢再迟顿也意识到不对了。
“坐下吧，鸩。”一道低沉喑哑，带着丝丝笑意的声音响起。
顾欢抬头望去，是十字路口站唯一上车的乘客。
他坐在之前白鸦的位置上，一身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礼帽，立起的领子挡住了半张脸。
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奇怪的没引起白鸦的半分注意，和顾欢一样。
明明路人甲一个个穿着挺正常的，为什么就没一个觉得我们这些混黑的人打扮奇怪呢……顾欢在心里吐槽。
“坐吧。”见顾欢没动，他也不恼，依然声音平静，只是露出的那双紫瞳笑意更浓了。
顾欢只好坐回原来的位置，也就是这个黑衣男人的旁边。
车子不急不缓的开着，只是沿途的人影和建筑越来越少，明显偏离了原路线。
顾欢等着这个人先开口，却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黑衣男人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顾欢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心里挣扎了几下，压下把人推开的冲动，顾欢顺着黑衣男人的力道慢慢的把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一直用后视镜留意后方情况的司机默默移开了视线。
“鸩，”黑衣男人把手放在顾欢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法很是熟练，就像抚摸自己养的小猫小狗。
“白鸦那边，不要拖太久了。”他的语气很温柔，就像父母叫孩子早点回家一样。
啥不要拖太久了你倒是说清楚一些啊？还有这气氛怎么感觉有点奇怪……顾欢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知道了。”顾欢闷闷的回答，这个姿势呼吸有点不畅。
黑衣男人又笑了，“你又舍不得了？”
“……”这个问题，顾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气氛越来越怪了。
“鸩，”黑衣男人念着他的名字，似乎觉得不够，又念了一遍，“我的鸩啊……”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罢了。”男人似乎想开了什么，“你现在要还是舍不得，多陪他玩玩也没什么。”
“但是……”男人的手停顿下来，捧起顾欢的脸，紫瞳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眼，声音温柔极了，“我的鸩啊，你不准背叛我，永远，知道吗？”
“是。”鸩意简言赅道，不然顾欢真的控制不住打他了，这gay里gay气的……
等男人的手一松开，顾欢连忙坐直了身体。
“白鸦又在查当年的事了。”黑衣男人从衣兜里拿出烟，递给顾欢，顾欢摇头拒绝。
他笑了笑，便自己点上，“第一次，我看在与他父亲的交情上放过他，第二次是看在他替我干了这么多年活的份上，但这第三次……”
“鸩，你越来越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手指间的烟雾弥漫在车厢里，“我多想念你以前的模样啊。”
顾欢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黑衣男人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晃荡着漂亮的金红色液体，递给顾欢，笑着道：
“既然你心软，那也合该为心软付出一次代价。
“让我看看吧，看看你当年的模样。”
顾欢看着针管标签使用方法上“心脏注射”四个字，沉默了。
他迅速拒绝道：
“我不需要这个。”
“没事，”与顾欢预料的不同，黑衣男人自顾自的把针管塞进顾欢衣兜里，还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吧，我等你。”
司机停下车，打开了车门。
顾欢眨了眨眼睛，看看黑衣男人，再看看车门，很快做了决定，迅速下了车，生怕被吃了一样。
公交车开走的时候，顾欢还看到那个疑似阴影议会议长的黑衣男人笑着朝他挥手告别。
顾欢摸出兜里的针管，晃了晃，迟疑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舍不得扔了。
“等等，”顾欢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的追着车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
“我的生发剂！！”
……
车上。
阴影议会的议长眼角余光瞄到了什么，是一个袋子。
鸩是不会犯这种小错误的，所以，是特意留给我的吗？
他拿起旁边座位上的袋子，打开取出一个小玻璃瓶，看着上面的标签，念道：
“生发……剂？”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