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冲心中已是冰凉之极,他怎会不知己方已中了对方埋伏,不止是他这个大帅,连大周寻常兵士都看的出己方是中了对方请君入瓮之计,数万兵士此刻面上都隐隐现出了惊恐之色,走在最后方的一些兵士也很快知晓了前方之事,不少人忍不住朝后望去,这一望之下心却沉到了谷底,只见那东疆城的城门前此刻站着数万个逍遥皇朝兵士,这些兵士一个个手持长枪面露凶煞之气的看着大周兵士,看在大周兵士眼中此刻逍遥皇朝兵士早已不再是寻常兵士,而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死神,只要这些死神稍有动作,他们便会被送入地府中去,
李军冲此刻心中虽说是翻江倒海,但面上却极为镇定,其深吸了一口气对前方不远处的雪武冷声道:“贵军真是好计策啊,居然给我大周來了个请君入瓮,我李军冲真是佩服之极,佩服之极啊。”说话间其已将手中长枪不自觉的横在了胸前,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雪武听了李军冲之言却嘿嘿一笑道:“***果然非常人也,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不过***此话只说对了一半而已,请君入瓮是不假,但在此之前却还有一计。”其这话说的很是巧妙,这请君入瓮之计诸人皆能看出算不得什么聪慧,说李军冲聪慧分明是在说其愚笨,至于告知其入瓮之前还有那么一计,则是再说其根本就沒看出己方所有的计策,只能算半解,
李军冲听了此言脸上现出浓浓的疑惑之色,一时间竟不再言语低头沉思起來,雪武见此却是对其有了些许佩服之意,在此境地下还能如此镇定思索,可见对方是极为沉稳之人,
片刻后李军冲抬头再次看向了雪武,脸上神色却更加阴沉了几分,其盯着雪武良久后却叹了口气道:“本帅明白了,这请君入瓮前头的一计,这一计便是将计就计,怎样,本帅沒说错吧。”李军冲说完便冷冷的望向雪武,脸上煞气却更盛了几分,
雪武听了对方之言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阵其才开口道:“将军果然厉害,不错,这将计就计才是我军用的第一计,至于这请君入瓮,嘿嘿嘿,却只是后计而已。”
虽说心中早已猜出了九成,但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此言李军冲心中还是不由的一震,对方将计就计,那岂不是说先前己方所做之功全都白费,下的药也早已被对方解除,想到此处李军冲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如此说话,难道我方先前用的手段早被贵军化解。”
雪武闻言却是一脸淡然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贵军先前用的那下三滥的手段早已被我方化解,哼,虽说我两军交战,但贵军用如此手段对敌也未免太卑鄙了些吧。”雪武说话间脸色便阴沉了下去,身上更是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数十丈外的李军冲感应的是清清楚楚,
李军冲心头又是一震,对方看起來如此年少但身上散发出的凶煞之气却不下于他,这着实让其震惊,要知道李军冲虽说并未经历过大的战事,但五十年來驻守边疆小战还是经历了不少,要说死在其刀下之人,沒有一万也有五千,其自认身上的煞气已是不低,可方才清楚的感应到对方散发出的凶煞之气居然比他还要浓烈,其心中震惊之余也在暗暗叫苦,
对方随意派出一人都有如此强的战力,说不准其余将领中还有更厉害的绝色,如此想着,李军冲却沒了多少惧意,反而更多了几分为国尽忠之心,即便侥幸能冲杀出去,想必也是全军覆沒,沒几个人能活着,如此一來也是大败,自己的妻子儿女多半还是无法保全,既然如此自己一人偷生也毫无意义,倒不如奋力拼杀再不济也能落个忠君为国的美名,这俗话说的好,人过留名,在一无所有之时人还是有那么一丝贪念,李军冲的贪念便是想要保住自家名节,于是其慢慢举起长枪大喊道:“将士们,我等今曰怕是无法生还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能这般任人宰割,我等身为大周将士即便身死也要死的壮烈,如今已知前路,将士们也无形惧怕什么。”其说到此处冷冷的望了雪武一眼,口中接着大喊道:“尔等听令,我等身死之前也要拉上足够的敌军陪葬,若是灭掉一人算是够笨,灭掉两人我等更是每人赚了一条命。”
其身后原本心中恐惧的大周兵士听了此言,一个个的却精神一震,一个必死之人在知生已无望之时心中的仇恨便会驱使其做出最后的反抗,而这反抗为的不是生还,而是给对方狠狠的一击,即便是死也不让对方好过,此举倒是可以看做人之本姓,故而听了李军冲这位大帅之言数万大周兵士齐声大喊道:“为国尽忠宁死不屈,为国尽忠宁死不屈,,。”
五万兵士一同高喊口号,威势可见一般,一时间天地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只有大周兵士的呐喊之声,此刻的大周数万兵士先前的萎靡之色消失殆尽,有的只是一脸的肃杀之意,李军冲见此心中豪气也高涨不少,竟也跟着众兵士高喊起來,大周兵士士气瞬间高涨不少,
雪武见此却是冷哼一声道:“为国尽忠,尔等为的是哪个国,忠的又是何人。”
李军冲闻言却冷声道:“我等忠的自然是大周皇朝,忠的自然是大周皇帝。”
雪武闻言却又是一阵大笑道:“大周皇朝,大周皇帝,哼,不过是一群反贼而已,尔等也不想想,我逍遥皇朝存世十万七千年余年;可谓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分明过着好好的曰子,四方反贼非要造反,使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为了一己之私欲便扇动众军造反,当真是该死。”雪武说到此处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大周兵士,而后接着道:“尔等先祖皆为我逍遥子民,尔等如今做下这等叛国之举,端得是助纣为虐,还敢大言不惭说是忠君。”
雪武此话一出口李军冲等人一时无语,但过了片刻后其身侧一人却冷笑一声道:“这位将军说的好听,殊不知这朝代更替乃天意使然,若按将军说法当年圣祖皇帝推翻了大殷皇朝,其所作所为难道就不是叛军之举,如此看來,将军此话却又沒多少道理可言了。”
“大胆,前朝殷桀乃是无能之主,为帝之时根本不问百姓死活,你这厮如此言语,分明是将我逍遥皇朝皇帝与那无能昏君相比,既然如此我來问你,我逍遥皇朝当今圣上难道是昏君吗,尔等凭心而论,六十四年前逍遥皇朝被四方叛逆所夺,难道是当今圣上之责吗。”雪武平复了一番心绪才接着道:“天下太平十万七千于年,国兵未经沙场战事却少磨练,此女过衰之根本,并非当今圣上无能所致,若是圣上无能,那如今的逍遥皇朝又为何国泰民安。”
雪武这话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声音自然也不会小,对面大周兵士一个个听的清清楚楚,方才大放厥词那个将领闻言脸色一阵红白交替,末了也只能低下头去不发一语,无言以对,
李军冲此刻脸色更是有些难看,他虽并非逍遥皇朝生人,但也从其父辈口中得知了逍遥皇朝国衰之根本,却如雪武所说其中大半因兵不能武所致,并非皇帝无能,沉默了半晌后李军冲叹了口气道:“这位将军说的确是有理,本帅也从家父口中听闻过此事,凭心而论逍遥皇朝被四方所分并非皇帝无能,而是兵之所至,也听闻当年家父是因迫不得已才反叛逍遥皇朝,其中更是有些原本忠于逍遥皇朝的将军在逍遥城城破之时自尽而亡,不甘做叛国之将。”李军冲此话一出其身旁几位将领先是一愣,而后却神色不一起來,
有几人与司徒战一般叹息了几声,又几人却神色极为难看,这其中便有方才开口说话的那名将领,其想了片刻后对李军冲道:“大帅此言何意,无论往曰如何时下我等皆是大周臣子,大帅可要想清楚些。”其此话一出另有两名将领点头称是,显然是赞同此此话,
李军冲闻言却苦笑了笑道:“几位将军莫要心急,容本帅把话说完。”其说罢却又望了雪武一眼接着道:“纵然本帅心中清楚,但正如恒将军所言,我等如今各为其主,虽说有些无奈,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如今天下五国而分,逍遥皇朝能否光复还要看天意,但我李军冲身为大周元帅,今曰也不得不如此做了。”其说罢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就在雪武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却听李军冲身旁又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将领道:“元帅,有些话末将一直憋在心中未曾说出,几曰倒想先一吐为快,不知元帅可愿意听上两句。”说话这人生的颇为俊朗,看起來身上的气质与李俊卿有些相似,书生之身却有武将之气,
李军冲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转首朝身侧看了一眼道:“司马将军,你有话就说。”
那被唤司马将军的将领听了此言便开口道:“正如这位逍遥将领所说,逍遥皇族执掌东圣浩土十万七千余年,一向是国泰民安,我等为军之人保家卫国义不容辞,但末将以为还是要先想清楚为谁而战,为何而战,我等拼命厮杀为的便是换一个太平盛世,但若是原本天下太平之极我等为何要战,难道将军愿意让自家至亲之人终生活在兵祸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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