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此刻的心已是冰凉一片,现下的他已当自己是个死人了,唯有如此,他才能放手与面前这强悍的对手一搏,贤宇脑中再次闪过一个个熟悉之极的面容,东方倾舞的绝世容颜,肖寒风的帅气面孔,这些人都是的至爱与挚友,可如今他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不知为何,想到东方倾舞等人之时贤宇心中出奇的沒有任何痛苦之感,有的却是一阵平静,彻彻底底的平静,他盯着鬼皇的双眼显示出一种漠然,他此刻的脸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悲伤,有的只是一种平静,对面的鬼皇说來也是个当之无愧的枭雄人物,可如今见到贤宇的神情与眼神,他的心却莫名的颤动一下,只因对方的神色太过漠然,漠然到让他心中发虚,
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鬼皇先开了口,他无法忍受如此的沉默,贤宇盯着他看之时他觉得贤宇真的就是在看一个死人,即使他已是个死人,可贤宇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似复死了,也就是说又死了一次,这样的眼神让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正是这种恐惧感让他开口道:“你这小子,怎样,是否是怕了朕,若是你此刻对朕求饶的话,那朕或许真的能饶你一命,你看如何。”鬼皇尽量使得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很自然,他也的确做到了,
可贤宇听了他的话之后却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这一笑居然让鬼皇打了个激灵,鬼皇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大喝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究竟是在笑些什么,,快快回朕的话,你是降还是不降,。”随着鬼皇的话一句句的出口,贤宇的笑声却也一点点的提高着,
鬼皇此刻却被贤宇那狂放的笑声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很是迷茫,当然这种迷茫他不会在面上表露出來,他刚想说话喝止贤宇,却听贤宇停止了笑声,淡淡开口道:“鬼皇,你怕了。”他这话话问的很淡淡,淡到真的就像在和一个死在说话,就像是自语一般,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先是脸色变了几变,而后大喝道:“大胆,朕乃是万鬼之皇,怎会怕你,,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降还是不降,。”问完这句话鬼皇的心居然提了起來,
贤宇瞥了鬼皇一眼道:“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说我还会降吗,你确实很强大,我与你比起來或许真的不算什么,但我方才已说了会尽我所能将你灭掉,也算是为世人除去一个祸害。”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面容却再次扭曲了起來冷声道:“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你,。”
鬼皇话音落下他那身前的鬼影再次嘶吼了一声快速的朝贤宇冲了过來,其身形居然比方才快了一倍不止,贤宇见此情景面上却无惊慌之意,他身前那金色大佛光芒似乎又亮了些,只听那大佛开口道:“无……”这个无字念出口时也提高了些许声音,震的大殿又抖了一抖,
无字却一改南字慢吞吞的模样,如离弦的箭一般朝鬼影飞去,当无字撞到鬼影身上之时鬼影的身子明显一顿,也就在此时大佛连着念出了佛家六字真言的剩余四字,当六字真言全身撞在鬼影身上之时,鬼影前冲的身形便彻底制住了,他只是在原地嘶吼着,
鬼皇见此景象眉头皱的更紧了,只因他看到自身前方的鬼影之上那六字真言并未消失,甚至连最先发出的那南字此刻居然也慢慢又显现了出來,六字真言分别处在鬼影的双臂、双腿,胸前与额头处,其形虽小,但却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若非鬼皇修为高深,此刻他看到的应是六个小光球附着在鬼影之上,此等景象是庄严与诡异结合的一幅画面,
鬼皇沒有再出手,他呆住了,因为其看到自己身前那巨大的鬼影正在慢慢的缩小,原本鬼影的体型是自身的三倍,可是此刻却只比自己大了一倍之多,这整整缩小了两倍,就在鬼皇以为身前的鬼影会继续缩小下去之时,附着在鬼影之上的六字真言突然慢慢暗淡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见,此刻的贤宇的脸色又是一片苍白,苍白的就如死人一般无二,
鬼皇见此景象心中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但他此刻却也比贤宇好不了多少,那前方的鬼影其实是他的本命之气所化,如今却被贤宇硬生生的以佛力化去了一多半,他此刻的身子也是虚弱的紧,但鬼皇修为毕竟比贤宇高出太多,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信能将贤宇除掉,他的身子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就冷笑道:“怎样,朕方才已说了,你沒有胜算的,哈哈哈……如今看來真的话是灵验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沒什么好奇怪的。”
贤宇冷冷的瞪着鬼皇,突然他体内气血一阵翻涌,顿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吐出來,但贤宇自知此刻不能在对方面前显露自己的颓势,他应是将那原本要吐出的血又咽了回去,鬼皇方才的微妙变化虽说细微,但也还是被贤宇尽数看在了眼中,他已猜到了其中端倪,
只见贤宇冷冷一笑对龟皇道:“你那身前的幻影定然是与你有着莫大的联系吧,如今我已将他毁去了一半之多,想來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见自己的心思被人识破,鬼皇索姓就不再隐瞒,冷声道:“沒错,那的确是朕的本源,此刻也的确是受了不小的重创,但你莫要忘了,朕的道行可是比你高出太多,即使朕此刻有所不适也照样可将你灭掉。”鬼皇的话语言中充满了自信,从面上看他也的确有如此能力,
贤宇听了他的话后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原本凭我的修为你自然是能轻易将我灭掉,但凡事都有变数,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会是如何结果。”贤宇说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丝笑容出现在贤宇此时苍白无比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无奈,
贤宇已下定决心,下一击实在沒法子就只好爆体与对方同归于尽了,贤宇如此想着,方才那口鲜血再次涌上了他的咽喉,此次他沒來低级压制,居然一口将血喷咯出來,鬼皇见贤宇已是樯橹之末心中一阵狂喜,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贤宇走去,想离的近了再将其灭掉,
贤宇心下也是一阵苦恼,难不成现下要用那爆体之术与对方同归于尽,若真是说起來他还是舍不得,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如此,不过依此刻的情景來看,恐怕也只有爆体已途了,就在贤宇想要爆体之时,他面前那巨大的金佛突然金光暴涨,硬生生将立贤宇还有五六丈的鬼皇逼退后了一丈之远,鬼皇见此景象连忙身形一动又退回了原处,
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脑中灵光一闪,他伸出右掌想自己左胸之上猛的一击,一大口鲜血再次喷了出來,全数喷到了那前方不远处的金佛之上,金佛立刻被染红了一片,鬼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便微微皱了起來,他不相信贤宇是在自残身子,
贤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前那若有若无的金色佛像,自己方才吐出的那一口鲜血此刻正在慢慢的融入佛像之内,当所有的鲜血全数融入其中之时,金佛的心口处却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血丹,那红色血丹在金佛体内猛的爆裂开去,化成血雾遍布金佛全身,
过了片刻的功夫贤宇的双眼逐渐睁大了,只因那散开血雾居然变作一条条经络血脉出现在金佛的体内,鬼皇见此一幕也呆住了,只因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些,子鬼皇与贤宇的注视之下,原本金光灿灿的金发放却慢慢变成了通体的血红色,就连散发出的光芒也是血红色的,变作雪红色的金佛看起來是那么的妖异,甚至有些可怖,根本就不像是一尊庄严的佛像,
贤宇开始见到如此一幕也是眉头紧皱,不过很快的便舒展开來,因为他想到了佛经中曾说,即便是大慈大悲的佛祖遇到无法度化的恶人之时也会拿起长刀将其灭掉,如此做法名曰佛屠,意为佛祖屠杀恶魔之意,以求净化三界,让世间的人更加的安宁,在贤宇想來,此刻自己身前这尊佛也正是如此,这尊红佛乃是顺天而生,为就是斩妖除魔,
想通了这一切原本立在那里的贤宇也与佛像一般盘膝坐于地上,他口中默默念诵着佛家经文,随着他念诵其身子居然慢慢的升在空中,让贤宇惊异的是,他此刻并未放出皇道之气,也并未用出赤剑,但无论怎么说,他的身子的确是飘了起來,直飘到红色大佛的正后方才听了下來,鬼皇见到眼前的一切越发的诡异起來,心下的戒备之意便更加的强烈起來,
鬼皇的周身此刻都冒起了一层红色的光芒,想來应是他的护体之光,也就在此时贤宇开口了,只听其轻喝一声:“佛屠。”其声并非多么宏大,但听在鬼皇的耳中却如丧钟一般,
随着贤宇的一声轻喝,那红色的巨佛伸出一只巨大的佛掌朝着鬼皇拍去,鬼皇自然不会如此的坐以待毙,只见他身前那巨大的鬼影冲着红佛那巨大的佛掌冲去,但其还未到佛掌跟前却已化作了一阵尘埃不见了踪影,鬼影消失之后,只听鬼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而后便双膝跪地显出一副筋疲力尽之态,但那红色巨佛却不会因此而收手,他那巨大的佛掌最终还是朝着鬼皇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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